小渠说:“你这又何必,我们真的不可能。你这样下去,会很辛苦的。”
小芳说:“再辛苦,我也心甘情愿。我们无论如何发展,我都心甘情愿。”
小渠叹息一声——
“小芳,你不知道,你真的很痴……”
小渠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小芳说:“好,我们就从朋友开始。”
小渠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你回去休息吧。”
小芳说:“你先走,我要看着你离开。”
小渠不由得心中一热,眼睛里忽然有一点湿润,情不自禁,轻轻的握了一下小芳的手,说道:“那我走了。”
他转过身,停了一会,忽然大踏步而去。
小芳默念着小渠的名字,好久都没有动,直到看不见小渠的背影,还是站在那里,痴痴的望着小渠远去的方向……
夜渐渐深了。
小渠还没有回去。
他一路猛跑,跌跌撞撞,像是被狂风吹动着一般。
他跑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却不知自己究竟要跑往何处。
他没有方向,没有目标,跑到哪里就算哪里。
他心里很乱,成了一团麻,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他的心里也很苦,像浸透在黄连汁里,浓浓的,化也化不开。
他爱乐乐,乐乐却爱小树,小树爱的却是小米。
这种关系……
他的头很痛,像被紧箍咒箍紧了一般,简直要爆炸了。
他甚至想疯了去……
他跑呀,跑呀,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跑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前后左右都不见人了,只有一排路灯孤零零的苍白的亮着。
他的衣服已汗透,口里干得冒烟,肚子也饿得咕咕叫,浑身上下都没有半点力气了。
他的脚步就慢下来,拖着铅一样重的腿,在路边慢慢的走。
他看见路边有一个小店,主人正准备关门,连忙加快了脚步,跑了过去。
“这位老板,请慢点儿关门,麻烦帮我拿两瓶啤酒,冰的。”
“好。“
老板走进去,从冰箱拿出两瓶啤酒来,用环保袋装好,笑盈盈地递给小渠。
“谢谢。“
“别谢,我揣应当做的。“
小渠付了钱,从小渠从小店里出来,一边慢慢地走,一边迫不及待地从环保袋里拿出一瓶啤酒。没有开瓶器,没有关系,他的指力很好,直接用手就开开了。
他喝了一口啤酒,凉沁沁的,真的舒服极了。一边喝,一边走,忽然看见路边有一块光滑的石头,就坐下来歇息一会。
他一边喝酒,一边歇息,一边打量着这里的地形。
这是一条山路,附近是一个急转弯,也许是为了便民,虽然并没有多少行人车辆路过,但还是架了两排昏黄的路灯。
一瓶啤酒已经喝完了,开了另一瓶,很快又喝完了。
他把啤酒瓶轻轻地丢在山脚的垃圾桶里,准备走回去,忽然听到什么地方有隐隐的人声传来,就有些好奇:
这么晚了,是什么人在那里说话。
于是循声寻去,走进一片山中。
山中有一处平地,四周都被树木围着,显得十分隐蔽,但山路上路灯的光线刚好还能照进来。
小渠刚才隐隐听到的人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小渠心想,这些家伙这么晚了还聚在这样一个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他选了一个背光的地方隐进树林里,暗道,我倒要看看这些家伙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他看见了两帮人。
一帮人少。
一帮人多。
人少的只有一个。
人多的却有十来个。
人少的满面慌张,看上去很是焦急。
人多的气势嚣张,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人少的一方是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年纪虽然不小,但身材笔挺,一副精悍干练的样子。
人多的一方,年纪大的也是四十多岁,短发,络腮胡须,身材很高大。其余的人,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站在年纪大的人的两边,个个都是剽悍凶猛的角色。
还有一个女孩子,二十余岁,长发披肩,眉目清秀,看上去美丽可爱,只是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紧紧地绑了,被人多的一方控制着。
她哭着,叫道:“爸爸救我。“
人少一方的那个中年男人说:“丽君,你不要怕,爸爸一定想办法救你。“
人多的一方有个家伙说道:“黄玉山,你现在只怕自身都已难保,又怎么救你女儿?“
黄玉山对人多的一方说:“曾腊生,你怎么能使用这种手段?”
曾腊生就是那个四十多岁、短发、络腮胡须、身材很高大的人。
他说:“我不这样,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跟我谈判?”
黄玉山说:“你究竟想怎样!”
曾腊生说:“我也不想怎样,但当年你用不正当的手段独吞了那笔钱财,现在应该吐出来了吧。”
黄玉山说:“你胡说什么,什么时候,我又吞了一笔什么钱财。”
曾腊生说:“当年,我和你一起出来创业,本来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可是后来你却包抛下我,拿走了所有的钱,一个人做起了生意。”
黄玉山说:“我带走了所有的钱?你自己说说,到底有多少钱,一千块还不到吧?”
曾腊生说:“一千块还不到?但是谁知道呢,只有你自己清楚。反正远不止一千块,这绝对是可以肯定的。”
黄玉山说:“就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