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后的藏区景色优美,车子虽然是黑曜开的,可惜我也没有任何心情观赏沿途美景。
五个小时的路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相当漫长,可现在似乎也没有其它办法可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这五个小时的车程就在这种煎熬中缓缓流逝,车子一路颠簸,终于在晚上七点钟左右停在了一座颇具藏区气息的古寺前,这座寺庙不同于此前我们路上所见到的那些金碧辉煌,门前甚至连朝圣的信徒都没有。
直到我们将车子停好下车后,寺庙的大门才从里面打开,一个身着密宗服饰的小喇嘛探出小脑袋朝外面扫了扫,我则上前朝他行了个道家礼,微笑着道:“小师父,我乃茅山派掌教程逢九,希望能够见一见扎仓朱古大活佛。”
小喇嘛也不知道究竟是并没有听说过茅山派还是说压根就没听懂我所说的话,以至于他楞在了门后面,挠了挠后脑勺,最终朝我摇了摇头说了一段藏语,当然,我跟黑曜俩自然也是一头雾水,没辙,我只好将自己的身份证掏出来递给了他,他在接过身份证后,将身份证重新递给我了,随即将大门给关上了。
我跟黑曜俩对视了一眼后纷纷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上官轻此前有言在先,这会儿我估摸着已经翻过这并不太高的小院墙了。
在门外等了大约五分钟左右,寺庙的门这才重新打开,一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老喇嘛站在门后面,朝我们行了个一个佛家礼,操着浓浓的藏zu口音朝我们询问道:“两位如果是来朝圣的,还请明天早上来。”
我当即朝他行礼道:“大师父,小道茅山派掌教程逢九,希望能够拜见扎仓朱古大活佛。”
那老喇嘛在听到我的话以后微微一怔,盯着我仔细看了看后,顿时朝我们迎了出来:“原来是茅山派的掌教,幸会,活佛曾在临行前告知过贫僧,提到过掌教会亲至。”
哦?
扎仓朱古活佛知道我一定会来?
这老喇嘛的话让我心头一颤,难不成扎仓朱古活佛知道我与齐家的关系,甚至猜到齐家必有此一劫?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我的猜测,除非他能够预见未来,否则这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我面露惊诧的望着老喇嘛,好一会儿才想到问题点:“大师父是否知道活佛什么时候能回来?”
老喇嘛朝我微微一笑,随即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两位先不着急,先进去用些茶水。”
虽然他没回答我,可既然让我耐下心来,这次应该不会白跑,否则他肯定会直言相告了,而且他刚才也说了,活佛既然已经料到我会来,来肯定找他是有事儿的,差不多应该也会回来才是,只是齐家那边似乎已经没什么时间了,关于那片区域,除了小隐告诉我的,以及上官轻那里得到的讯息外,一切可都是未知啊。
当我与黑曜跟着老喇嘛并肩走进寺庙时,发现寺庙里很空旷,除了正中央摆着一口硕大的香火炉外什么都没有,收拾的倒是很干净,而正对面的大殿中则供奉着一尊高耸的释迦摩尼像,佛像前点着很多蜡烛,所以大殿里很亮堂,只是从这寺庙里的环境来看,似乎并不太受当地重视,为啥?因为连电都没有通。
烛光闪烁不已,却并不影响佛厅的威严,走进大殿之中,在老喇嘛的邀请下我与黑曜俩坐在了地上的蒲团上。
刚刚坐下,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便瞧见最先开门的那个小喇嘛一脸欢喜的跑了进来,朝老喇嘛说了些什么,老喇嘛微微一笑,起身朝我们宣了佛离道:“活佛回来了。”
“哦?”没想到居然回来的这么快,我几乎在老喇嘛告诉我这事儿的同时就从蒲团上跳了起来,快步朝大殿外走了出去,远远的瞧见一个身着黄红僧衣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小和尚站在门口而他的身后则跟着两位中年喇嘛。
难道还在门外?
我一脸惊讶的朝他们走了过去,小和尚却在我刚准备开口时,便朝我行了个佛家礼道:“程掌教是为了齐家来的吧?”
这?
难道?
可这不对啊?
按照小隐所说的,扎仓朱古活佛的年纪应该比老头还要大才对啊?
怎么可能是个十来岁的小孩?
忽然间一个念头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难道是?转世了?
果然,在接下来我与扎仓朱古活佛之间的交谈中,他大致帮我解开了疑惑,虽然他现在的生理年龄确实只有十来岁,可他的的确确是上一任扎仓朱古活佛的转世,并且成功的继承了前世的记忆,所以他能够清楚的记得曾经与老头见面时的情况,甚至连聊天的内容的记得清清楚楚。
如此,我很顺利的从扎仓朱古活佛这里得到了关于进入边缘次方的方法。
随后并没有在原地逗留直接与珠兰寺一众人告别,前往边缘次方的路程依旧是黑曜开的车,车子开出珠兰寺大约两公里左右,黑曜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我进入边缘次方的方法。
其实方法并不复杂,只不过边缘次方里的环境过于复杂,否则很容易就能够看出端倪。
由于边缘次方的特殊性加上无法穿透的浓雾,倒是大多数进入其中的人并不清楚里面的真实面目,按照扎仓朱古活佛所说,边缘次方其实就是通往须弥的螺旋通道,而这条通道的存在方式则属于超自然现象,整体呈现蚊香状,如果按照直线前行的话,势必会掉入万丈深渊,永生永生的陷入坠落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