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人夫鬼妻见面后,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即便一方已经死了,吵的还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人生疾苦,活着本就不易,即便死了,其实也是一种解脱,可我却并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任何解脱,有的只是无限的痛苦。
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听着他们之间相互的抱怨,当两人最终点燃了炸弹后,我才适时的出言制止,最后反问了他们一句话:“如果我有能力让你们交换现在的生死,你们愿意吗?”
他俩同时愣了一下,接着异同声的说了句愿意!
说完后,气氛随之凝结,人夫轻咳了声解释说其实他早就不想活了。
鬼妻闻言,冷笑了声说她当初巴不得他去死呢,只是没想到后来死的是自己。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说他是个负心汉什么的,自己当初在他一穷二白的时候就跟了他,后来他发达了,就开始嫌弃她人老色衰了。
结果,原本我以为缓和下来的气氛又开始进入了喋喋不休的状态。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后面我便没再掺和,根据我对一般夫妻之间的了解,最终他们会因为厌倦这种争吵而进入正题。
果然,在两人争吵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后,因为人夫忍让了一句而陷入了凝结。
好一会儿,鬼妻才开口道:“我并不是想让你怎么怎么样,只是想暂借你的身体一用,跟人做一笔交易,只要成功了,我就能够得到足够的冥钞转世投胎,咱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就一笔勾销了,怎么样?”
我心头一紧,交易?冥钞?
难道是?
人夫听了犹豫了下,不厌其烦的朝她点了点头道:“行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咱们也算是好聚好散。”
两人商量妥当后,中年男人转身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叠大约两千左右的钞票放在了桌子上,朝我感激道:“程大师,这次谢谢您了。”
我并没有去碰那钱,而是朝他微微一笑道:“相遇即是有缘,两位虽然已隔阴阳,但毕竟曾经夫妻一场,还需相互珍惜毕竟曾经才是,去吧。”
鬼妻犹豫了下朝我为难的道:“我身上的鬼气愈发愈弱,根本没办法上他的身,大师能不能帮我一下?”
我朝人夫看去,后者朝我点了点头道:“早点了了,大家都好过活。”
我这才从桌子底下抽出了一张黄表纸,临场画了一道通灵符,这符除了能够给五鬼加持外,也有增拔鬼气的作用。
随着捻符起火后,我捏着火符在鬼妻面门前萦绕了一周始,口念通灵咒:“天清地灵,众鬼在前,奉符听令,诀诀奉行,阴阳二气,速现坛前,六有阴阳,和合众神,鬼灵鬼灵,听我应言,照法奉行,火速听令,神兵急火如律令!”
随着符咒并出,咒语念一次,鬼妻身上的鬼妻便拔高一尺,直到咒念三次以后,鬼妻连声道:“够了,够了。”
我这才丢掉火符,拍了拍手上的灰屑。
鬼妻也如愿的上了人夫的身,朝我道了声谢后,转身离去。
而在其双双离去后,我快步跟了上去,不过并不是锁门,而是一直尾随在他俩的身后,被鬼妻上身后的人夫走路轻飘,速度虽然很快,但以我的脚力想要跟上去倒也不费事,鬼的六识比人的灵敏十倍有余,所以我并没有跟的太近,一直保持在五十米开外。
这在夜深人稀的接上已然是极限,再跟紧或许就会被怀疑了。
就这么着一直跟着他们来到了东城区茅亭路的一个大型超市的地下车库里,远远的瞧见上了人夫身的鬼妻与一个身着黑衣带着黑色口罩的男子在说着什么。
随后她将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交给了对方交换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阴间地图吗?
我不动声色的选择跟踪了那个黑衣男子,瞧见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于是便佯装醉酒的走到了他车头前,嗷嗷的趴在车头前面吐。
黑衣男子见状顿显怒色,撸了撸袖子便从车子上冲了下来,推了我一把,问我是不是想死?
我却抬头朝他咧嘴一笑,在其觉得不妙前,一把按住了他的脑袋轰然砸向了车头上,楞是将引擎盖砸的凹陷了下去,人自然也是昏死过去,单手将其拖进了他的车子里,随后从他的车里找到了那个黑布包裹的东西,入手便觉得阴气极重,明显不是阳间的东西。
打开一看,上面显现出了四个字奈何桥九。
不过这张地图并非奈何桥的全版,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虽然如此,但上面标注的倒是很详细,甚至连每个阴兵把手的卡口都有点到。
这鬼妻是怎么将这东西带出来的?
我皱了皱眉,拿出手机对着黑衣男子的脸拍了一张正面照,随即将照片利用加密方式发给了昝喜川,让他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国安虽然在权力上比不上民调局那么超然,但户籍系统以他大队长的身份还是能够轻松进入的。
没多一会儿我便收到了昝喜川给我发来的加密讯息,看完讯息后,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个宋家分家的人,地位并不高,应该只是众多地图收集员其中一员。
将那份奈何桥地图九装好后,我犹豫了下,将这人装进了小魔方里,毕竟他刚才应该是看到了我的面貌,如果将他放走,那么宋家那边肯定是不好解释的,杀了也不好,一旦尸体被发现,那么也很有可能追溯到我。
收拾妥当后,我这才小心翼翼的下了车,避开所有的监控,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