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我怔怔的望着那似乎刚封上去不久的竹筒,赶忙将其捡了起来,随手将竹筒上面的符纸给撕开,接着便瞧见一团黑雾从里面呼呼的钻了出来。
接着耳边传来了一个让我为之雀跃的声音:“差点儿把老子给憋死了!”
这声音不是徐卫星还能是谁?
因为我是开了阴阳眼的,所以自然是能够看到他的,于是赶忙朝他询问道:“你怎么样?”
徐卫星面色苍白的朝我摇了摇头道:“这老家伙手段着实了得,居然一眼就看破了我是过阴附体的,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吧,也正是因为他瞧出来我是过阴附体的,所以才没对我魂魄进行灭杀,而是封存在了这个特制的竹筒里,否则我可能连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我恍悟的点了点头,转而无奈的望向昝喜川等人道:“那老家伙也不知道对他们使用了什么法子,无论我怎么做都没办法将他们弄醒。”
“哦?”徐卫星‘飘’到鸿鹄他们的面前,盯着看了看后,随即朝我询问道:“逢九,那老家伙呢?”
我朝他耸了耸肩,道:“被我干掉了,否则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活下来。”
“什么?你居然将那个恐怖的老东西给干掉了?”即便出于魂魄状态的徐卫星在听到我这番话后,依旧忍不住颤抖了下。
我诧异的朝他询问道:“怎么了?”其实反问这话的时候,我心里面多少有些心虚的,毕竟如果只有那个老家伙能够将他们弄醒的话,那我这岂不是间接的将他们都害了?”
而徐卫星在惊讶之余,怔怔的望着我,连呼了两声变态后,随即朝我激动的询问道:“有没有找到他的那根短笛?”
短笛?
徐卫星的询问似乎让我看到了曙光,于是赶忙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从黑袍老者身上得到的那根短笛,疑惑的朝他询问道:“是这根?”
“对,对,就是这个,你用短笛吹那个音节,嗯,就是左右手食指捏住前后两短,吹短促音。”徐卫星激动的朝我说明。
我拿着短笛在手里面看了看后,这才按照徐卫星的指导用左右手的食指分别捏住了短笛的前后两个孔,随即朝他询问道:“是不是这样?”
“这个,应该是这样吧,之前我看到这老头好像是这么弄的。”徐卫星忽然间变得不太确定了,这反而让我心里面开始紧张起来,难道他并没有看清楚老头的操作,只不过是想死马当活马医?
瞧见我有些犹豫,徐卫星这才朝我尴尬的解释道:“具体的我也没看清楚,我只是瞧见他习惯性的用手这么抓笛子的。”
习惯?
我迟疑了下,当即朝他点了点头道:“那就试试吧,反正也没有比现在更差的结果了。”
说完,便按照徐卫星所说的方法吹了起来,结果一连吹了好几次,昝喜川他们三个似乎都没什么反应。
得!
我颇为气馁的放下了短笛,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看来只能再等等了。”
徐卫星也颇为郁闷,一时间我俩都没有出声,就在这时候,耳边忽然间传来了一阵咳嗽的声音,吓了我俩一跳,等我俩反应过来不是对方的声音后,猛然朝地上望去,却是瞧见昝喜川挣扎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接着是鸿鹄,最后是坤霆!
我与徐卫星俩楞了好一会儿,这才朝他们凑了过去。
昝喜川此前被斑斓蜈蚣蛰过,虽然涂抹了解药,不过痛疼感似乎还在,所以表情有些痛苦:“我们这是在哪儿?”
这是他醒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与徐卫星俩相视一阵苦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会儿地狱一会儿天堂的心情了。
大致的询问了一下他们的状况后,便将此前所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们,目前还不知道货轮是否还在原处,不过基本上可以肯定,即便尚在原处,船上应该也没有活人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最为紧张的还要属徐卫星,毕竟这家伙的肉身还在船上呢,于是我们一行人在洞穴里面稍作休整了片刻,顺便搜寻了一番黑袍老者的家当,最后在一个木箱下面发现了一本古朴有质的乐谱,瞧着应该有戏年头了,可惜我们这些大老粗根本看不懂,不过我们一致认为这本乐谱很有可能是与黑袍老者这根奇特的短笛有关。
如若假以时日,将其研究透彻的话,兴许又多了一门攻守有道的法门。
收拾妥当后,我将昝喜川背在了背上,随后跟在他们几个身后形色匆匆的朝之前我们登陆的方向赶。
十几分钟后,我们重新回到了登陆点,可惜皮划艇没了,所以只能游过去,因为昝喜川受了伤,所以最终由水性比较好的我以及鸿鹄俩架着他,坤霆则跟在后面策应,至于徐卫星,他要做的自然是率先寻找货轮的方位,一旦找到后,第一时间回到本体上,以便于寻找绳索接应我们登船。
就这么在海里面游了一个半个多小时,原本漆黑一片的海面上忽然间亮起了一艘货轮的雏形,在那一刻,我才真正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触。
海里面游泳很艰难,即便水性再好也不行,如此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才顺利的爬到了徐卫星给我们放下来的皮划艇上,直到顺着绳索爬上了冰冷的甲板上,心里面这才完全踏实了下来,整个人瘫倒在了甲板上,一点儿都不想动。
就这么着,我们一行人除了徐卫星以外,在甲板上休息了十几分钟,这才缓过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