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渊的眼睛果然毒辣,居然能够看出来我金银错现在的境界,而他下一句话,却让我整个心头一颤。
他扭头望着我,眼神复杂的笑了笑道:“可惜啊,坎坷道长虽然已经修炼至金银错的大成化境,可依旧留存有命门一处,如果贫道所料不差,如果没有那唯一一处命门的话,土御门家族的印记对你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
或许是因为这天师道与土御门家族关系密切,所以当他提到命门一事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会联想到他是想要试探出我的命门在哪里,事实上,中了印记那一次,后面出现的两个忍者其实就很多余,因为他们的出现似乎并没有必要,现在想想,他们当时对我的几次偷袭,明显是带有试探的作用,可惜,后面我没有再给他们机会,否则很有可能当时就会被试探出命门之处了。
瞧见我并没有做声,我身旁的坤羽适时朝赵齐渊询问道:“道兄对此是否有解?”
坤羽这个询问,时机很合适,一方面可以帮我打掩护,另一方面也可以提前试探一下赵齐渊的态度,只要他露出哪怕一丝马脚也可以引起我们警惕性的怀疑。
赵齐渊目视着坤羽片刻后,轻笑了声道:“这解,自然是有解,只是道兄应该也是清楚的,我天师道与土御门家族之间的关系摆在那里,所以,这件事情,贫道实在不好掺和啊。”
坤羽对于赵齐渊的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温和一笑道:“道兄可是道协的会长啊,难道真的要眼看着r国人对我们道门众人暗下杀手而无动于衷吗?”
这话其实听起来有些尖锐,如果换做一般人估计早就火帽三丈了,而赵齐渊却并没有生气,而是轻笑了声回应道:“坤羽掌教所言不妥,首先我虽为道协会长,可不过是名誉上的,并没有任何实权,再者,我与安培宗主之间属于私交,坤羽掌教无需将其上身到hr两国的高度上,所以呢,两位还是请回吧。”
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我与坤羽俩对视了一眼,千里迢迢的跑这么远,就这么被人拒绝了,这让我心又不甘,可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
果然,就在我与坤羽俩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旁的赵齐渊忽然间喊住我道:“坎坷道长,虽然贫道与安培宗主存在私交,可能够解开道长身上夺魂印记的人并不只有贫道一人,如果道长能够说动我十七师叔公帮你解这咒术的话,可以亲自移步于魁星观。”
魁星观?
“十七师公?”坤羽诧异的望着他,不太确定的朝他询问道:“道兄所指的该不会是当年一人一剑挑翻整个少林寺的林予堂,林真人吧?”
赵齐渊颇为自豪的点了点头道:“正是林予堂师叔公。”
天师道之中第一姓自然是赵姓,这姓的由来久远,据说是宋时皇帝赐的一直沿用至今,所以天师道为了延续传承这种姓血脉时,便将原本的戒律给改了一点,那就是赵姓可以娶妻生子。而天师道历来的天师掌教都是赵姓,其实也是为了维护赵姓对天师道的统治。
如此,他这位十七师公林予堂当年就算再如何高的天赋,也绝无可能当上天师道掌教天师的位置。
只是,这赵齐渊却让我独自一人前往,这不禁让我心里面疑惑,难道说,这是个陷阱?而他此前那般欲情故纵其实只是为了打消我的顾虑?要知道,之前京城恶魔事件时,龙虎山的赵潜龙可是亲自带队前往相助的,结果却是全军覆没,而这天师道上下都称呼我为坎坷道长,很有可能就是从那以后传出来的,所以,也指不定他们对我会不会怀恨在心。
可现在的情况是不管这是陷阱还是龙潭虎穴我都得闯一闯了,毕竟,如果可以生,谁又甘愿于死呢?
于是在一名千字辈的小道士带领下离开了天师府的中殿,而坤羽则留在了中殿与赵齐渊聊一些其它事宜。
千字辈小道士名叫赵千离,虽然同样是赵姓,但并非赵姓嫡系,所以他对我的情况并不了解,而但凡能够受掌教天师亲自接待的客人那对于他而言都是绝对惹不起的主,所以一路上对我都是毕恭毕敬的,我问什么,他也是基本上告诉了我。
通过赵千离所说,这位林予堂师祖脾气很怪,平日里面除了练剑外就是闭门不出,年近百岁的他一直都是这样,所以,即便辈分再高,可在天师道中依旧不怎么受待见,如果不是天师道有道训,或许根本就没人会搭理他。
从赵千离的话来看,这一次想要请他帮我解决身上的印记,估摸着不会那么容易。
顺着山间崎岖小道,没多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临涯的小道观前,说是道观,其实不如说就是个小四合院罢了,门口有一衣着褴褛的小道童正坐在门槛上打着瞌睡,赵千离上前唤了他一声道:“尚雷,快进去禀报林师祖,就说有茅山派的贵客来了。”
那小道士稀松着眼皮子,朝我看了一眼后,这才懒散的朝道观里面走了进去。
而趁着小道童进去禀报时,我则观察了一下这魁星观周围的风景地势,天相之中人相篇说,相由心生,心由魂生,魂由命生。而地相篇中说,因地适宜,地由相生,相由人生,人由命生。由此可见,无论是人相篇还是地相篇,说的就是一个人是否大奸大恶,其实是可以从相上看出蛛丝马迹的。
而这魁星观所聚集的气,却为亦正亦邪之气,这一点就让我捉摸不透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