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外面还有一个同伙守在外面,我灵机一动,当即走到济阳的面前,这时候他的整个左胳膊都已经烂出骨头了,散发着一阵阵腐肉般的恶臭,他苍白的脸以及豆大的汗珠似乎在告诉我,他的忍耐似乎快要到了极限。
我迟疑了下,直接划破离阳指,在其后背上画了一道口头护生符,随着密咒暗下,他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我这才朝他道:“我与你们清微派其实并没有多大过节,你们落得如此下场不过就是敌我之间的较量罢了,你现在老实回答我一件事情,我给你们师兄弟一个痛快!”
我这离阳血画的口头护生符并不能解开阵毒,但能够缓解中毒者的疼痛,所以济阳的面色也随之缓和了下来,他重重的呼了口气,眼神中对我并没有太多怨恨,平静的朝我询问道:“你想问什么?”
我朝他微微一笑道:“外面守着的那个并不是你们清微派的道士吧?能不能告诉我他是谁?”
济阳苦涩的朝我摇了摇头道:“掌教吩咐我们师兄弟四人下山,给了我们一个手机号码,联系的就是他,不过他全程都蒙着脸,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个男的。”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确定他并没有欺骗我以后,我没再说什么,事实上我已经从他的嘴里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门外守着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这次处心积虑想要我死在程家村的人,即便不是,如果抓到他,起码能够从他嘴里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信息。
想到这里,我伸手从腰间拔出了匕首狠狠的插进了济阳的胸口,他眼神中释放出了一抹解脱。转身如法炮制的将另外那个济字辈的清微派道士给送走,济周眼神惊恐的望着我,嘴唇剧烈的颤抖着,如果不是他此时腿脚无力,他可能都会立马跪在我面前跪地求饶。
这个跳梁小丑,活着也是活现世。
没有任何奇迹以及偶然,在他一阵阵杀猪般的吼叫声中,我的匕首刺穿了他的胸口,估摸着在他临时的那一瞬间,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这么死了。
可现实就是现实,现实注定了残酷!
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也得走完!
解决掉他们三个时,那济原已经朝大门方向挪了一米多远,并且在济周嚎叫的时候扭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不过由于法阵的关系,他根本看不清楚我杀人的过程,所以也就是看了一眼,便转身继续往前面走。
快步冲到我家废弃的猪圈里,从里面翻出了一把手枪,找了几发子弹装进去后,摸索了下保险,这才提着枪由后院墙翻了出去。
这时候时间大约在十点左右,天空之上乌云密布,所以外面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好在我的夜视能力还不错,勉强能够看到周围大致轮廓,然而,当我冲到院墙外面时,外面却是空无一人,我紧锁着眉头,看来那个家伙发现清微派这几个道士着了道后,杀我无望,脚底抹油了。
这种情况其实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如果换成我,估摸着也不会留在这里。
在确定确实没人后,我轻叹了口气,重新翻回了院子里,等我翻回院子里时,济原已经走到了院门外了,我也没再关注他,蹲在地上在他那三个师兄弟身上搜刮了一番,结果让我意外的是,除了济周外,那两个道士身上居然都揣着毒焚,这不禁让我对清微派有些更深层次的了解,这些家伙行走江湖身上都揣着这玩意儿,估摸着是用这东西毁尸灭迹的吧?
将另外两瓶毒焚都收入囊中,我开始打量另外几件物件,一方刻着‘无量寿’的印,这印瞧着并没有什么玄机,也没感受到任何正气,估摸着也就是一方寻常代表身份的印吧?除了印以外,还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瓦罐,顶盖上有清微派的符纸封着,估摸着里面装的应该是阴物之类的玩意。将这两件东西也揣进口袋里后,我将视线投向了最后一个盒子。
那盒子是从济周身上搜刮出来的,红木所制,所以拿在手里倒是挺趁手的。
为了避免里面藏有暗器,我小心翼翼的背对着盒盖将其打开,可当我打开后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才将盒子反转,朝里面望去,一个四四方方的金牌映入了我的眼帘,我用袖子搪着捏在了手里盯着看了看,却发现上面好像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坑?
心里面顿时大失所望,原本以为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呢,没成想就这么一块小金牌啊?
不过想着应该也值那么几个钱,同样揣进了兜里。
从济阳身上解开了他的小挎包,将剩余那些瓶瓶罐罐都装进去后,这才拧开了一瓶毒焚,分别滴在了济周他们三人的尸体上,随后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浓烈的恶臭味,不到两三分钟的功夫,三具尸体化为了一滩滩绿色液体,接着渗入了地下。
我轻叹了口气,走进了堂屋关上了大门,法坛上的蜡烛基本上快点完了,香也差不多了,坐在长板凳后面抽了根烟,这才起身收拾残局。
等全部收拾妥当后已经是下半夜了,躺在床上却一直都无心睡眠,家里面又没电,打着手机的灯打量着这次的战利品,当我的视线再次投向那块金牌时,精神顿时紧绷了起来!
我惊诧的发现我之前以为的那些小坑居然是一些文字!
虽然上面刻着的都是繁体字,可这些对于上初中就能够将繁体字般的天相翻译成现代汉字的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
我眯着眼睛盯着金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