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朝走下了楼梯,就在我快要接近他的时候,他低喝了一声:“生人勿近!”
咦?
他知道我能够看见他?
我犹豫了下,将原本准备踏出去的那只脚收了回来,我现在的能力还没有到能够挑衅阴差的权威那个份上。
深吸了口气,有些紧张的朝他开口道:“这位阴差大人,敢问您来这里是?”
那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阴差声音低沉的回应道:“阴阳终有别,吴南山父女在阳间逗留的时间太久,阴司责令我子时之前一定要将他们带回去!”
原来是这样!
我抬头看了墙上挂着的钟,已经十二点了,按照时间换算,子时已然过半。
不过听着这阴差的语气似乎有些等不耐烦了。
于是我便在朱姐家里找寻了一番,最终在一旁的红酒柜上发现了一瓶尚未打开的茅台酒。
我直接打开了包装,从厨房取了两只吃饭用的碗,提着茅台酒,朝那阴差微微一笑道:“闲着也是闲着,喝一碗?”
那阴差掀了下头上的斗笠,终于显露出了他的真容,那是一张瞧着挺正气的脸,可惜左脸上有一大块青色胎记,他怔怔的望着我,最终点了下头。
我微微松了口气,端着碗提着酒来到他对面的沙发前坐下,将碗放在他面前,满上后,因为没有柳叶,所以我只能划破手指滴了一滴离阳血入酒。
那阴差这才伸手端起酒碗,浅浅的喝了一口,随即抬头望着我道:“哪里的道?”
我给自己倒了一碗,抬头望着他微笑着道:“长江子以北,符箓三山。”
那阴差微微一愣,继而望着我的眼神稍有缓和,端起酒碗大口喝了一口,有些感慨的道:“茅山道。”
瞧着他有些感慨的表情,我好奇的朝他询问道:“仙家似乎知道茅山道?”
那阴差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酒碗放在了桌子上,眼神有些严肃的朝我扫视了一眼后道:“茅山道与阴间素有交情,但也渎不过生阴阳法历!”
说罢,他掐指算了一下时辰,当即起身,朝楼上走去。
我被他的话给愣住了,他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我是要给吴南山父女求情不成?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快步跟了上去,那阴差直接朝朱姐的房间走了过去,随后便传来了朱姐歇斯底里的声音:“你不能把他带走!”
我心里一沉,顿觉不妙,赶忙跟了进去,接着便瞧见龙涛抱着已然入睡的圆圆从房间里退了出来,随后里面传来了那阴差的怒喝声:“阴阳相隔,误了时辰,尔等莫要后悔!”
我赶忙冲了进去,却是瞧见朱姐决绝的拦在了吴南山父女的身前,一副想要过去除非从她身上跨过去的姿态。
我轻叹了口气,朝朱姐喊了一声道:“朱姐,过了这个时辰他俩可就没办法投胎了,你这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他们啊!”
吴南山叹息了声,朝朱姐道:“怡婷,我现在心愿已了,你我之间的缘分也算尽了,我走了。”
说完,他拉着身旁的小女孩,直接从朱姐身上穿了过去,那阴差从腰间取出了两个白色的布兜套在了他俩的头上,缓缓的从我们视线中消失。
朱姐愣了很久,最终瘫坐在地上崩溃的泣不成声。
我跟龙涛俩相视了一眼,他轻轻的摸了摸怀里女孩儿的头,谁都没有吱声。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挚爱离去而自己毫无办法挽留。
而这种痛苦唯有光阴才能渐渐的消弭。
从朱姐家离开时,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坐在龙涛的车子上,龙涛一个劲的唉声叹气,他不像我见惯了生死离别,所以这晚上发生的事情应该感慨良多吧?
接着这货除了开车前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后面连屁都没打出来一个,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将我送到楼下,龙涛并没有上去,因为太晚,而且他跟齐琪琪不太对付,所以我也没挽留他。
目送着他的车离开后,正准备上楼时,却是瞧见对面的高楼上似乎有道红光乍现,我好奇的朝那边看了过去刚好瞧见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接着传来了轰隆一声闷响,距离我大约二十多米左右位置停着的一排车中其中一辆车直接一凹到底,车子警报声呜呜像个不停!
什么玩意?
我站在楼前楞了好一会儿,随后快步朝那边跑了过去。
走到近前时却是瞧见那辆凹陷的车子上好像有断成了两截的人,隐约可见断裂处肠子都露出来了,瞧着好像是个红衣服的女孩?
坠楼?
我赶忙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随后有保安发现了异常也跟着跑了过来,拿着手电筒对着照了照,当时就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也就十多分钟的功夫,来了一辆警车,警车上下来了四个警察查看了一番现场后,瞧见周围就我跟几个保安在,于是问我们刚才是谁报的警?
我说是我,随后便跟他们说明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因为我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所以其中一名警察询问了我的身份后,让我做了笔录。
我原本以为这就完了,正准备离开时,却被那警察给拦住了,说是让我跟他们一起去警局一趟。
我当时就明白了,自己这是摊上麻烦了,人家搞不好是将我当成嫌犯了吧?
就在这时候,我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齐琪琪!
她穿着睡衣走了过来,疑惑的询问我怎么回事?
我便将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