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叹了口气,朝苦笑着道:“我真是何德何能啊,这么多人都想弄死我。”
鸿鹄盯着我看了看,继而取出了一粒胶囊拧开后洒在了王远一脚腕上的伤口上,那伤口的鲜血这才止住。
王远一喘息了一会儿后,苦涩的朝鸿鹄道:“技不如人我认栽,我现在可是什么都说了,基本上与判教无异。”
鸿鹄点了点头道:“我会放你离开的,但你得告诉我你两位两名同伴的位置。”
你!
王远一面色难看的瞪着鸿鹄刚想说什么,鸿鹄却先一步朝他开口道:“我这么做其实是在帮你,既然你已经判教了,如果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你觉得你的结果会如何?”
王远一面色阴晴不定,继而叹了口气道:“希望你能够言而有信。”
将他那俩同门师兄的位置说出来后,鸿鹄上前一记手刀将其击昏,随即将人扛在了肩膀上,走到门前时,扭头朝我嘱咐道:“以你当下的处境,我能保的了你一时,却保不了你一世,你还是得早做打算才是。”
送走鸿鹄,我拿着拖把将地上的鲜血清理赶紧,随后点了根烟,鸿鹄的话说的没错,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京大,滚出京城?
难道一味的躲避就能够解决掉问题?
可惜小隐已经很久没来了,我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如果老头在这里就好了,起码他应该清楚为什么我这么容易招苍蝇。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并没有急着去学校上课,而是坐在店铺里犹豫不决,怎么办?
留在这里,简直就是个活靶子啊,可要说走,我却又不甘心。
犹豫再三,我选择给龙涛打了个电话,龙涛接通电话时告诉我他正在去京大的路上,问我大早上的跟他打电话啥事儿?
我便将有人想要弄死的我事情告诉了他,龙涛听了,惊呼了声说不应该吧?难不成你们茅山道跟铁冠派有仇?人家找不到你师父就找你这个软柿子捏?
我苦涩的回应他说应该不是,估计跟我自己有关,只是暂时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遭人恨。
龙涛听着我话,很够意思的说让我在铺子里等他,他待会儿直接过来。
八点钟左右,店铺外传来了龙涛的叫门声,我上前将店铺门打开,他嘲讽的道:“你丫胆子现在居然变的这么小了,大白天的还关着门。”
我朝他撇了撇嘴道:“你是没尝试过被人暗算,换成你指定比我还谨慎。”
龙涛倒也没反驳,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要不,你还是住我家吧。”
我当即拒绝道:“别,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子,我可不想连累你一家人,算了,实在不行我就走,去找我师父去,接着走江湖得了。”
龙涛赶忙阻拦道:“别啊,你这好不容易才进的京大,就这么走了,多可惜啊,你之前还告诉过我,你爸听到你考上京大时多高兴,你就这么走了,真的好吗?”
他这话的潜台词其实是想说我胆小怕事,对此,我无力反驳,凡事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于旁观者而言,即便再亲密也不可能切身体会。
龙涛劝了我好一会儿,瞧见我坚持只能无奈的坐在我对面垂头丧气。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五十了,再有十分钟早课就要开始了,昨天已经旷了一天的课,今天如果接着旷,以我当前的处境,农历二月二十九那天结束我就会被京大按照正常程序除名。
怎么办?
如果现在去的话还是来得及的,即便迟到一点顶多被讲师说一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想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去上课,龙涛说的没错,即便我能够逃得了一时,可也逃不了一世,如此逃避,相较于活在一个女人的庇护下更为不如!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当即从茶桌前站起身,龙涛被我的动作下了一跳,我转身走进隔间里取出了书本,朝龙涛道:“上课去!”
随后龙涛振奋的开着车将我送到了京大,最终八点十分我赶到了东学区的古汉语大教室。
老讲师一直对我印象不错,瞧着我喘着粗气,倒也没说我什么,坐在第三排的叶瑶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撇开了头。
我径直走到了后排没人的地方坐下,一节古汉语结束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坐在座位上给远在九华山上的昭乾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询问他他师父坤元道长回观了没有。
昭乾告诉我他师父年关前回来回来过一次参加贺岁礼,年后又被道教协会给调回了京城,目前人应该在汉中,他问我问他师父做什么?
我告诉他我跟我师父之间并没有联系方式,所以看看坤元道长是否能够联系上我师父。
昭乾闻言,苦笑的回应我说他跟他师父也没有联系方式,还跟我吐槽现在的这些老头都用不惯手机,而后反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他既然问了,我便顺水推舟将我的现状大体的告诉了他一遍,他听了以后,犹豫了下询问我如果不行就上野狐观吧,观里戒备森严,我待在观里怎么着都比外面安全。
我说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随后我便将电话给挂了,走出教室时,碰见了好些天没见的表姐正站在学校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不过她并没有看见我。
我正准备上前时,忽然间瞧见一个身材高大帅气儒雅的眼镜男朝她走了过去,两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