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的中年汉子那就一个狗血淋头啊,跟落汤鸡似的!
中年汉子被一口酒喷的直接懵了!
别说是他,就连我都傻眼了,这老头搞什么名堂啊这是?
中年汉子当时就准备要发火了,老头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扭头朝我沉声道:“九,用米醋画一张清水祛病符。”
我应了声,起身就去灶头上取下醋**子,从身上系着的米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符纸,直接用手指蘸着醋画了一张清水祛病符,老头也没歇着,走到土灶后面在里面捯饬了一会儿后,抓了一把锅灰出来,接过我递给他的符纸,轻轻在手里抖了一下,那符纸便着了,嘴里念念有词了一阵子,将符纸的灰烬与锅灰一同丢进了灶台上的空碗里,挖了一瓢水,倒在了里面搅拌了一下后,走到面露不解的中年汉子面前,朝他咧嘴一笑道:“掌柜的,估摸着有点疼,挺着点。”
瞧着我们师徒俩这架势有模有样的,中年汉子顿时开始信了,赶忙朝他道:“仙家,我这真的还有救?”
老头笑而不语的从碗里抓起了掺了水的锅灰就往中年汉子脸上抹,没多一会儿就把汉子整张脸给抹的黢黑。
随即拍了拍手朝他道:“你现在跟往常一样,该干啥干啥,今晚上无论咋地,可都别洗脸啊。”
那汉子应了声后,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了。
老头却将我扯到厨房外面,我俩刚出来,便感觉窗户后面有人在盯着我们了。
我皱着眉头,扭头朝窗户望去,老头却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时间还在,咱去村里面转转?”
我知道老头这是要跟我说事情了,赶忙迎了声说好。
刚刚离开这汉子家不到三十米,老头便朝我开口道:“九啊,依着你的话,你能瞧出来这家掌柜的啥情况吗?”
我连连摇头道:“我哪能瞧出来啊,师父,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啥情况啊?”
老头轻笑了声,左右看了看,找了个石头坐下来,点了根烟,深吸了口朝我道:“知道为啥他那瘤子那么臭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
老头直言道:“那泡子溜里面包着的是一股尸气,你说臭不臭?”
尸气?
我瞪大着眼睛望着他,道:“这活人身上咋会有尸气呢?”
老头朝我摆了摆手道:“活人身上确实不可能存在尸气,可如果这活人跟死人待久了,那这尸气就可能会沾在身上了。”
死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
于是试探性的朝老头道:“你是说他家媳妇是死人?这不对吧?那刚才笑声咋回事啊?”
老头抖了抖指尖上的烟灰,望着我道:“那是一具游尸,又叫活死人,表面上与活人无异,可实际上早已经死了,可本人却并不知道,实际上内里仅仅只有一缕人魂尚在,意识残缺,所以给人的感觉是浑浑噩噩的。”
游尸?
这我倒是听说过,可之前老头给我说尸的时候,明明是将这游尸归类于僵尸的,怎么这会儿又弄出来个活死人来了?
老头瞧着我纳闷,这才朝我解释道:“当初我跟你说这些的时候没想到回遇到这样蹊跷事儿,这不遇到了才跟你说道的嘛。”
我恍悟的点了点头,询问道:“师父,你又没瞧见她,咋知道她是活死人的呢?”
老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活人的脸上长了一泡子尸气,还要我咋跟你解释?”
我吐了吐舌头,没再问下去。
老头接着道:“这活死人之所以可以一直保持肉身不腐,主要还是那一缕人魂吊着,虽然自己感觉自己是活着的,可对真正的活人来说其实已经死了,活人与尸体待一起时间久了,你也瞧见了,所以,这事儿咱们茅山道是必须得插手的,你以后要是独自行走江湖的时候,也得记住了,但凡不是牵扯因果的事情,咱们能帮就帮,有时候漠不关己也是一种罪过。”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老头这才起身从石头前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继续朝前面走,一边走一边朝我道:“晚上我领着你去看看。”
在村子里溜达了一圈,问了好几户人家,才从其中一户跟这家有些亲戚的人家了解到,原来这家媳妇去年下半年在山里走丢过一回,后来自个儿寻回来的,身上都是伤,好像后面也没去医院瞧,就在家里养了一段时间,精神开始有些不正常,当时以为是在山里被吓到了,也就没当一会儿事,后来这家男的脸上长了瘤子,去医院开刀给挖掉了,结果刚过完年又开始长了,村里的其实都挺同情他们家的,不过各家都不容易,也是有心无力。
傍晚五六点钟的时候,我跟老头俩转头回到这汉子家,回到他家的时候,正巧瞧见他站在堂屋,正在朝里面叫门。
瞧着我俩回来了,中年汉子才一脸无奈的朝老头道:“仙家,你给我脸上抹的是啥啊?我那婆娘害怕啊,就是不给我开门。”
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道:“你先去厨房,我有些话想跟你婆娘说。”
中年汉子听了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朝厨房走去。
他这一走,老头便贴到门后面,朝房屋里开口道:“都说人活着怕迷糊,可老头我却瞧着有些人死了也迷糊了。”
房屋里顿时传来了一阵指甲挠门的声音,听着特别的刺耳。
老头叹了口气,接着道:“你男人对你挺好,别害了他。”
老头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