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能不能告诉我,你见过摆渡人没?”这两天跟这个小夜叉厮混熟了,所以我对她的称呼都改了,不得不说这小妞心智确实单纯,即便当初我那么坑她,她这会儿居然都没有跟我记仇,甚至连之前的事情都给一股脑的选择性忘记了。
“摆渡人嘛,以前见过一回,长得很恐怖的,比域鬼都恐怖。”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能够感觉到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这个人脸鬼的面相都能看懂,更何况她一个性格单纯的夜叉?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她在跟我撒谎,倒也没有什么目的,可能仅仅只是想吓唬我一下吧?
我恍悟的点了点头,表情佯装担忧的道:“听你这么一说啊,我心里面也挺虚的,对了,你刚才说的域鬼又是什么?地狱里的鬼?”
哈尼夜微微一怔,回过神来后,想都没想的朝我埋怨道:“你真笨,连域鬼都不知道,域鬼自然就是域外的鬼喽,有些长着大鼻子,红头发还有的皮肤黑的吓人,总之都很可怕的。”哈尼夜煞有其事的朝我说道。
大鼻子?红头发?黑皮肤?
难不成她所说的域鬼其实是外国的鬼?
想到这里,我忽然间想到了阴间地图上,周围那些黑漆漆的地方,迟疑了下朝她询问道:“你说的那些恐怖域鬼都在什么地方啊?距离你们邪神山有多远?”
哈尼夜一脸鄙夷的朝我横了一眼,没好气的道:“邪神山能有多远,邪神山可是在域内呢,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是从荒芜界过来的吗?荒芜界的另一边其实就是域外了,至于属于谁的势力范围我可不知道,或许我父亲应该知道,但是他从来都不跟我说这些的。”
“那你怎么知道域鬼很恐怖的?难不成你见过?”我继续试探她的话是真是假。
哈尼夜歪着头想了一下,朝我连连点头道:“见过的,以前我父亲镇守荒芜界的时候,好像抓到了一个域外的奸细,当时我就看到了,的确是大鼻子红头发的,长的很恐怖的。”
她又一次用恐怖这个词来形容域外的鬼,而她的描述,不禁让我想到了h夏北边的一个国家,毛、子国?
难不成所谓的阴间其实与h夏的位置是相同的?北边是毛、子国的阴间?那岂不是说,阴间与阳间在于g家上面其实是同步的?
这个念头刚刚浮起就被我给打消了,这应该不可能,阳间的g家很多都是新兴的,更有可能随时遭到其它国家的吞并,就从h夏国以往的历史来看,如果我的逻辑正确,那么岂不是代表h夏的阴间曾经被分成了很多个?
所以,这个设想应该是不成立的。
“别说话了,好像过来了。”哈尼夜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朝远处眺望,我则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是瞧见弱水之彼,隐隐可见薄雾之中似乎有东西朝这边飘来?
飘?
应该只是错觉吧,我定了定神,没再吭声,而是与哈尼夜并肩站在岸边,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我终于看清楚了,的确是一艘小船,而在船头之上站着一个手里面撑着杆,带着斗笠的‘人’?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摆渡人吗?瞧着好像并没有哈尼夜说的那么恐怖嘛?
待那船只渐渐朝我们靠近时,我总算近距离观察到了摆渡人,在看清楚他的身材相貌时,我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这摆渡人怎么瞧着是个人啊?
随着船只靠岸后,摆渡人站立于船头之上,背对着我们默不作声,哈尼夜则从小挎包里面取出了一个折子,丢到了船上,随即示意我上船,跨入船上,我心里面的疑惑更深了,因为这脚下的船只居然是木头的,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材质的,可既然能够抵御弱水的腐蚀,应该不是凡品吧?
坐在船上,随着摆渡人的划杆,小船在弱水河上很是轻松的动了起来,我刚准备说话时,却被哈尼夜捂住了嘴,朝眼神紧张的朝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而就在这时候,我们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哭声,并且能够感觉到有尖锐的指甲在挠船身,所发出的噪音,让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哈尼夜却不为所动,双目一直望着我,几秒钟后,哭声消失了,我瞧见弱水中伸出了一只只惨白的手,在拼命的往上面挣扎,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仅从其动作上也能够看出来,那些手的主人应该非常痛苦。
怪了,刚才在岸上怎么没瞧见这些呢?
心里面疑惑归疑惑,我却没傻到开口问出来,毕竟哈尼夜之前阻止我说话,应该是说话会引来什么不好的东西,也可能是船头上那位很忌讳坐他船的议论开口吧?
几分钟后,随着船抵达彼岸,摆渡人直接跃下了船头,背对着我们蹲在一边,哈尼夜伸手抓着我的手,快步的下了船,待我们下船以后,那摆渡人这才重新回到船头上,在我们视线中随着船只一同消失不见。
哈尼夜这才重重的呼了口气道:“终于到酆都城境内了。”她的语气自然是透着兴奋与欢喜的。
而我的关注点则完全放在了此前那个摆渡人的身上,于是朝哈尼夜好奇的询问道:“小夜,我怎么感觉刚才那个摆渡人像是活人啊?而且她好像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吧?”
哈尼夜微微一愣,转而一脸尴尬的朝我吞吐道:“那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呢,他怎么可能是生人呢?生人哪有资格来阴间摆渡?再说了啊,我说他恐怖,那他就是恐怖。”
得,没想到她居然也有刁蛮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