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打破了欢乐的气氛，凌筱筱看到叶天佑的第三秒，立刻把小毛球抱了起来，揣进怀里就往门外走。
“去哪里？”夜天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像是感冒了，凌筱筱的目光收回来，看着他明显瘦了一大圈的样子，心里微微地疼。
“我……给她找个愿意收养她的人家，放在外面会冻死的。”
凌筱筱叹了口气，她想问你为什么瘦了这么多，却不知道用什么立场来问，她只不过跟怀里这条小狗一样，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而已。
“我把她带过来就是为了给你送人的吗？”
夜天佑挑眉看她，突然凌筱筱怀里的小家伙亲昵得舔了下夜天佑的手，她才震惊的转过身，想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叶天佑。
“你带她过来的？让我养她吗？”
凌筱筱的语气突然活了起来，就像新年得到压岁钱的孩子，高兴得一直在数钱的那种感觉。
“嗯，我饿了。”
夜天佑面无表情地在餐桌前坐下，看着简单的三菜一汤，心里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融化，凌筱筱兴高采烈地把小毛球放回椅子上让她自己喝米糊，转身洗手去给夜天佑盛饭。
她以为他会去安家或者是夜家守岁，没想到他却来了这里，是巧合吗？
凌筱筱的手艺很不错，说起来不比张嫂做的差，只是她今天的饭菜却特别没胃口，只吃了一点点就觉得饱了，放下筷子看着小毛球发呆。
时间过得很快，三年的期限变成了两年半，她心里却没有一开始那种快乐和期待，只要她没事情可做，闲下来的时候，满脑子就只剩下夜天佑，但是当她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能说什么呢？说我爱你我想跟你过一辈子？这样真的很幼稚，况且他并不想跟她过一辈子，他自己也说过。
“吃饱了？”
夜天佑看着发呆的凌筱筱，看着她最近越发白的皮肤心里很不爽，凭什么他吃不好睡不好她却吃得香睡得着，连噩梦都不会做？
以往的除夕夜，凌筱筱只能在厨房里当帮手做年夜饭，有时候丰盛的饭菜全部上桌之后，剩下的只不过是些残羹冷炙，可是她却从没有抱怨过，因为凌爵总会给她留下来她爱吃的菜，即使已经凉了，用微波炉加热一下还是挺好的。
十年来，这是第一次她为自己做年夜饭，第一次有人陪她守岁，虽然她不知道夜天佑会不会又因为什么事情生气然后摔门而去。
“咚咚！”
见她一直在发呆，夜天佑不耐烦地敲了下桌子，凌筱筱猛地一回神才发现，桌上简单的三菜一汤都已经空了，小毛球趴在叶天佑怀里讨好地舔他的手掌心，而夜天佑一直盯着她看。
“啊？怎么了？你说什么？”
夜天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抬起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空盘子空碗，凌筱筱立刻识相地开始收拾，谁让他是大爷呢……坑私鸟血。
椅子上的夜天佑一边给小毛球顺毛，一边看着凌筱筱的背影，她还是穿着个睡衣和毛茸茸的小熊拖鞋，看起来整个人都软乎乎的，很想抱一抱，于是他就抱了。
“啊！”
站在洗碗池前面洗碗的凌筱筱被吓得够呛，腰上的双手渐渐收紧，熟悉的味道涌进她的鼻子里，突然鼻子又开始有点酸了，“吓我一跳。”
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说别的话，只是专心地洗碗，尽量不想去注意身后人的动静。
“小东西，真没良心！”
夜天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凌筱筱的脊背一僵，她微微侧着脸，朝椅子上趴着的小毛球道：“听见没，说你呢！只会吃别的什么都不会！”
“噗嗤！”
夜天佑忍不住笑了起来，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让凌筱筱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只好转头跟他说话：“你松开……唔！”
冰凉的唇堵住了她的唇，手里的勺子也掉在了洗碗池里，凌筱筱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却没有抗拒他的吻，也并不反感。
不管他们之间闹过多少不愉快，说过多少互相伤害的话，凌筱筱都拒绝不了他的温柔，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重症晚期的吸毒者，戒不掉他的温柔。
“筱筱，你为什么从来不想我？”
夜天佑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自嘲，不管他们怎么吵，没有哪次不是他回来找她的，而她从来没有说过爱他，甚至还说过那些让他崩溃的话。
“我觉得……我跟她是一样的，”凌筱筱指着椅子上乖巧的小毛球，目光暗淡下来：“没有选择的权利，即使我选了，最终也许也改变不了什么。”
小毛球汪汪的叫了两声，看了一眼到地面超出她的小短腿五倍的距离，呜咽着又趴下了，因为她畏惧。
夜天佑没再说话，他知道她现在太小，就算他努力得保护她，也改变不了在豪门家族里被人倾轧的结局，不如等她长大，就算三年后她离开了他，他也一样会把她找回来，一辈子拴在身边，不让她有机会离开……
“那两个雪人很漂亮，那天我躲在楼上看，你一直都在笑，是在想我吗？”
凌筱筱没想到他会问出来这样的话，骄傲如夜天佑眼里根本容不下沙子，可是现在他又为什么会这样问？
“嗯，我在想你跟我夏天坐在那里看书的样子，觉得雪人看起来好傻，如果我告诉你那个比较丑的是你的话，你肯定会特别生气……”
凌筱筱轻轻的说完，洗干净手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