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凌筱筱叹气,晚餐过后就是着急的准备,连同之前冷藏的母乳,她准备了足够两个孩子吃一周的量交给苏菲冷藏起来,然后又抱了抱两个小东西,最后依依不舍地上了飞机。
刚开学就请假的学生估计不多,不过学校里有江明城,他很容易替她请了一周的假期,然后又叮嘱她注意休息才挂断电话。
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层,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不真实,凌筱筱突然有点后悔,她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灰狼马上就回去,不顾一切地回去……
从早上天不亮开始,灰狼就一直处于高度焦虑状态,因为他觉得自己背着大家做了件坏事。
天亮之后白子樱又下来地下,听完灰狼描述的昨晚夜天佑的状态,皱着的眉一直就没松开过,她快要愁死了!
“灰狼,一会儿苏然下来了你叫我一下,有点事儿跟他商量。”
白子樱突然觉得有点绝望,这么多年来她对待病人都是一样的心态,虽然他们这个祖传的中医疗法有时候很残忍,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皱过眉头……
唯独这一次,她受不了!
“怎么?”
灰狼动了动嘴,突然觉得情况不了,但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的却不愿意说出来凌筱筱会回来的事情……
“没事,等苏然醒了你让他来找我就行了。”
白子樱走到简易床前,慢慢地把夜天佑背上的金针拔出来,金针刺穴有多痛她是知道的,全副金针都用上,还有半幅银针,她从来没想过一个人能承受这样的疼痛,不管怎么说,她都下不了手了。
“唔……”
痛感几乎是一下子就消失了,麻木的痛觉渐渐地消散开来,只剩下一阵阵上涌的热流,比两天前更猛烈也更毁坏意识。
“变态表哥,这活儿我不干了,实在是太没人性了,如果我一会儿让苏然把你搬上楼,然后给你打针,不过打针的话你会很痛苦,挨几天看吧。”
白子樱说完,把他背后的银针都拔了出来,夜天佑的脸色突然从煞白变成了奇异的红,肌理分明的背上密密麻麻很多针眼,虽然并没有流血,但实际上扎了这么久还是很痛的。
“好,你看着办吧。”
夜天佑淡淡地答道,脸上却没有太多的焦虑之色,这种东西过去了就好,以后夜家就没法子再拿捏他了。
他原本是打算中秋节的时候给筱筱视频的,他回来这段时间太忙,最近都没跟她说过话,只是现在看来似乎更加不可能了,等晚上给她打个电话吧,问问孩子们的状况。
夜天佑不知道,凌筱筱这会儿已经上了飞机,他们之间的空间距离也在逐渐缩短中……
半小时后,白家小楼地下室。
“三少,真的要用药物控制吗?”
苏然皱眉看夜天佑,他这会儿虽然能说话,但是很明显药效还是没有减弱,他整个人就像个天然的火炉,滚烫着烧红了皮肤。
“嗯,以前也不是没用过,没事。”
夜天佑点头,浑身脱力连手都抬不起来,苏然给他穿上浴袍,然后跟安凌云一起架着他往楼上走。
白子樱早上说的话他也明白几分,虽然他能忍受这样的痛苦,但是凡是都是过犹不及的,既然医生说了不能再继续扎针,就老实的打针吧。
况且他这会儿也不着急着好起来,夜家的烂摊子就让他们使劲儿却蹦跶,他这头好了之后才能名正言顺的去休假……
白子航今天去军总上班了,因为苏然和灰狼请假,夜天佑又把决断权扔给他了,白子航无奈只能滚去军总查白述的事情。
飞行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凌筱筱在飞机上睡得很沉,上飞机前她给主刀医生打过电话,反复地确认了几次关于她现在身体状况的问题,但是医生都很严肃地告诉她,因为剖腹产是双胞胎的缘故,她最近几天的片子上显示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禁止有福气生活……
京城机场的上空笼罩着一层愁云,看起来像是刚下过雨,灰蒙蒙的雾霾天气让人觉得心情很压抑。
毕竟,她作为一个“死”了的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回来自然也不能没有准备,所以下午三点的时候威廉已经给白子航打过电话了,这会儿飞机刚停,凌筱筱就看见外面有一辆熟悉的浅蓝色跑车。
“ehe小姐,少爷吩咐我们两个跟着您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两个年轻的雇佣兵站在凌筱筱面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带着一股子杀气。
凌筱筱明白威廉的顾虑,于是点点头同意了,“走吧。”
走下克洛维家族的飞机,凌筱筱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雨里的白子航,嘴角扬起来笑了下,心里却感到一阵悲凉。
“等了多久了?为什么不在车里等?”
凌筱筱看着撑伞迎过来的白子航,以及他肩头已经被雨打湿的休闲服,不由自主的问道。
“几分钟而已,走吧。”
白子航笑了笑,伞大部分都撑在她身上,完全不在意自己继续被雨淋,语气轻松地道:“子樱今天头疼的厉害,她说她这个毒医也下不了手了。”
凌筱筱到嘴角的话突然一顿,脸色也变了,“怎么说?他状况更差了吗?”
“倒不是,比起来头两天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原本需要扎针三天的,子樱说这已经超过了人体能承受疼痛的极限了,她不能再继续,所以今天一早就把人搬进了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