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鞭子被抓住,收不回鞭子,怒急骂道:“贱人放手。”
姜黎离拽着鞭子手一抖,用巧力把李婆拽得往前一扑,跌趴进溪水。
李婆踩着水中青苔,扑腾了半天没能爬起来。
妙夫人勃然大怒,“贱人,找死。”扬起马鞭,没头没脑地抽向姜黎离。
姜黎离眼睁睁地看着马鞭落下。突然为自己的任性后悔,后悔在没有强大的足以自保的情况下,擅自离开行欢府。
强者为尊,是从古到今都没能改变的游戏规则。
姜黎离在这一刹那间意识到自己有多蠢,多自以为是。
她在行欢府,有着凌鸿这个坚实的后盾,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容景也会替她摆平。
到了这里,没了这个行欢府这个后盾,她才知道拂影公主这个噱头是多么的可笑。
行欢府里的那帮家伙虽然可恶,但终究是保护着她的。
她恼他们是有企图地保护着她,但她又凭什么要求别人毫无所求地为她卖命?
如果不是她愚蠢地自以为是,也讨不来这场欺辱。
马鞭在半空中停下,身后一个笑声传来,“妙夫人,怎么为个小小丫头动这么大气。‘
一张面带微笑,温文而雅的俊容转到身前,手中正握着妙夫人的鞭子。
妙夫人见了来人,堆出满面的春光,收回马鞭,全身晃的春满乾坤,“是水寒公子啊。要这贱婢洗几件衣衫,她居然就记恨在心,故意丢掉我的衣衫,还打人。”
刚才的一切。墨水寒看在眼中,瞥向姜黎离,她只是挺直单薄的肩膀。看向别处,抿着嘴并不争辩。
“只是冲走了一件衣衫。这有何难。”墨水寒微微一笑,脚尖轻点,身子轻飘飘地掠过顺手掂起那件正随波的衣衫,又在对岸一点,已回到她们面前,将衣衫递给姜黎离,柔声道:“小心些。”
姜黎离接过衣衫,淡淡说了声谢谢。明明看着他,却又象是完全没把他当回事,把衣裳丢回木盆。
墨水寒纳闷地看看自己,无论外貌气质都是上上之选,怎么她就能对自己视而不见?
妙夫人媚笑道:“水寒公子该不会看上这个小丫头了吧?”
墨水寒干咳着掩饰尴尬,“妙夫人真是说笑了。”
妙夫人纤手轻推了推他,“你们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正巧暗主要妙龄调教她,晚上将她送到你那儿,也算让她知道怎么侍候男人。”
她心里盘算着。只要将她送到墨水寒床上,暗主就再也不会染指她。
墨水寒是暗主身边的红人,要个女人。暗主就算不舍得,也不会不给。
墨水寒一笑,挑眉看着面前浑身上下透着风尘的女子‘妙夫人真是大气,你可知她是谁?‘
‘不过是个小小丫头罢了。‘
‘她是寒商的拂影。‘
拂影二八震凌皇,听到拂影,妙夫人心跳漏了一拍,重新向姜黎离看去。
早就听说过拂影美名,她的容颜和才华共同远扬天下,同时。听闻暗主从前有个未婚妻也叫拂影,现在她突然出现在这里。说不好这两人就是同一人。
不管两人是不是一个人,对她来说。都是个绊脚石,必须除去。
想到此,眼中的狰狞更甚,呲笑一声‘那不正好让水寒公子尝尝这皇家公主的滋味与凡人有何不同?‘
姜黎离听到这儿再也忍无可忍,她挨打挨骂,不会报怨,但绝不能让男人来侮辱她的清白之身。
转身就走,背上的伤又疼痛难忍,这一转身,拉动背后的伤,痛得她一脚踩偏,往水中跌去。
突然一只手,搂住她纤腰,助她稳住身形。
她抬起头,看到一张俊美的脸庞,脸庞的主人朝她温文一笑,“小心。”
清澈明亮的黑眸在长睫毛下闪了闪,“谢谢。”
墨水寒只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半拍,竟看得痴了。
姜黎离垂下眼睑,微微一挣,挣脱他环在她腰间的手。
她眼角处是妙夫人不怀好意的狞笑。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淡得如轻风烟尘的声音传来,惊住了三人,随即一条黑色长鞭疾扫过来,在空中划出劈啪声响。
鞭梢回卷,裹上姜黎离的腰。
随着长鞭的力道,娇小的身躯飞了出去。
姜黎离没来得及反应已落在急驰而来的一匹骏马上,一条有力的手臂瞬间箍紧她,鼻息中传来熟悉的味道。
马背上的高大身影,散发着阴冷的寒气,任谁见了都不禁打个寒战。
暗主斜视着墨水寒‘看来,你是太闲了?‘
墨水寒眼神一转,打着哈哈‘哈哈,我只是路过……我还有事,先走……‘
“暗主……”妙夫人忙挨了上来,娇滴滴地轻唤。
暗主连眼角都不曾对她抬一抬,睨见姜黎离后背渗出衣衫的血迹,双手抓住她两边领口,用力往两边一撕,随着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露出雪白的后背上一道鲜血淋淋的鞭伤。
粘在伤口上的衣衫扯到伤口,姜黎离强自忍着,仍痛得闷哼一声,几乎痛昏过去。
暗主看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瞬间揪紧,象是鞭笞在他身上一般的疼痛,浓眉一竖,冷森森地瞪向妙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妙夫人面色微变,随即勉强笑道:“这丫头不服调教,所以小小的惩罚了她一下。”
“你几时得了可以私自鞭刑的权利?”暗主的声音更冷了三分。
他这两年很少理会暗殿的人事,一向安分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