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枪,一步一步走向那些杀手。
血肉横飞,只转眼间,上百的杀手就死得一个不剩。
姜黎离看得目瞪口呆,直到他收了枪向她看来,仍看着他发怔。
尘诏对上她的震惊的目光,微微一笑,那双眼便象是含了情,淡淡的笑能直接暖入人心。
接着目光微垂,看向她紧攥着扇子的手,轻摇了摇头,唇边微笑带了些宠溺的无奈。
大步上前,站在她面前,握了她攥着扇子的手。
那只手肌光似雪,半拢在雪白的袖里,手指修长,指节细致,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在烛光下泛着柔光,象温玉雕出来的。
姜黎离瞧着,情不自禁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
他抬眼轻瞟了她一眼,便低头把她握紧的手指慢慢的掰开,用手掌一下一下抚平手指因紧张而过度的僵硬。
两把小羽毛扇子一样的浓密长睫毛,被阳光在白皙的面庞上投下两道阴影,轻轻一颤,颤得人心都痒。
姜黎离指上一痛,才发现不知何时,手指发了麻。
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竟完全没有想到缩手。
甚至没想他当着云澜的面,竟可以如此大胆地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
他的手从她手上移开,白色的袖口绣着大片大片朵朵盛开的韵兰。
有风拂过,袖口随着风起,飘渺的如同云雾中随时要离去的谪仙。
他抬眼起来,对上她目不转睛的眼,不避不让,又是微微一笑,‘尘诏来迟,公主受惊了。”声音温婉低柔,带着溺爱,极是好听。
“公主,你感觉如何?”姜黎离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招人暗杀。
她的队友云狐狸还还赤身的裹着被子。
大眼转了半圈,他到底是不是赫郎,如果是,云澜看见他为什么没有反应,他的性格又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沉稳。
如果不是,这么相像的两个人,未眠太过诡异。
放开缠在指间的他的发丝,重看向来人好看的脸容,百无聊赖地道:“你说呢?”
方才强行动用了妖力,现在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身子发麻,两条腿更是像灌了铅,动弹不得。
尘诏长臂穿过她腋下,将她轻轻一托,就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软塌之上。
姜黎离双脚微微再次着地,象有千万只针扎一样的痛从脚底传开,很快蔓延到小腿,秀眉不由得拧成了疙瘩,不敢放开紧抓着尘诏手臂的手。
尘诏直到见她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才不露痕迹地垂下手,“公主可感觉好些?”
姜黎离透了口气,“好多了。”
他微微站起,又转身拿了杯热茶“想来受惊了。”
可真贴心,姜黎离笑了,“你怎么在这里?”
尘诏仍在打量她少血色的脸,“助公主”
他知道这次她搞不定,于是看到她书信的时候就紧跟了过来?心里一暖。
扯开嘴角,温暖的一笑,“谢谢你,尘诏”
尘诏又是微微一笑,“尘诏都是公主得,何来言谢之说?”
姜黎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洛城离京城这么远,辛苦你了”
“哪敢言辛苦,只是公主下次不要在这样跑出来,我...大家会担心的。”尘诏口中说不敢,却神色从容,没有丝毫惧意。
姜黎离努了努嘴‘还有玄芷和琏清两个二货跟着呢。”
尘诏难得一笑‘他们两个除了长相细发,其他哪里不粗?‘
姜黎离眼中神色一脸,不自觉邪恶了起来,粗不粗她又没见过。
看着她的眼神,尘诏微微一笑‘不要乱想。‘
姜黎离一惊,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上瞬间像火烧起来,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
‘你们两个腻歪,先给我找件衣服,行不?‘等虹襄和烟然处理好血迹,云澜才巴巴的从墙角裹着被子走了出来。
姜黎离放下杯中的热茶,方才竟然忘了云澜这货还在这里,真是丢人了。
尘诏随她的目光看了衣裳不整的那人一眼,乌黑的眼浮上一不悦。
云澜朝他笑了一下,“我和公主一清二白。”
“刚才谁说要给我暖床来着?”姜黎离眼角划过一丝坏笑。
云澜这坏东西在万剑山庄的时候,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想方设法扒了她,给她添了不少麻烦,她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尘诏的脸黑了几分。
云澜叹气,就知道这丫头不会轻易饶了他,“姑奶奶,我被你泼一身冷水,哪有力气给你暖床,你就别在诽谤我了”
云澜在青丘骚包是出了名的,如果尘诏表现出不信,那么就说明他可能是赫郎。
姜黎离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想着可以试探一下。
不料尘诏突然噗嗤一笑‘不必这样,我是信公子的。‘
闻言,姜黎离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又回味他的话,他是信云澜,而不信她,这分明是说她**,还不如一个天天泡清楼的货值得信任。
重哼了一声,不再理尘诏,望向云澜一脸悲愤的脸。
“尘诏公子……”云澜紧裹着被子,不敢有半点放松。
尘诏睨了他一眼,向看挂在另一边的湿衣,脸色又再变得有些难看。
云澜裹着被子卷的身子,象条虫一样扭了扭,“先给弄身衣服。”
“既然喜欢脱,还穿什么。”尘诏压下心里的不悦,调笑的看着云澜。
一想到云澜在姜黎离面前脱衣服,就心里别扭。
“这妖精用冰水淋我,换你也得脱。”云澜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