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笑的出来‘凌鸿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
‘照女儿看来,这都是爱恨情仇所生的孽。‘
姜黎离原封不动的把尘诏的话般了过来,抬眼打量着凌鸿脸色一凝,她心里也是一抽。
莫非尘诏在坑她?不可能,尘诏不会害她。
凌鸿叹了叹气,却也没说什么,只笑道‘影儿啊,你可知这次闯了大祸啊。‘
姜黎离心里一惊,虽然不知道尘诏卖的什么关子,但是却知道这件事就因为这句话而不了了之。
忙的低眉侧眼,伸手为凌鸿腿上搭了一条毯子,老实的点了点头‘女儿知道,但是琏清不可能杀人,这分明是有人陷害,倘若还把琏清留在那里,势必会出事。‘
凌鸿泯了泯唇,她只是一个无用的帝王。
姜黎离看看左右,屋里只有寒霜和云澜,没有别人,放心道‘何况琏清是母亲放在我身边的,若是琏清出事,母亲也不会不管,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好让您亲自出面,所以影儿就代劳了。‘
‘如果是真的呢?‘
‘琏清不可能杀人。‘姜黎离正色道‘儿臣觉得,是有人陷害琏清。‘
凌鸿叹了叹气,琏清是被陷害的她何尝不知道,而陷害者不是别人,正是慕容莲。
当年慕容莲和木灵风情投意合,不料木灵风却被发现参与谋反,先皇一怒之下,除了慕容莲和未成人的儿子,满门入狱。
容湘在木灵风入狱当晚,去过一次大牢,不少人看见木灵风在和容湘大声争吵。后来容湘出来了,第二天官差却在牢里发现了木灵风的尸体。
因为出事前一晚,木灵风只见过容湘。所以慕容莲就一直以为是容湘为了驸马之位而杀了木灵风,后来。先皇一道圣旨下来,将慕容莲嫁于容湘。
本是杀夫仇人,慕容莲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甚至已死相逼,先帝无奈,只好以容景为要挟,慕容莲才被迫上了花轿。
成亲八年以来,慕容莲从来没有和容湘同寝过。一年四季在外面的时间比家里还要多,这次慕容莲回来,容湘却死了,她就已经猜到了是谁,但是牵扯到了琏清,是她没有想到的。
就如姜黎离所说,琏清是她派去的人自然是信得过,但是慕容莲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眼下死命揪着琏清不防,怕是琏清无意知道了什么。
“娘是在担心慕容莲把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
“她确实有这个本事‘
姜黎离笑了,“我们不是有一个泯王吗?”慕容莲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而云澜的消息速度一直是无人能级。
凌鸿向云澜看去。
如果这件事,能让云澜出面搞定,自然比她和慕容莲硬碰硬好。
在一边看戏的云澜望天,这女人果然是打着他的主意,装作没听见,不理。
姜黎离脸一沉,起身拽了站在门边的云澜拽了过来,“这案子交给你了。”
“我又不是刑部的,不管案子。”云澜没指望不理。姜黎离就能放过他,不过他又不是她的下人。不打算让她想使唤就使唤。
“你只要找到线索,查出真凶。怎么定案,自然不用你管。”
“我干嘛要揽这破事上身,何况我又不是寒商的人‘云澜把自己的袖子从姜黎离手中拉出来,她刚才在他身上吐口水,现在想想都作心。
“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吗?马上你就是寒商的半个人了”
“未婚夫不是用来给人擦屁股的。”
“那是用来干嘛的?”姜黎离反问。
‘自然是生生孩子什么的……‘
姜黎离拉下脸‘如果只是为了生个孩子暖暖床,我随便去大街上找一个都成,还用的到你?‘
云澜看着姜黎离耍无赖的样子颇为好笑,这个女人办事除了耍赖还会干点别的吗?
凌鸿在一旁听着姜黎离这么露骨没大没小的话,本来是该教训她的,但是心里也在同意姜黎离的话,如果只是暖暖床,她又何必费这么大心思拉拢他。
手故意一歪,杯里的水湿了衣衫。
寒霜忙道:“皇上进去换身衣裳吧,大冬天的省得受凉。”
凌鸿‘嗯’了一声,就扶了寒霜起身,去了里间,留下姜黎离和云澜,由着他们两小闹去。
这种时候,回避是她最好的办法。
云澜等凌鸿进去了,才斜昵着姜黎离‘难不成你还想悔婚?‘
姜黎离嗯了一声‘如果你一点用都没有,那么要你何用?‘
‘这可是皇婚。‘云澜提高了声音,奇怪的看着面前耍无赖的女人。
‘皇婚是指的云澜和拂影公主,我要是不做这个公主,这个婚自然不存在。‘姜黎离同样斜呢着他。
云澜看着姜黎离鼓这的小脸,忽的笑了,用扇柄挑起她的下巴‘你以为这公主是说不当就可以不当的?‘
姜黎离打掉他的扇子,冷笑‘云澜,你别忘记了我的身份,如果我不想做,这里没人能拦的住我。‘
‘那样你一样救不了琏清。‘
‘所以你要帮我。‘
云澜凝视着面前这个眼眸里闪着坚定神色的女人,突然有那么一刻他觉得他们是一类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那种人。
他们这样的人,会喜欢和利用他们拥有的一切,包括富贵和权利,但富贵权利只是他们手中的剑。
他们用这把剑为自己劈山开路,但如果这把剑不再锋利,成为负担,那么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这把剑丢弃。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