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仙回来什么也没说,一拉车门上了车,沙哥跟在后面,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见他也准备作势要上车,便一把拦住他:“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我们终究还是被人盯上了。”他左右看了看便钻进了车里,上车后朝我招了招手:“走,先上车再说。”
我招呼了逗儿爷,和他又重新钻进了后排,沙哥让司机立即开车,并且还要全速前进。
“到底怎么回事,那人头是谁挂在那的?”我说着扭头又从后车窗瞥了一眼那孤零零挂在铁栅栏上的人头,看着它离我们越来越远,心里的不安也减轻了许多,这光天化日的,想想这事儿都觉得太过诡异了。
“是啊!”教授捂着胸口,脸色甚是难看,转过来插了一句“这是谁干的啊,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是不是要报个警啊!”
“那不是人头。”沙哥这时的脸色也不比吐的稀里哗啦的教授好多少,他随即偷偷的给我递了个眼神,说道:“那是一种警告,以后再跟你们慢慢解释吧,我们现在必须加快速度赶到哈尔滨。”
教授估计想起那东西就觉得犯恶心,沙哥不愿说,他也就不再追问了,而沙哥刚才给我的眼神,明显是不想我继续追问下去,我便朝他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也不再问了。
此后一路无话,在下一个出口给我买几件衣服的计划也泡汤了,沙哥从他的行李里取了一件外套让我加在身上穿好,安慰我先将就将就,等到了哈尔滨安顿下来之后,再去给我买厚实的羽绒服。
我把外套穿在外面,再加上车里的暖气,虽然还是感觉有些寒冷,但已经没有了牙齿打颤身子直哆嗦的感觉,我们一直飞驰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天都黑了,才终于赶到了哈尔滨。
几个人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铺里弄了点白面馍馍就稀饭,吃饱喝足后司机帮我们送到一间宾馆门口,沙哥下车嘱咐他路上发生的那件事儿就当从来都没发生过,不要追究也不要记在心上,更不要拿来当成吹牛的谈资到处乱说,然后给他结了车钱便要他回家去,司机接过一搭票子满意的点点头就悻然离去了。
我们走进宾馆,来到前台,沙哥跟前台说是要三个标间,这时无名却上前,让前台只给一个三人间外加一个标间就可以了。
“我说大姐。”沙哥被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又没让你出钱,你说你在这操什么心,我们堂会就是再穷,也不至于要省这一间房的钱,你给自己弄个标间,让我们四个大男人睡三人间,你想让谁跟谁挤一张床呢?”
无名没搭理他,拿过前台给的两把钥匙中的标间钥匙便转身朝楼梯走去,随手一抬朝我一指,然后只留下淡淡的一句:“你们三个人睡一间,他跟我走。”
沙哥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那眼神都不对劲儿了,就连教授和李大仙也是诧异不已,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完全不能想象的东西,我顿时被他们盯的浑身不自在,苦笑着支支吾吾的道:“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不是……我说……我告诉你们……那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沙哥一脸坏笑的拿起柜台上剩下的那把三人间钥匙,对教授和李大仙一划手:“哎呀,你管我们怎么想呢,总之我们睡我们的三人间,你睡你的标间,互不相干,主子,您还是快点上去,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得干正事儿呢!”
我看着他那捕风捉影的样子,差点没拿出宗戒来压他,后来见他们都上楼了,心想一行人赶了几天的路都累了,也就没和他们多费口舌了,但这心里着实有些忐忑不安,话说这无名也不知是不是又要做出什么神经大调的事来,一想起她以前对我的所作所为,我这上楼的腿都有些哆嗦。
这哈尔滨虽然极是严寒,但是屋子里到处都有暖气,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冷,我来到房间门口发现门没锁,本想直接推开进去,后来想想还是先敲了敲门,等了一会见没人应我,我就趴门上听了听,房间里有哗哗的水流声传来,想来是她在洗手间里正在洗澡。我心想这时候进去也难免有些不便,便转身朝着斜对面,沙哥他们的房间走去,这还没进到里面,从外面离着多远就闻到了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
沙哥正坐在椅子上抽烟,见我来了便连忙起身给我让了个座,然后递过来一根烟给我,李大仙盘腿坐在中间的床上捧着一副破旧的地图正看着出神,教授则慵懒的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休息。我坐下一起抽了起来,当我又想问问他关于那个人头的事时,他像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动机,连忙朝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然后朝靠近门口的教授撇了撇。
我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原来他一直示意我不要追问那人头的事,合着是在回避教授,看来那人头极有可能是与教授有着某种联系。我当下便不再提这件事,转而将我原本去找他们的用意对他诉说了一番,他听完猛的一怔,将烟头掐灭了又点上一支,狠抽了几口便若有所思的发起了呆。
我没告诉他和大岁还有那个假奎五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他也不认识宝哥,跟他说这些也没用,再者我现在还不能断定那就一定是宝哥,当时没有细想,现在想想,既然连罗祥海兄弟俩都能出现在罗山,那么也不排除那个和我口音差不多的人是另有其人。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我心里是非常倾向于那人就是宝哥的,毕竟这是这么多天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