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起了手里的斩邪雌雄剑,再次对准了心脏,闭上眼睛就要用力刺进去,但此时,耳畔突然传来父亲的阻止声。
“住手!别给我做傻事!”
与此同时,手里的剑身被捏住了,动弹不得!
睁开眼睛一瞅,父亲正用严厉的目光盯着我,包含的东西有关怀也有责备,不由得心虚起来,但仍然不愿意放弃,执拗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无关,快松手!”
他脸上肉抽搐了下,显示出内心的愤怒,用力将我手里的斩邪雌雄剑推到一旁,厉声道:“什么跟我无关,古语说的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你自我了断前,有没有征询我和你母亲的意思,有没有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知不知道,两大驱鬼家族只有你一个后人了?!”
一瞬间,我竟有些无言以对,眼睛不争气地潮湿起来,过了片刻小声嘀咕道:“可是……可是叶子……?”
“别担心,她会没事的!”父亲拍了下我肩膀,随后转向蒙面男子:“你刚才不是说要暂时放了叶子吗,难道打算食言?或者说,你的指示对无生老母来说,狗屁都不是?”
蒙面男子双手一摊,做了个很无辜的姿势:“当然不会食言,身为鬼血莲花教的背后控制者,我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言而无信呢!”
说完之后,对仍旧挟持着叶子的无生老母打了个响指,示意放人。
无生老母有些不情愿,对他‘苦口婆心’提醒起来:“不能放,这溅货是我们要挟他们这些人的一张底牌,必须留着,或者说撕掉!”
蒙面男子有些不悦起来,双手抱在胸前,用调侃的目光瞅着无生老母:“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我没有把握保护你,必须要一个人质才可靠?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多余,也很愚蠢吗?别忘了,我是你的主人!”
无生老母头略微低了下,踟蹰了片刻才开口:“好,我听从你的命令,主人你先上去吧,我随后跟上。”说完真将抵在叶子喉咙上的月牙剔骨刀,松开了一些。
蒙面男子满意极了,冲我和父亲挥了挥手:“既然谈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如果你们真能从巨虺口里逃脱,也算命大!”说完之后,纵身一跃跳到高台中央,抓住锁链“噌噌噌”地朝上爬去,速记极快。
望着他沿着倾泻的水柱上爬,转眼到了半空中,就要逃脱,心中很不是滋味,大半年来一直苦苦搜寻的最大对手,明明就在面前,却不能抓住,真是可惜!
收回感慨,转向对面的无生老母,催促道:“你主子都走了,你为什么还不放开叶子,赶紧去追随着他离开?!”
她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我为什么要去追他?又凭什么放了这个溅女人?”
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无生老母不论是话语还是眼神,都与先前大相径庭,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让人感觉有些毛素悚然起来。
正疑惑不已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轻轻碰我,先是一惊,随后回过神来转身去瞅,发现竟然是父亲。
他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睛眨了两下,作为儿子一下子就能领会:是让我当心,面前的无生老母有危险,随时可能做出惊人的举动来。
我点了下头,示意明白,随即再次冲无生老母征询,希望不要她不要伤害到叶子:“你难道连自己主子的话都不听,不怕他怪罪你吗?”
无生老母仰头看了看自上而下倾泻的水柱,又扫视了一圈四周:“现在他已经钻出了天窗,并且海水很快就要灌满整个玲珑塔,所以应该不会下来了,至于我做什么,又怎么会知晓呢!”
我听后气急了,用手指着她:“你这歹毒女人,刚才明明答应放了叶子,现在竟然连自己主子都不放在眼里,要反悔,真够卑鄙的!劝你还是赶紧放了她,要不然让你好看,反正你现在也只是一个人,要是伤害了叶子,甭想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大笑起来,一副轻狂浪荡的样子,并且眼睛里布满了红丝,就像是要渗出血来,恐怖极了。
冷不丁地,想起了先前黑老二的话语,‘无生老母在被强迫修炼术法和功力的过程中,人格出现了分裂’,那是不是意味着,现在就是残忍的那一面?
我深吸口气警惕起来,攥紧手里的斩邪雌雄剑,时刻提防着她的一举一动,真担心失去仁慈之心的她,会一个冲动杀了叶子。
这时候,眼睛的余光瞥见,父亲朝旁边挪了一点距离,这一举动让我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开始分散起无生老母的注意力:“那个……你究竟想要怎样?”
她呼吸急促着:“还是刚才的问题,你究竟是打算自己死,还是要这个溅女人送命,快点做出选择!”
“你为什么这么痛恨我和叶子,是不是感情方面受到过伤害?可以告诉我,兴许能帮助你摆脱心里的阴影呢?”我极力消磨着时间,希望父亲能有方法和机会采取行动。
“胡扯!我心里压根就没有阴影,健康得很!”她厉声反驳道。
“不可能呀,你和红衫男子,都是被掠来的,并且短时间里都被强行灌输了很多能力——你们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能力,连他这样的男生都心理失常,你怎么会没有影响呢?!”
“那是因为我的内心深处,本来就是充满邪恶的,鬼血莲花教的经历,只不过是打开了一扇门,把它们释放了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