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一来,有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想必当初戴厅长的死,也是出自她的手,估计是想杀人灭口,即便不是她亲自动的手,也一定是那个夜半与她相会的女子。
只可惜,当初我跟着她进了竹林,在茂盛的月季花丛里跟丢了,又‘恰好’碰见戴厅长夫人,所以自始至终没能知晓那女子是谁,但有一点能肯定,一定不是戴厅长夫人!”
强哥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甚重要了,不管她是戴厅长夫人还是白老三,反正已经死了,而那个半夜被你跟踪的女子,至今也杳无踪迹,凉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我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是呀,这些都不重要了,怪只怪知道得有点晚了,否则戴厅长就不会莫名其妙地死了……”
继母打断了我和强哥的对话:“好了,别在一个死人身上浪费时间了,有什么分析和总结,还是等到安全离开这十三层玲珑塔,离开上面的荧光海岛再讲吧,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过去帮林越杀了黑老二的头颅,好早点出去!”
继母说的很有道理,现在的形势已经非常紧急,从顶上的那扇天窗里流下的海水,已经愈来愈凶猛,完全是在往里面灌溉。
也许是天窗孔洞比较小的缘故,海水在下涌的时候,发出响亮的声音:“咕咚,咕咚……”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意味着塔里面的空气也在不停地溢出,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所有人即便不马上被淹死,也会呼吸困难逐渐窒息!
瞅瞅父亲那边,还在攥着斩邪雌雄剑与黑老二缠抖,打得难分难解,看了几秒后,不由得心中一阵唏嘘:黑老二那家伙,虽然只剩下一颗头颅,但是飞来飞去十分灵活,时不时张着大嘴,用细长的獠牙咬向父亲的脖颈,十分难对付!
从形势上看,父亲明显占上风,但是却不能斩杀黑老二的头颅,它飞来飞去得实在是难以追逐,每次都只能等待它飞下来的时候再迎击。
见状我心情沉重起来,暗暗思忖对策:如果我们过去的话,即便人多也没有什么太大作用,毕竟都不会飞,而且逼得太紧,容易吓跑了黑老二的头颅,那样的话,又太便宜它了,究竟应该用什么办法呢……?
冷不丁的,眼睛瞥到了高台之上的鸟笼,九根柱子里射出来的那些玉蚕丝提醒了我,捉一些速度比较迅捷的东西,例如鸟和鱼时,丝网是最好的工具。
可是玉蚕丝非常得坚韧,先前亲生母亲,用钩镰足足切割了几十分钟才弄断一根,想利用一张网,至少也要割断几十根才行,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别说气力,就是时间也来不及啊!
正打算放弃这个想法的时候,后面传来姥姥的声音:“阿飞,你为何不赶紧过去帮助你父亲,而是一脸凝重地盯着玉蚕丝网?”
“我……”本打算告诉姥姥实话,但是想想算了,说了也没用,她并不会术法,功夫也没有,不能帮助我砍断玉蚕丝,于是低声敷衍道,“我这就去帮助父亲!”
说完将黑刀扬起,追着前面的两位母亲以及强哥,朝父亲和黑老二打斗的那座拱形石梯奔去。
“阿飞你站住!”姥姥突然在后面喊住了我,似乎知道我对什么事情拿不定主意,语气坚定地提醒道,“想到什么就去做,如果你有什么法子对付黑老二,就不要犹豫不决,更不要轻易放弃,如果有困难的话,也应该追本溯源想想如何从根上解决!”
冷不丁的,浑身一震,姥姥口中的‘追本溯源’四个字提醒了我,忙止住脚步再次朝玉蚕丝网瞅去,顺着丝线发现了竖立的柱子。
顿时有了一个主意,不由得欣喜起来,丝线虽然很难割断,但是射出它们的石柱,却是相对容易用黑刀砍裂!
转向姥姥报以微笑:“谢谢你姥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走到最近的一根石柱旁,扬起黑刀照着上面就砍。
“砰砰砰,砰砰砰……”
石柱非常坚硬,刀刃打在上面发出一连串碰撞声,火星子也溅了出来。
虽然心里有点担忧,黑刀万一要是撑不住,一会刀刃变钝了怎么办,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坚持下去了,希望能够成功。
黑刀虽然有灵性,但并不是削铁如泥,“当当当”地砍了几十下后,石柱上只留下一道道浅显的痕迹,连一小片石块都没有掉下来。
我边急促呼吸,边再次狐疑起来:是不是这种方法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可笑的?是不是应该赶紧过去,像两位母亲和强哥那样,帮着父亲对付黑老二?
“阿飞,你往后让一下!”
自信心逐渐消散,正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姥姥的声音,他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我忙退后两步,搀扶着她关切道:“姥姥,你怎么过来了?”
姥姥没有搭理我,而是目不转睛地盯视着石柱,过了片刻才开口:“你这兔崽子,原来是这个目的,亏你能想出这么奇葩的法子对付黑老二!”
我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轻声道:“对不起姥姥,让你笑话了,这方法虽然好,但石柱太过坚硬,却得不到玉蚕丝网,因此没有什么意义。”
姥姥倒吸口气咂咂嘴:“废话,这柱子是由花岗岩雕刻成的,能不坚硬吗?不过嘛……”
“不过什么?”我听姥姥的语气,似乎有什么主意,忍不住追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