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他告诉我你晚上要来这里的!”白发张伯哼笑一声,随即朝门外招招手,“进来吧,法师要骂你几句呢!”
门外黑暗中,走过来一个人,到了手电光亮的范围内一瞅,确实是狗娃得无疑。
我恨得咬牙切齿,指着他厉声质问:“叛徒,我们不是说好要整垮这老头的嘛,你为什么要反悔?!”
狗娃爹双肩耸了耸,摆出无奈的神情:“不好意思法师,你太弱了,跟着你根本就没有胜算!”
我攥紧拳头跳了过去,直奔他的命门:“小爷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到底弱不弱!”
“啪!”
白发张伯护在了他面前,伸出手掌硬生生挡住了我的拳头。
见这老头只是身子晃悠了下,并没有后退半步,心中不由得暗暗惊奇,看得出来力气不在我之下。
“打狗还得看狗主人呢,他可是我徒弟。”白发张伯手掌用力,将我朝后推去。
我不打算继续僵持,顺着他的力度朝后跳了一步,与这老家伙拉开一点距离:“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操纵女尸煞害为非作歹?”
白发张伯哼笑了下:“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能够帮助狗娃爹报仇——百年之仇!”
我挠了挠后脑勺,表现出疑惑的样子:“什么百年之仇?白天的时候,他怎么没有告诉我?”
狗娃爹这时候上前一步,插话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一百年前的一个冬夜,我曾祖父和银蛋爹的曾祖父,两人一同上山挖了一座新娘坟。
他们得手了很多金银珠宝,本来按照约定,应该二一添作五平分,但是万万没想到,魏老二那混蛋竟然见财起意,杀了我曾祖父,然后嫁祸给棺材里的女尸,令他老人家尸骨无存!
由于两家关系一直较好,当年我曾祖母没有丝毫狐疑,选择了相信他。只是从此之后,他们魏家越过越红火,而我们孙家则是举步维艰,直到现在也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
三个月之前,我在银蛋娘手上发现了一只玉镯,同样的东西我母亲也有一个,是从曾祖母那里传下来的。
曾祖母说过,她在曾祖父上山挖坟前,将另一只玉镯给了他,祈求能够保他平安归来,但终究没有保住……
直到那天我才明白真相,原来银蛋爹的曾祖父欺骗了我们家,他才是真正杀害我曾祖父的凶手!
所以,我要报仇,要让魏家知道痛楚的滋味,让他们偿还这一百年来所欠下的债,于是我就找到了张伯,让他帮我。
只是没想到,张伯除了有声望外,竟然还是修炼邪术的人,但为了报仇也顾不上其它了,答应拜他为师,唯命是从!”
我听后大声斥责:“所以你就按照这老头的命令,改变新娘坟的风水格局,让坟茔成为养尸的至阴池,使百年新娘变成尸煞出来害人?!”
他使点点头:“是的!不这样我怎么能报仇?!”
“可后果就是,女尸煞不仅杀了银蛋父子以及苦瓜,还包括你的儿子狗娃,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你侄子,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哼!要报仇肯定要付出一定代价的,用师父的话来说,就是怪他们命不好喽!”狗娃爹一副冰冷面孔。
“你们这样操纵女尸煞害人,就不怕遭到报应吗?就不怕村民们知晓吗?”我指着狗娃爹和白发张伯大声质问,之所以大声,有其它目的。
“哈哈哈,哈哈哈……”他们两个放声大笑起来,目光和神情中,满是对我的嘲讽。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大笑起来,因为知道白发张伯已经完全中计了。
这老头见我狂笑,意识到了不对劲:“你笑什么?!”
我轻蔑地瞅着他:“我在笑你傻,竟然不打自招!”
他眼中露出凶光:“就算招了又怎么样,你还想告诉那些愚蠢的村民不成,恐怕没机会了!狗娃爹,杀了他!”
狗娃爹瞥了我一眼,委屈道:“师父,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啊,他可是法师啊。”
白发张伯瞪视了他一眼:“狗屁法师,懂一点皮毛的半料子而已,还差的远呢!去,用我的盘蛇棍,可以事半功倍!”
狗娃爹接过白发张伯的拐棍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朝我信步走来,不过并没有动手,而是转身与我并肩站立。
白发张伯一脸惊诧:“狗娃爹,你在干什么?!”
狗娃爹笃定地回应:“****该干的事情啊!”
白发张伯怒目圆睁,眉毛竖了起来:“你这混蛋小子,竟然要跟他为伍,那好,我今天就连你一起杀了!”
“哒哒哒,哒哒哒……”
这老家伙还没有动手,外面就响起了阵阵脚步声,并且还有十几束灯光亮起。
随之而来的是几十名村民,手里都拿着家伙,潮水般地涌了进来,将白发张伯团团围住,目光中满是愤怒和仇恨。
其中一个中年壮汉开了口:“张伯,枉我们如此信任你,将你当成权威,没想到你竟然修炼邪术,并且弄出个女尸煞来害人,今夜,作为一村之长,我必须为死去人讨个公道,将你绳之以法!”
白发张伯将脸扬起,闭上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之后睁开盯向我和狗娃爹:“原来如此,你们两个竟然弄出这么一招计中计,为的就是让我暴露自己,真是够阴险的!”
我点点头:“不错!让你招供可不容易,所以我才让狗娃爹假装出卖我,演了这么一出戏,为的就是让你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