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死吧!”
身后突然响起了银蛋的骂声,与此同时还有一阵冷风袭来。
我意识到不妙,忙转过身,并伸展手臂护住小妮。
“咔啦咔啦,咔啦咔啦……”
银蛋抡起的木椅砸在了我的头和肩上,登时就碎裂成根根木棍,散落到地上,滚动起来。
而我,仍旧笔直地挺着腰杆,没有丝毫的躲避,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当然了,血瞬间也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
也许是被我岿然不动的气势吓着了,银蛋扔掉手里的椅子靠背,忙拼了命地朝门口奔去。
我岂能容他这么轻易地逃脱,跳跃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拨弄,让他浑圆的身子转了个圈,正面向我,紧接着一记直拳打了过去。
“咔——”
这家伙直接后仰而去,砰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清脆的响声,以及拳头处传来的感觉,让我知晓,他的鼻梁已经断裂。
我缓缓蹲下身子,对吓得脸色铁青的银蛋正色道:“刚才放你离开,你却又背后偷袭我,真够畜生的,现在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了!”
“成……成子兄弟,饶……饶命啊……”
我深吸口气,嘴角勾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虽然玷污小妮没有得逞,但解开了她旗袍上的三颗纽扣,所以,作为惩罚,我要让你加倍偿还,断你六根肋骨,让你长长记性!”
“啊?!成……成子爷爷,不……要……”这家伙结巴得更厉害了,脸上冷汗直冒。
“什么,要?!”我装出夸张的神情,“那就成全你喽!”
说完,我用手指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划拉一下,确定好位置后,将手掌覆在了右侧,深吸口气,腰部骤然发力胳膊一推,手掌瞬间爆发出一股蛮力,重重地朝下压去。
“咔嚓咔嚓……”
“妈妈——”
银蛋肋骨的断裂声,和他嘴里的哭嚎声同时响了起来,在不大的婚房里格外响亮!
角落里的几个女眷,还有银蛋那些本打算上前营救的小弟,全都呆立住了,大抵是从来没有料到,我真会压断他的肋骨,并且真有这等本事!
“砰——”
门突然被撞开了,爹和娘拿着铁锨和镰刀闯了进来,后面跟着看热闹的乡邻,不过瞅见地上几近昏死的银蛋后愣住了,房间里外霎时寂静无声。
显然,他们老两口为了保护我和小妮,本来打算跟银蛋拼命,不过现在不用了!
我缓缓站起身,对躲在墙角的几个小混混道:“把你们大哥抬走吧,记住,要是敢回来报复的话,我下次就废掉他的命根子!!”
那几个家伙,见有机会逃走,赶紧手忙脚乱地扛着自己的老大挤了出去,有多快跑多快。
爹这时候开了口,脸上仍留有震惊:“成子,银蛋那混蛋真是你打伤的?”
我微笑着点点头:“爹你放心,我只是教训了他一下,死不了的!”
捣乱的银蛋一伙离开后,婚事又重新变得热闹起来,小妮帮我包扎了下额头上的伤口,接受起大家的祝福,并在院子里的酒席上,频频向他们敬酒,直到天黑才算松口气。
银蛋家没有人来,这倒是颇为让我意外,不过想想,应该是去医院了吧。
乡邻走后,爹娘在院子里收拾着残羹冷炙,我和小妮则回到了贴满红双喜的婚房。
她坐在床上,时不时偷瞥一眼心事重重的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哥,你中午的时候,样子很生猛,不过,我并不害怕!”
脑海里斗争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转过身对小妮尽量柔和地开了口:“我们……能只做兄妹吗?”
她娇美的脸霎时僵住了,似乎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冲我轻声反问了句:“哥,你,刚才说什么呢……?被椅子砸中的脑袋疼不疼?”
我知道这对小妮来说不公平,甚至有点残忍,但忆起往事的我,是不可能爱上她的,因为心里始终只有一个女孩——小颖,虽然她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另外,刚出生的时候,爷爷和父亲就帮我定了一门婚事,与驱鬼三大家族之一的金家联姻。
现在我要查清五年前事故的真相,重新振兴驱鬼家族林家一门的话,必须依靠他们,所以对小妮,只能长痛不如短痛了!
我坐到她身边,坦诚道:“小妮,哥的脑袋没有被砸坏,并且,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娶你为妻,我想,夫妻对拜没有完成,也算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