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身后的叶子忽然发出一声呜咽,扭头一瞅,见她正弓着身子捂着嘴巴干呕,脸上满是痛苦的恶心状,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递过去,调侃道:“不是让你别先看吗?怎么这么不听话,现在后悔了吧?”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唇’,委屈地解释:“刚才你们全都不说话,我心里好奇得痒痒,就探头瞅了一眼,早知道是一头死猪,打死我也不瞧了!”说完又哦哦啊啊地干呕了两声。。更多 。
安慰了叶子两句后,我又瞅向井下的水面,极力思忖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头死猪呢?难道是沉浸在水底的华村长尸体出现了滚动,触碰到了原先处于平衡状态的死猪,让它浮了上来?
我正盯着水面发愣,身后突然有数道凌‘乱’的光束照来,忙回头去瞅,发现是二胜还有阿西回来了,他们旁边还跟着大总管,以及两个陌生的中年村民,肩上扛着长长的竹竿。
到了跟前后,大总管深吸口气,“路上二胜已经将情况跟我说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尸体捞上来,否则安葬之日没有安葬,又让尸体浸泡在寒水之中,是为大不敬,很容易发生异变的!”说完又指了下后面的两个村民,“快动手吧,麻利细心点,别伤了尸体。”
伤了尸体?我们不由得一愣,有点好奇,不过看了两个村民手里的竹竿端头后,立马明白了,原来上面各绑了一根锋利的铁钩,他们是要用钩子将井底的华村长尸体勾上来。
其中一个捞尸村民对我们还有大总管提示了句:“为了方便,必须先把水面上碍事的死猪捞上来,要不然它晃来晃去,会带动水底的尸体轻微蠕动,容易勾不住。”
我们没有意见,示意他们怎么合适怎么来,不必什么事情都征询,毕竟他们才是专业的捞尸人。
两位捞尸村民似乎很有经验,相互配合下,两根钩子挂住死猪后,同时用力将它拉了上来,扔到一旁的麦地里。
用灯照去,发现死猪被浸泡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已经开始发白,不过最让人意外的是肚皮上的伤口,非常平整连贯,自上而下没有看出有连接的痕迹,显然这是一刀切手法,有这种本事的人,绝不会是寻常屠夫,一定是某位用刀高手。
还想靠近些察看,但叶子有点受不了,忙拽着我绕到圆井的另一端,距离死猪远一些。想想死猪与华村长尸体毕竟没什么直接关系,遂不再深究它的由来……
两根竹竿慢慢探进了水中,之后似乎触碰到了底,不在下伸,在两位捞尸村民的手中,轻微但有规则地划动起来,一前一后,一圈一圈地围绕着圆井打转。
我们都松了口气,觉得用不了多大会,华村长的尸体就会像刚才的那头死猪般,被勾住后慢慢地拽上来,只是希望不要勾坏了皮‘肉’,尽量保存尸体完整。
但出乎意料,两个捞尸村民舞动手里的竹竿半个多小时,在水面划了不下五遍圆,仍旧一无所获,别说尸体了,除了杂草没有勾住任何东西,最后主动将杆子‘抽’上来,对我们一脸沉重地直摇头。
大总管有些不满意:“怎么回事?你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难道连个井里的尸体都捞不上来,以后说出去,谁还找你们帮忙啊?再试试!”
两个村民彼此瞅了下对方,随即转向大总管还有我们异口同声道:“不好意思,这井里的沉尸有点邪乎,我们俩水平不行,捞不上来,钱我们也不要了。”说着将手里的二百块钱举向二胜。
二胜没有接钱,而是对两个捞尸村民央求起来:“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也没有外人,你们俩再试试,试试……”
两个捞尸村民直摇头:“不行,再捞下去就会坏了规矩,以后干这行再也捞不出尸体,甚至会厄运连连!”说得很坚决,之后扛起杆子就要回村。
二胜忙上前拦住:“两位兄弟,我爹当村长什么样你们应该知道,难道真忍心看着他死了后,尸体要在大冬天的沉浸在井底?你们这行也干了十几年了,一定还有办法的,再想想!”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叠钱,两三千的样子,分成两半塞进两个捞尸村民口袋里。
与其说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宁愿相信这俩捞尸村民,是对华村长沉尸井底有些不忍。他们犹豫了片刻停了下来,放下竹竿后其中一个将外套脱了去,活动起筋骨来,看样子是要下水。
强哥有些不放心,对即将下水的捞尸村民劝道:“现在是三九寒冬,水太冷了,还是别下去了,用竹竿再勾一勾吧?”
那名捞尸村民很果断地摇摇头:“估计华村长的尸体是滚进了井底石块间的凹槽里,用杆子没有用,只能下去用手拽出来!”说完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了进去,溅起的水‘花’让我们不禁一阵担忧,希望他能撑住寒冷,成功‘摸’到尸体。
渐渐地,水面开始趋于平静,只有薄薄的碎冰在漂‘荡’着,偶尔有一串气泡冒出,让我们忍不住兴奋,以为是他捞着尸体上来了,但却也只是一点气泡而已。
“哗啦——”
四五分钟后,下水的捞尸村民钻了出来,灯光下嘴‘唇’青紫,脸‘色’苍白,身体颤抖不已,应该是到了极限。这时候井沿上的另一个捞尸村民,忙将竹竿探了下去,喊道:“抓住它!快点!”
等水里的捞尸村民攥住竹竿末端后,我们几个帮着一起,将他拽了上来,赶紧给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