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叶主任轻微地点点头:“要把事情完全告诉你的话,有点杂‘乱’和冗长,你也消化不了,这样,我只拣一些与罗布泊有直接关联的、最近几十年的往事提一提,希望你仔细听着,不要心不在焉。”
“洗耳恭听!”我说完扬了下手,示意他继续。
“从五十年前说起吧,那时候新疆刚刚解放十来年,进驻的乌鲁木齐的兵团面临着两个任务,一是熟悉并掌握全区的地理风貌还有风土人情;二是戍边垦荒,自力更生。
为了完成这两个任务,兵团总部派出了很多分队,朝新疆的各个地区进发,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踏遍每一寸土地沙漠,接触到每一个氏族部落,得到第一手资料,为国防还有以后的建设做基础。
其中有一只小分队的目标地就是若羌地区,包括罗布泊、古楼兰国遗址,那时候的条件我不说你也能猜到,罗布泊没有公路,没有移动通信设置,只能发送几百公里的发报机也派不上用场,更没有那么多汽车够配备,所以基本上就是靠两只‘腿’,更重要的是狼群众多,时常出没,加上国民党和土匪的残余势力没有彻底剿灭,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降临。
这只小分队的在进入罗布泊的时候,正好是炎热的夏季,白天的温度可以达到四五十度,而沙面更高,经常是七八十度,所以对人是个极大的考验,甚至说是挑战,没有充足的水源,良好的体力,坚韧的意志,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穿越沙漠腹地任务的。
还好他们几个是参加过抗战和解放战争的铁军出身,虽然环境恶劣、负荷很重,但并没有畏缩和为难,缓缓地行进了罗布泊沙漠,也许他们自己也不会料到,迎接他们的将是怎样的遭遇……
半年以后,所有从兵***出的分队人员都回了去,虽然有的受了伤,有的因为环境原因陨了命,但都出‘色’地完成了勘察任务,不过只有进驻罗布泊腹地的小分队始终杳无音讯,兵团总部只好派出搜寻队去寻找他们的下落。
搜寻队伍配了两辆汽车,还有充足的柴油和水源,径直朝罗布泊中心地带行驶,据后来侥幸活下来的士兵说,他们进入沙漠两天后,在一处‘裸’‘露’岩块处,发现了失踪小分队丢弃的两把水壶。
水壶被深深塞进岩缝里,摆放很有规则,一前一后,小口方向都是朝向一处,很显然是先前的那只小分队可以留下标记的,由此看来他们的体力已经是出现了问题,或者说遇到了什么状况,要不然不可能在距离沙漠边缘才三百多里就留下记号。
带着担忧和疑虑,搜救队员朝着水壶指示的方向加速驶去,终于,在三天后发现了小分队,他们正趴在一处绿洲的水源处,似乎是睡着了,就是姿势有点怪。
搜救的人员不知道是一路太疲惫困乏了,还是与小分队员们太熟了想找点乐子,悄悄走了过去,然后在那几个小分队员身后一拍肩膀大喊起来,试图吓唬他们一下,但是很意外,趴在地上的几个小分队员虽醒来了,但并没有太大反应,而是慢慢地转过了头。
只一眼,搜寻的几个队员就吓得‘腿’脚不稳,瘫坐在沙坡上,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久经考验的战士,打过几十次硬仗,鲜血和死尸见得多了,能被吓成那样,足以说明小分队员们出了状况,他们的脸惊悚至极。
后来逃走的那个搜救队员回忆,他们所看到的小分队员的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上面的‘肉’黏糊糊的,而且布满浓绿‘色’的斑‘毛’,就像是发了霉的馒头,鼻子早就不见,只留两个朝天的孔‘洞’,两颗眼珠子没了瞳孔白得瘆人,高高凸起着,似乎随时都要跳出来,嘴里流出血红‘色’的哈拉。
这些面目恐怖的小分队员爬了起来,动作很僵硬,朝那几个搜寻队员机械般地挪去,但这只是一种初始动作,几步之后他们就像是‘腿’上装了齿轮一样,朝搜救队员们飞速扑去。
与现在影视片中的僵尸不同,他们抓住搜寻队员后,并没有噬咬他们,而是将嘴巴大张,对着他们湿‘吻’了下去,并且腮帮子蠕动着,似乎是在将什么东西喂给搜寻队员们,不一会,被‘吻’过的队员都静止不动了,似乎停止了呼吸,但脸上的皮肤在迅速地发生变化,越来越像那些小分队人员。
搜寻队员中有一个人是飞‘毛’‘腿’,速度比常人快多了,所以那些恐怖的小分队员没有追上他,他也因此跑回了车上,飞速朝来路驶回,捡了一条命,五天五夜没有合眼,回到兵团总部的时候,人从车上跳下来后就栽倒在地昏了过去,输了三天液才醒过来,讲述了所经历的惊悚过程。
兵团领导之间出现了分歧,有的认为世上根本不会有封建‘迷’信那一套,回来的这个士兵很可疑,有可能是潜伏的敌特,残害了其他的队员,必须接受监视和审查,必要时直接枪决;但另一部分认为,如果是敌特不可能有胆量独自回来,而且罗布泊自古都是神秘地区,发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分歧的讨论还没有解决,又出事了,若羌地带的维族首领带着几个人匆匆赶到了兵团,带来了一个噩耗,在罗布泊附近的一些牧民遭到了袭击,这些人被不明身份的行尸用嘴亲‘吻’,之后死亡,但没过多久就变化成了与行尸一样的家伙,已经林林总总好几百人受到了牵连!兵团领导听后当然明白维族首领说的行尸是什么,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