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很惨的是李师傅和强哥,此时他们正被濡女带动着甩来甩去,随时都有性命危险,怎么办?刚才那一下是刺中要害了,但力度肯定不够,否则濡女绝不会有力气折腾这么长时间。想到李师傅和强哥的安慰和他们对我信任的眼神,我一咬牙朝跳动的蛇身游去,一把死死地环住了它。
虽说是在水中,但蛇身的抖动依然异常迅速,将我带着甩过来甩过去,好几次手里发滑差点脱手,但拼命抓住,以至于手指甲都抠进了蛇鳞,刺进肉里。
适应了前奏之后,后面都好多了,边抱住蛇身边一点点地朝七寸位置上的飞刀移去,既往李师傅和强哥能坚持到我过去。
也许是我的移动太过明显,让它明白真实意图,身子一弯,把头转了过来侧对着我,用扭曲道脑袋后面的眼珠子仇恨至极地瞪视着我,让我不寒而栗,差点松手,幸亏强哥和李师傅死死地束缚住了她的尖牙和长舌,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这女怪见吓唬我不管用,鼻孔里长哼一声,摆动脑袋朝我撞来。
我心里怒骂一声,抬起腿照着濡女的眼睛踹去,它似乎也觉察到了我的企图和勇气,想要收回但已经晚了,眼球不偏不倚地被我踢了中。
“噗呲”一下,那本就只有几根红筋连接的眼珠子,被我硬质的鞋尖瞬间踢爆,白色的浓汁流了出来。
“吱吱吱,吱吱吱……”
估计这濡女也是疼痛到家了,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发出的声音犹如猫叫/春般,难听极了!并且没了视线后挣扎的更剧烈了,准备做困兽之斗。
嘴里的空气和体能早已经到了极限,我们三个此时靠着的不是体力而是毅力所支撑,做着最后的坚持,心里都明白,这时候放手等于一切都白费,熬得就是谁能在死亡边际撑得时间最长。
向上一窜之后,我的手触碰到了先前刺进蛇身的飞刀,一把攥住刀柄,用力抽了出来。霎时,浓密的红色血液犹如泉水一般喷涌出来,将我的四周浸渍的一片鲜红。
嘴里咬着的手电光线实在暗淡,已经辨析不出来先前刺中的伤口在哪里,我只能凭借着大体感觉,朝血水涌出的源头凶猛扎去,连续不断地扎去,一直到筋疲力尽,抱着蛇身动也动不了。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人已经由于缺氧还是昏昏然,只觉得一切似乎归于静止,不论是声音还是水域,这时候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拍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后一瞅,红色的水中世界里游动着两个人——李师傅和强哥,正朝我向上比划着,意思是游到水面上去。
感应了下,蛇身已经静止不动,悬浮在了水中,估计已经死亡,想要松开手随他们一起上游,但却发现由于长时间用力,手臂已经不听使唤,掰不开了。
强哥和李师傅见状忙伸手帮助我,将我的双臂从蛇身上挪开,拉着我朝上潜去,看上去很吃力。
救过落水者的人应该知道,水中救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现在的李师傅和强哥体力已经几近耗尽,拖拽着绝对是个累赘。我是绝不愿意当个累赘的人,积攒了仅有的一点力气后,挣脱他们,摆动身体独自朝上游动。他们两个本来还想伸手拉我,但见我坚持自己并且速度还可以后,只能作罢。
十几秒后,三人相继探出了脑袋,抹了把脸上的水大口地急促呼吸着,仿佛要把所有的空气全部吸进肺里,喘了一会,照着手电四下一瞅,漆黑的水域静悄悄的,没丁点动静。
“先回到刚才的浅水区再说。”李师傅建议起来,随即比划了几下,朝一个方位游去。我和强哥相信他的判断,紧随其后。
不一会,前方出现了手电光亮还有两个晃动的身影,依稀能够看清是小远还有米姐。他们也看到了水中的我们三个,兴奋地挥起了手,并大声地呼喊起来。
米姐先是在强哥身上扫视了一遍,见他手上有好几个血窟窿后,一脸紧张和关切:“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现在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强哥摇摇头:“没事的,只不过被那个濡女的利牙给扎了下。”
米姐听后忙转向李师傅,询问起来:“阿强会不会中毒?”
李师略显苍白的手掌的面色,对米姐回应道:“蛇毒都是急性的,暂时没有中毒的迹象,说明濡女应该不是毒蛇。”
米姐长出口气,忙从环在腰间的小包里掏出白药贴,给强哥的伤口小心贴起来。
我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长发美国佬,心生疑惑,冲米姐还有小远询问起来:“那家伙呢?怎么没看到?”
米姐抬头瞅见我之后,脸上大喜:“太好了阿飞!你竟然没事!话说是怎么甩开那个濡女的?”
我顿时有种备受打击的感觉,哼了一声委屈道:”不会吧米姐,就算你心里只有强哥,也不能无视我啊,都上来老半天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太心急阿强了,没有顾忌其它。”米姐忙歉意起来,随即回应我刚才的问话,“至于那个美国佬嘛,不见了!”
“不见了?!”
不仅我,还有李师傅和强哥,听后都诧异极了,异口同声地反问起来。
米姐长出口气,说得很无奈:“是呀!那家伙在濡女追击阿飞的时候,还与我一起拼命朝后游离,回到小远这里后就见不到他了,中途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
我将强哥和李师傅眼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