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瞬时就身体悬空,朝下坠去,关键时刻,也也是求生的**驱使着我,双脚弯起朝飞快远离的石阶猛地蹬去,借助仅存的一点反作用力,朝平台纵身跃去,不幸中的万幸产生了,双手竟然在危急时刻抓住了平台边沿。
但随后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身体的重量似乎不是我的双手所能承受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胖了?我心里嘀咕了句后打算爬上去,才发现胳膊根本抬不起来,朝下一瞅,顿时浑身一颤差点松手,原来小腿上被一双手死死地抱了住,看头型应该是长发美国佬。可能刚才太紧急了,并没有察觉到他。
心里不由得一阵沮丧:这家伙真会见缝插针啊!为什么抱住我腿的人不是小远?!看来这就是命了!既然这样也不能将长发美国佬踢下去,只能祈祷自己的体力还能带着他一起爬上去,于是朝下喊了句:“松开一只脚,让我好能攀爬!”
下面的长发美国佬还算明白状况,忙将我的右脚送了开,同时语气忧虑地询问起来:“阿飞兄弟,你……你一个人行吗?”
我给自己打气道:“怎么不行,要知道我可是警察学院出来的高材生,拉着你攀爬一点问题没有!”
“我想你弄错了,下面还有两个人呢!”长发美国佬叹了口气道。
这话让我差点噎死,还有两个?难道……,忙低头朝下撇去,没错!这次在长发美国佬手里电筒的照耀下,看得仔细了:他下面被保镖拽着,小远在最下面。
心说怪不得这么重,原来是是三个人,想想也为自己感到一身自豪,竟然能撑到现在!怎么办?就算我体力再好也不可能拖拽着三个人爬上平台,小远在最下面,又不能将长发美国佬踢下去,这不是折磨人的身心吗?
“你给我把手放开!”长发美国佬突然开了口,对下面的保镖命令起来,估计也是明白他们两个在下面,我是无论如何也怕不上去的。
死亡面前他说出这句话我一点不吃惊,毕竟命是自己的,自私是人的本性,但还有比命更重要的,就是情和义,一个人要是没了情义,估计很快就会成为孤家寡人一个,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了我的判断。
那保镖并没有松开手,而是死死地抓着他少爷的双脚,打算与他‘同生共死’!
“混蛋!让你放手没听到吗?以前是怎么训练你的!我是你的主子!”长发美国佬疯狂起来,冲下面的保镖怒骂道,估计没想到自己的手下会抗命,也许他更想不到的是——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手下了,只是一个冒牌货!
长发美国佬见下面的保镖不松手,双腿挣脱起来,抖动着想要把他甩开,但任凭怎么使劲,那保镖就是死不松手。
他们俩这么一闹,四个人都开始晃悠起来,我抓在石板边沿上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就要招架不住了。
“呼呼——”
恰巧在此时倜然听到了一股风声响起,后脑勺也感觉到阵阵的凉意,拼命抬头望去,赫然发现刚才旋转过去的石梯又转了回来,看样子是要恢复原位,这可不行,完整契合的话我的手岂不要被碾碎。
也算是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放手的理由,其实双臂早就抽搐不止撑不住了,深吸口气对下面的他们几个喊道:“石梯下来了,我放手——”
还没有说完,就坚持不住松了手,四人连带着一起坠了下去。四周是无尽的黑暗,混乱扫射的光束看不到边际,身子在不停地下落,也许……也许下面是嶙峋的突石,这么高的距离,摔下去会血肉模糊,甚至成为一滩肉泥!
短暂的几秒内,我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心里不但没了恐惧,还有一丝庆幸,觉得至少还没来得及觉察痛楚,就会消亡,也算是不惨了。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四声惊天骇地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激起了阵阵巨浪,我们竟然砸进了水里,不知道该庆幸还是痛苦,来不及细想,头就哄得一下空白起来,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隐隐约约,感觉身上有丝丝的疼痛传来,这种疼痛感越来越强,并且范围在扩大,到最后,甚至整个下半身都在灼烧一样。
“阿飞!阿飞!阿飞……”
耳畔似乎有人在叫我,语气虽然很急迫但声调却十分渺小。
我的思想在逐渐的恢复,脑子也迅速的清醒起来,积攒了一点力气后,猛一下睁开了双眼,看到的却是一片模糊和虚无,同时眼睛里又阵阵涨痛的感觉。
记忆让我知道最后是落入了水中,那么眼睛里一定是浸渍了太多的水分,想到这里忙抬起手搓了起来,果然,再次睁开后清晰了不少,但看到的内容却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处在濒死前的幻觉之中?因为面前对我喊叫的人竟然是李师傅,此时他满脸急切,浑身是水!朝下一瞅,原来是立在水中。
“太好了阿飞!你终于醒了!”李师傅兴奋地叫道,从他的嘴型似乎声音很大,但我听到的却像是莺莺细语。
李师傅似乎从我的表情中察觉出缘由,忙深处两只手掌覆在了我的耳孔上,然后使劲朝外移去,带出了很多水珠出来。
“现在能听清楚我的话了吗?”他朝我询问道。
这时候李师傅的话语恢复了正常,我听得清清楚楚,很洪亮,但依旧有些迷糊,冲他试探地反问道:“李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是不是身处在幻觉中?”
“哪里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