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错,确实是我!’老和尚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得意地笑起来。
管家用手一指周老头,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冒充了无方丈?’
周老头哼笑了一声:‘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帮你家公子喽。’
管家听后瞅向族长的儿子:‘公子,他说的是真的吗?’
木公子没有回应管家的问话,而是一把将他推开,走到周老头面前:‘周叔,时间不早了,赶紧施法吧。’
周老头颔了颔首,口里念了几句心诀后,对跪在自己面前的镇民们命令起来:‘全都站起来!排数为单的转到后面去,杀了你们面前的人!’
那些单排的镇民们当真按他说的去做了,举起手准备掐死自己脸前的那些昔日左邻右舍。
‘住手!’
关键时候,管家大喝一声。
那些正要动手的镇民们被惊了下,停止了动作,身体僵立起来,一动不动。
木公子见状十分生气,飞起一脚将就要向自己开口的管家踹飞,愤怒道:‘多管闲事!再敢阻拦,我就杀了你!’说完对周老头一扬手,示意他继续赶紧。
周老头轻蔑地朝老管家笑了下,继续对着那些已经受他控制的镇民们呵斥起来:‘还不赶紧动手杀人!’
‘我给你拼了,你这冒牌货!’管家大喝一声,将祭台推翻,朝周老头扑去。
但就在他将要触碰到那个歹人时,骤然停住了,浑身不自主地颤抖了下,似乎感觉胸口凉凉的,低头一瞅,一柄细长利刃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露出滴血的尖端。
管家机械般地扭过了头,瞧见匕首另一头的把柄上握着一只手,是木公子的。
他阴冷无情地一笑,随即胳膊一甩,将利刃抽了出来,老管家的后背顿时血流如注、喷涌而出,倒在地上不停地痉挛起来。
木公子低下头,对着满眼绝望的管家平静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是你太传统,好我爹一样,下去陪他或许对你来说是件好事。’说着举起手里的利刃,就要再补上一刀。
‘嗖——’
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一把飞刀呼啸着掠了过来,插在了木公子的手腕上。
他痛叫一声,忙用手捂住伤口,利刃也掉落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飞刀也让周老头十分意外,他瞪大一双狠毒的目光,审视着一排排的镇民,想知道究竟是谁掷出的飞刀。
这时候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别找了,是我抛出的飞刀!’
之后,一个人影从镇民的队列中走了出来,缓步朝前方走来,近些之后,周老头还有木公子看清楚了,是那个带头让镇民们留下来的老者。
周老头对来到他面前的老者狐疑起来:‘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呵呵一笑,用袖子一抹脸庞,变成了两外一个样子,比川剧中的变脸还神奇和迅速。
木公子看到老者的真面目后,大吃一惊,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异口同声质问:‘你不是被填井了吗?怎么会没死?!’
没错!老者的真正身份就是师公,他没有死,而是从深井里爬了上来,并且一直暗中监视着一切,见那两个歹人一脸惘然,开口回应道:‘虽然浸渍了尸油的牛筋绳坚韧无比,但却弹性不足,用锁骨术可以轻易挣脱。’说着蹲下身子,在管家身上点了两个穴位,帮他止血。
木公子深吸口凉气:‘原来如此!那我爹的尸体也是被你偷走的,灵堂的话也是你放的喽?’
‘不错!是我昨夜趁你离开时做的。’师公大方地承认。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管家,有气无力地质问起来:‘你……你为何要偷老爷的尸体,难道是为了报复我们将你填井吗?’
师公摇摇头:‘老管家,我偷族长的尸体不过是为了查出真凶,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杀了你家老爷的凶手正是他的儿子——木公子!’
‘啊?!怎么可能?你是在胡扯!咳咳咳……’老管家激动地去否定师公,说话太急促,不停地咳起血来。
‘老管家不要激动,尽量少说话,至于我究竟是不是胡扯,你接下来就会知道。’师公忙劝慰起来,说完站起身,指着木公子大骂起来,‘你这个弑父的畜生,我今天无论如何也饶不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木公子突然猖狂地大笑起来,‘就凭你,恐怕没这个本事吧!’说着站到了周老头身后。
周老头长出口气,‘妖道,算你命大,竟然没被淹死,不过出来后不想着逃命,还敢回来,这就是送死来了,既然如此我怎么能不成全你呢!’说着手臂一挥,对那些被他控制的镇民们命令起来,‘给我杀了这个妖道!’
那些镇民依旧呆立着,没有任何反应。
周老头眉毛高高挑起,心中升起一丝狐疑,再次命令起来:‘杀了妖道!你们没听到吗?快点……’接连喊了十几声后,长叹口气,满脸疑惑地彻底放弃了。
师公这时候转过身,对那些不停周老头使唤的镇民们,挥了挥手大声喊道:‘辛苦大家了!谢谢你们的配合!’
那些一排排站立的镇上民众,听到师公的喊话,确切的说应该是看到他的手势后,绷紧的身体松弛起来,抠出塞在耳朵里的棉团后,都大口地喘息着回应:
‘道长客气了,要不是你黎明前提示,我们早就没这两个人面兽心的歹人残害了!’
‘是呀!想想我们前天还叫嚷着把你填井,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