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进别墅,沉重的木门瞬时关了上,灯也骤然灭了,这些凶险征兆让我和紫嫣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短刀那么歹毒,守墓的大爷一个人进去会不会太危险?我们要不要跟进去帮他?”紫嫣向我征询起来。
我想起守墓老头的叮嘱,摆摆手:“先等等,暂时不要进别墅,万一要是——”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房子里忽然响起一阵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似乎出现了什么意外。
“啊——”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查看下究竟出了什么状况,一声痛叫突然传出,在寂静的夜空中响彻,破锣般嘶哑的喉咙不用辨析就知道,受伤的是守墓老头。
这次我和紫嫣没有再犹豫,拔腿跑上石阶,推门闯了进去。
一切就像是准备好的般,刚冲进幽黑的房子,后面的门就应声合了上,头顶上的灯也霎时亮起,强烈的光芒刺激得眼睛一片花白,忙闭上适应了片刻才敢睁开,望见的景象令我们惊愕不已。
别墅的一楼是金碧辉煌的大厅,装饰考究并奢华,不过似乎经历了一场恶斗,地上散落着很多的银针还有琐碎的玻璃片。
而在大厅通往楼上的旋转扶梯上,正站几个人,为首的两个再熟悉不过了,一个当然是长相俊俏但却阴柔妩媚的短刀,而另一个竟然是他的师傅——夏老头。
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不对,想来应该是他本就住在这里,是短刀斗不过守墓老头,所以奔到这里向他求救。
想到守墓老头,我忙四下瞅去,进来后注意力一直在房子还有楼梯上的那群人身上,忘了寻找他在哪儿,也不知道状况怎么样了。
“唉——,你……你们怎么进来了?千嘱咐万嘱咐,没想到你们还是……还是不听话,这下好了,全完了!”后面突然响起守墓老头的埋怨声。
我和紫嫣忙扭头瞧去,发现在门后的地上,守墓老头正浑身是血地蜷缩着,眉头紧锁、表情十分痛楚,应该是受了十分严重的伤,忙跳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打算把他扶起来。
不料手上传来硬硬的金属触触碰感,紧接着是守墓老头呲牙列叫:“喔啊——,疼!”
我忙松开手,细细瞅去,惊讶地发现在他的胳膊上、躯干上、腿上,密密麻麻扎满了银针。这些银针几乎全都没进肌肤里,只露出点点的尾端在表皮外,要是不仔细端详,根本不会发觉。
“竟然把人伤成这样,真是心狠手辣的畜生!”紫嫣忍不住瞥了眼楼梯上的人,含沙射影地臭骂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这老家伙是咎由自取,吃饱了没事干竟然来坏我的好事,师傅只是略微惩罚了他下!”短刀猖狂地笑道。
我没有功夫搭理他的得意,轻声对守墓老头询问起来:“大爷,你感觉怎样,肚子上和后背上有没有中针,我这就带你离开!”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后背上虽然没被银针刺中,但是带着我的话你们俩更没有机会逃脱,希望你们能听我一次,赶紧跑!用进平生的力气逃,他们,尤其是那个络腮白胡子的红脸老头,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呆在这里只是待宰羔羊。”
“我这里又不是公园,来得容易,想要走得也容易恐怕不成吧?”夏老头终于开了口,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是却透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我知道这家伙不好惹,当初只是轻微地显山露水就让雨轩抽搐不止,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转过身笑笑:“原来是夏爷爷啊,好久不见,您老人家一切安好?”
“原来是阿飞小兄弟啊,好久不见我是一切安好,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万事顺利啊?呵呵呵……”夏老头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句。
“托您的洪福,顺利顺利!哦!这是您的宅院的啊,我想一切都是误会误会!我们这就离开!”说着轻轻地搂着守墓老头的后背,将他架起来,打算快点开溜。
短刀突然厉声尖叫起来:“站住!想逃跑?没那么容易!”
“干什么!怎么能跟我的朋友这么说话!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夏老头用手捋了捋花白的络腮胡,假装训斥了短刀一句,然后转向我们笑道,“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又很长时间没见了,怎么说也得好好唠唠吧?”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了,是不打算让我们离开。
我作出最后努力,嬉笑道:“不坐了不坐了,我们还有急事赶着回去呢,等有时间再和菲儿一起过来看您。”说着转过身,迈步朝门口走去,心里七上八下,暗暗警惕着后面的这对师徒,谨防他们突然出手。
“那个,阿飞小朋友,你可能还不知道,菲儿此时正在楼上酣睡呢!”夏老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我震惊的话语。
我暗自思存起来,菲儿怎么会在这里呢?昨天傍晚的时候她还在家里的,应该不会舍弃昏迷的母亲,平白无故跑到这城郊的别墅来?难道是被欧阳坤胁迫到这里来的?夏老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我心里乱极了,打算试探一下他的话,于是呵呵地笑起来:“夏爷爷说笑了,菲儿不是正在家里照料她母亲嘛?怎么会在这里呢?”
“额哈哈哈……,阿飞小朋友是不相信老朽的话吗?要不要我上去把菲儿叫醒?”夏老头笑着对我询问道。
看夏老头的神情,不像是撒谎,如果菲儿真地在这里,究竟是见她好呢,还是不见好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