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几声后,心里奇怪起来,按说这么大声,驻在劳务市场边上的警务亭里的警察应该听见了啊,为什么还不过来,难道是睡着了?想到这里再次大声叫嚷起来:‘来人呐!救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长发男子和他身边的一些同伙望着叫喊的我,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
这时候,妹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掌心里满水汗水,应该是感觉到了恐惧。
我忙将她揽在怀里,用眼神鼓励她别害怕,有我在呢!安慰了她一下,抬起头来对着那些哈哈大笑的小痞子们呵斥道:‘你们别太嚣张,警务亭的警察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长发男子哈哈笑了几声后,对我摇摇头:‘我说这位小姐,你——’
‘别叫我小姐!’我义正言辞地喝道。
‘好好好!这位小妹,你有多长时间没来这劳务市场了,不知道由于旧城改造,这地方的警务亭在一年前就撤了啊?现在这里是三不管的地方,十天半个月也来不了一回警察。’长发男子阴笑着对我讲道。
听后我就像掉进了冰水中,浑身一哆嗦,觉得这是陷进狼窝里来了啊,真没想到在市区里还有警察不赖管的地方,这可怎么办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是城区,就算附近没有警察,来往的行人也很多,一定会出现正义的人过来救我们的,到时候热心肠的人一多,他们这几个小混混就害怕了,所以说必须还得喊,于是撕破喉咙拼命地嚎叫起来:‘抓流氓啊!抓流氓啊!……’
很失望,足足喊了两三分钟,没有一个人进来搭救我们姐妹俩,那些来找工人的老板们也不敢上前,靠在车上远远地围观着。”
“那些人真实的,即使不敢上前,也应该打电话报警啊!”紫嫣听到拼脸女人讲到她们姐妹被欺侮,却没人帮忙,忍不住愤怒,呼呼地插了一句嘴。
拼脸女人摇摇头:“其实,那时候是九十年代初,手机根本不像现在这样人手一个,即便是做生意的老板,也很少有用得起大哥大的,这一点不能怪他们。”
紫嫣还是对那些围观者有意见:“你不用替那些人讲情,即便没有手机,打公用电话,或者跑着去报警也行啊,他们就是胆怯怕事外加喜欢看热闹!对了,你们姐妹俩后来怎么样?没有——”
拼脸女人微笑了下:“我们姐妹没有受到欺侮,就在长发男子和他的一些狐朋狗友走上前来,将要动手动脚时,人群外侧响起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喊叫:‘住手!’
长发男子和他的那几小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摸向我和妹妹双胸的手缩了回去,伸长了脖子四下探视着,想知道是谁喊的话,大概是很意外,没料到会有人敢出声制止他。
围观的人群自觉地朝两侧闪开,让出一条小道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站立在长发男子的面前,指着他痛斥起来:‘欺负两个小姑娘,你算不算男人?赶紧的给她们俩赔罪,然后滚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进来的人我和妹妹都认识,是墓地的那个黑脸包工头,不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大概是来雇佣工人的吧?
长发男子看到包工头人高马大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脸色都变青了,不过见只有他一个人管闲事后,顿时又恢复了狂傲的神气,用手掌擦了擦嘴唇,瞪视着他:‘大个子,识时务的话赶紧滚一边去,知不知我是谁,这一片的人可都是归我哥罩着呢,他就是——’
‘砰’的一下,长发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黑脸工头一脚踹开,倒在他那些小弟身上,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相,嘴巴撇了好几下,才喊出声来:‘傻大个,你竟敢偷袭老子,不按套路出牌,算不得英雄好汉!’
‘哼!你要是英雄汉也不会欺侮两个小丫头,对付你这种人根本不用讲什么规则套路!’黑脸工头正色地回敬道。
‘那好,既然你不按套路,我也不按套路了,弟兄们,给我打!打死了有我大哥担着。’说完朝后面的人挥了挥手。
我和妹妹登时担忧起来,长发男子那边有十几个人呢,都握着拳头朝黑脸工头奔了过去,他一个人虽说强壮,但是也很难应付得来啊!不会因为我俩被暴打一顿吧?那就太对不起他了。
‘啪啪,噼啪……’
一阵拳打脚踢的近身搏斗声响起,围观的人群生怕碰到自己身上,忙向后退却。
两分钟后,我才明白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黑脸工头一阵挥拳摆腿后,长发男子的那十几个小弟,全都倒在地上,疼痛得爬不起来,歪着嘴巴不停地呻吟着。
长发男子见形势不妙,转身就要溜走。
黑脸工头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脑袋手腕一转,让他转了半圈又面向我们,痛斥道:‘我再说一遍,给这两位姑娘赔礼道歉,否则别怪我下手重。’
本以为长发男子会求饶,没想到他竟肩膀一抖,甩开黑脸工头的手,嚣张起来:‘道歉?不可能!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哥是谁?半个城区谁敢惹他?’
黑脸工头听后一个直拳打在长发男子的脸上:‘我管你哥、你大爷是谁,今天你要是不道歉甭想走!’
‘哎呀妈!我的鼻子……’长发男子捂着流血的鼻子痛叫起来,似乎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黑脸工头,想要记住他那张脸,好以后报仇。
‘好小子,真有点种啊,还不道歉是不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