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下午放学后父亲和母亲都没有来接我们,直到天黑也没来,学校门口只剩下孤孤单单的我和妹妹,再后来,终于有人来接我们了,却不是父亲和母亲,而是警察!”
“警察?!”我和紫嫣好奇极了,忍不住插嘴问道。
拼脸女人点点头:“是的,那时候我们也很害怕,因为老师和电视上经常说警察是抓坏人的,以为我和妹妹做了坏事,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哭了一会,见那几个警察并没有把我俩抓起来,停止了抽泣,好奇地抬头打量着他们。
这时候一位女警察姐姐开了口:‘你们俩姐妹是华雨和华露吗?’
我和妹妹使劲点点头:‘是的,警察姐姐我们没有做坏事啊?’
女警察叹了口气:‘不是你们做了坏事,而是你们父亲,他……,他做了坏事,在被抓捕的时候横穿马路,被车撞死了!’犹犹豫豫地说完之后,她就眼中带着怜悯地望着我俩,沉默不语。
那时候对死亡并没有多少领会,但是知道死了就是没了,所以本能地大声哭喊起来,想要爸爸,哭喊中隐隐约约听到那些警察在叹息,说着我和妹妹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太可怜之类的话语。
我听到他们提到母亲后一愣,停止了哭泣,哽咽地问道:‘我妈妈呢?我妈妈怎么不来?’
还是那个女警察,蹲下身子擦了擦我和妹妹脸上的泪花,语气颇为沉重:‘你们的妈妈听说你爸爸出事之后,跳楼自杀了。’
我和妹妹听后又放声地哭嚎起来,那时候对失去亲人的痛苦没有多少理解,更多的是觉得没了父母之后,会孤单无助和受人欺侮,就像电视里播放的那些孤儿,会过上经常挨打和吃不好的生活。
女警察抚了抚我们的头,劝了我们一会询问起来:‘你们还有什么亲人吗?譬如爷爷奶奶,姥姥姥爷。’
我使劲摇摇头:‘没有!爸爸妈妈说我们没有爷爷奶奶还有姥姥姥爷,他们在我和妹妹刚出生的时候就死了。’
‘那叔叔和姑姑,小姨和舅舅呢?’女警官不放弃地追问道。
我还是只能摇摇头,因为从小的时候,父母就告诉我们,我们没有那些亲戚,我和妹妹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这时候旁边的一位男警察拍了拍女警察的肩膀,示意她起来后,对她小声催促起来:‘户籍上已经查过了,他们姐妹俩没有亲人,已经是孤儿了,别问了,还是送到孤儿院里去吧。’
听到孤儿院,我和妹妹害怕极了,忙撒腿就跑,因为那时候在学校里听过一个故事,说一个孤儿院的院长经常用藤条抽打学生,还让学生给他干活,并且按摩,里面的学生过的日子就像小奴隶般。
其实在那个年龄段,对很多事情没有分析判断力,周围人的讹传也就信以为真了。
我拉着妹妹一路狂奔,凭着印象竟回到了家里,想起以前父亲说过,角落的花盆泥土里有钥匙,要是哪天回家进不去,就可以挖出来开门,但那是备用钥匙,平时不能用。
我和妹妹挖开花盆里的泥土后,果然找到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门。
进去后没多久,那些警察又跟着追到我们家,还好的是他们没有把我们抓去孤儿院,而是再三询问我和妹妹是不是想好了要独立生活,自愿不去孤儿院的。
我和妹妹很笃定,在他们给的一份材料上签了字。那些警察拿着资料对着我们俩连连摇头,说着可怜之类的话语,失落地离开了。
后来我才真正体会了他们说的独立生活是什么,那就是要自己做吃的,自己买穿的用的,生了病还要自己去医院打针,受到了一些欺负,只能默默忍着……
那些坚艰辛我不想啰嗦,就这样我和妹妹相互支撑,慢慢地长大了。
高中毕业后,我和妹妹选择了同一所医科大学,那时候距离太远需要住校,加上父母留下来的钱早已经花光,而我们打工所赚的钱,在大学昂贵的学费前,尤其还是双倍的面前,只能算杯水车薪,连零头都不够。
我当时决定让妹妹上大学,自己去打工,希望能找一份可以让老板透支工资的地方工作,只要能填上第一年的学费,之后妹妹有了助学金,再加上我打工赚的,她暑假再兼职,学费生活费就不是问题了,可是妹妹她不愿意,她觉得要是让她自己去的话,她宁肯不上这个大学。
我们俩相拥而泣了一天一夜,最后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把家里的房子卖了,这样的话大学的学费就能够解决了,我们毕业后租房子,然后再慢慢赚钱将房子买回来,决定之后就开始收拾房子,贱卖家具。
其实现在想想当初我要是坚持不去上大学,或者我们不卖房子的话,她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就不会被我害死了!”说着泪如泉涌般淌下。
“被你害死?”我们三个听了大惊失色,没想到拼脸女人也杀过人。她对她我们的疑问点点头,表示默许,然后平复了一会情绪,擦擦眼泪继续讲叙:“在收拾房屋,移动父母房间里的木床时,我和妹妹听到地板上发出轰轰的声音,觉得有些不对,敲了敲,发现有一块瓷板下面是空心的,两人兴奋极了,以为是父母藏得钱,要是那样的话,就不用卖房子了。有时候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是意外更大,用锤子砸开瓷砖后,发现里面藏得是一个木头盒子,打开后看到里面装的并不是钱,而是族谱,还有一本残缺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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