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的斥责竟然不理不睬,拿出一根挖耳勺,掏起耳屎来,将掏出的碎末放到面前,对着我使劲一吹,细小琐碎的渣渣喷了我一脸。
“我去你大爷的!”骂了一句后,我举起了手掌,照着她的脸扇了过去,打算好好教训下这个欺人太甚、没有职业素养的老女人。
就在巴掌将要打在她脸上时,胳膊突然被强哥有力的大手攥了住:“她不救就算了,我们赶紧载着李师傅和紫嫣去其他医院,没必要对她大打出手和纠缠。”
“呵呵,呵呵呵”就在强哥劝说我的时候,这女人竟然轻蔑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质问她。
“笑你运气好。”她不搭边地回了句。
我眉毛揪了起来,疑惑地追问:“运气好?你什么意思?”
“像你这样的愣头青、冲动鬼,下去倒斗竟然还能活下来,不是幸运是什么!应该是幸运有一些时刻保护着你的朋友。”。
我心说原来是鄙视我没城府,做事不动脑子,但此时没时间和她啰嗦,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指着她大喝道:“你不救就不救,哪来那么多废话!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修养内涵,以你这样的品性,估计医术也高超不到哪儿去!”说完走到紫嫣旁边将她抱起来,等强哥把李师傅也背起来后,和他一起朝门外走去,打算去其他医院。
“等一下!”刚走出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主任医师的喊叫。
“干嘛?!”我没好气地转身问了句。
“整个市里我们医院救不了的,其他医院更束手无策,除非你们去省城的大医院,不过我估计他们也无能为力,更重要的是,我看你们那位男性朋友,中的毒已经深入骨髓,生命也危在旦夕了,恐怕还等不到你们赶到南昌,就呜呼哀哉了。”女主人医师不阴不阳地调侃道。
“你是不是在咒他?看来我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说完我将紫嫣放到地上,抬脚朝女主任医师踹去。
脚还没有碰到她,站立的那条腿上突然传来一阵钻心刺骨般的疼痛,身子不稳差点倒下去,幸亏被强哥从后面扶住。
我朝腿上定眼一瞅,赫然发现膝关节上插着一枚银针,银针比李师傅常用的那些细小多了,与绣花针差不多,已经没进去大半,露在外面的尾端被一条细小的丝线连接着,一直延伸到女主任医师的手上。
想不到她竟然身怀绝技,真是大意了!
也不知道它刺中的是膝盖的哪个穴位,才两三秒的功夫,整条腿就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无法承重,全靠另一条腿和强哥的胳膊支撑着躯体和背上的紫嫣。
强哥见我情况不妙,忙放下李师傅,然后将紫嫣从我背上接下来放到地上,望着我被扎的膝盖,关切地问道:“腿什么感觉?”
我苦笑了一下:“没感觉。”
“没感觉?”强哥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是酥麻了吗?”
我点点头:“不知道这娘们刺中的是哪个穴位,现在整条腿就像被锯掉了般,没有丝毫知觉,也使不上劲。”
强哥听后一手扶住我,另一只手指着女主任医师:“下这么重的手,你也太残忍吧!”
她呵呵一笑:“残忍?我要是残忍的话他就不只是麻木了,早就痛不欲生要死要活了,刚才你也看见了,是他要袭击我,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你这属于防卫过当!”我插了句。
“赶紧让他恢复过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强哥的拳头攥得咔咔响。
女主任医师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不客气?你以为我怕吗?不过看在你们这位中了僵胎尸毒,还能活到现在的朋友份上,我不跟你们计较了。”说完手指向后一弹,拽动丝线,嗖的一下将我膝盖上的银针抽了回去。
银针被拔出的瞬间,腿上传来一丝刺痛。我心里一愣:有知觉了。
很快,整条腿又恢复了过来,有了感觉,我激动地弹跳了两下。
“医院虽然救不了你的两位朋友,但是不代表我救不了,让你们把他俩抬出去,就是要送到我家里去,有些医术还是不能见光的。”女主任医师的几句话,让我和强哥吃了一惊,原来她是这个意思,看来刚才误解她了。
见我们发愣,她又催促起来:“赶紧的吧,一会天亮人多了,可就不方便了。”
我和强哥赶紧分别背起紫嫣和李师傅,跟在女主任医师后面,快步出了医院,本来想要开车,但是她说家就在附近,于是步行前往。
但之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心里大呼上当,原来她家距离医院有三里多地,一路上她倒是健步如飞,可苦了我和强哥,紧赶慢赶,累得浑身是汗筋疲力尽才勉强跟得上。
俩人快要虚脱的时候,终于到了女主人医师的家,是一幢独立的小院子,看上去幽静典雅,进去之后发现房子古色古香,家具装饰全是古典的中国风,除了墙上的电视和桌子上的电水壶,几乎看不到现代化的痕迹。
女主任医师来到一处角落,将一尊高大的花瓶移了开,指着露出来的井盖般大小的入口:“为了安全,到下面去吧。”说完率先钻了进去。
强哥放下李师傅也随后钻了进去,然后从下面伸出了手,对我催促道:“下面有台阶,将李师傅和紫嫣递给我,你也快点下来吧。”
待到强哥把李师傅和紫嫣全都抱下去后,我也跳了进去,强哥说的没错,下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