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一看是一个水杯和一袋糖枣,不禁有点疑惑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这么笨,当然是补血的,没有大枣和红糖只能用它们将就一下了,你去吧!”紫嫣站起来对我解释道。
我哦了一声,转身出了车厢,步去茶水间接了一杯开水,然后将糖枣袋撕开倒进去几个,端回来后小心的将水杯递给紫嫣。
我望着剩下的半袋糖枣,顺手捏着吃起来,边吃边想怎么办,女孩是不愿意提起死胎的父亲,但是不找到他肯定不行,按照李师傅的说法目前只有这一种方法能让我和女孩摆脱厄运。
啪的一下,手上的糖枣猛的被人抢去,我抬头一看又是眼镜妹,这丫头正瞪着一双冷眼盯着我。见我看她,开口对我责怪道:“这是小伟专门贡献出来给人家女孩泡着喝的,你一个大男人吃什么枣啊,难道缺血?”
我心说这眼镜妹怎么老跟我作对,难不成是对我有意见,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因为我在洗手间门口骗了她,她怀疑女孩的流产和我有关系?不过又一想你不是会读心吗,只要看看我的眼睛就能知道我是做了好事,于是我嘿嘿一笑,面朝眼镜妹,用火辣而又柔情的眼睛盯向她。
眼镜妹明显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忙向后退了两步,脸色一正道:“你干嘛色迷迷的看我?”
我的喉咙好像被卡住了,忍不住咳嗽起来,心想这女的怎么回事,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有男人正眼看过她,所以才会对我坦率的目光想入非非,自作多情。就算真的对我有意思也不能当着紫嫣的面说的这么直白啊!想到紫嫣,我低头一看,她正用勺子给女孩喂枣茶,好像根本没有将眼镜妹刚才的话当回事,我不禁放心不少。
李师傅的床铺已经让给小产的女孩了,他只好移到最里面的一个空床铺,此时正在那里整理着被褥。我走过去叹了口气:“李师傅,看来我这次真的要挂了。”然后失望的坐下。
“不要急,那女孩现在可能正在气头上,等心情好点的时候你再告诉她缘由,相信她会按我说的去做的。”李师傅不紧不慢的安慰着我。
“叮铃铃……”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来扫了一眼,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电话是王哥打来的,看样子是头发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我有点不敢接,握着手机发起呆来。
李师傅推了我一下:“怎么不接电话?”
我回过神一瞅四周,见所有人都不解的望着我,有点心虚的笑了下,拿着手机步走出车厢,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接通了电话。
“阿飞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王哥有点埋怨道。
“对不起王哥,刚才人太多我没好意思接,是不是头发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是的,我可是求了何法医好几次他才答应帮忙做的,你这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以后可要请我吃饭……”王哥此时偏偏有点啰嗦起来。
“好好好,一定请你吃大餐,那鉴定的结果是什么样的?”我心急的问道。
“对等位的基因序列进行了比对,发现它们重合的比例不足百分之三,也就是说你邮寄过来的两根头发不是同一个人的!”王哥说出结论。
听完王哥的话,我心里一阵激动高兴坏了,眼前明朗起来,原来在湖底袭击我并拿走黑水和勋章的并不是紫嫣,自己早就应该相信紫嫣的,她怎么会去湖底并且打昏我呢?
我对王哥千谢万谢后挂了电话,心情愉悦的回到车厢,进去后发现他们又都用好奇的眼光盯着我,于是笑道:“刚才是一个老同学打来的,好久没有联系了,说了些以前的事情。”
“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阿三梗着脖子走过来打趣道。
“怎么什么时候都有你,躺在床上歇着吧,要不就和雨轩妹子聊聊天,别老过来凑热闹。”说完我将阿三推到一边,不过心里还真有点担心紫嫣怀疑我,于是转向她傻笑道:“以前的一个好哥们,毕业后就没联系,刚才用陌生号码打来的,我以为是谁呢所以出去接的……”说了半天发现发紫嫣根本没有理我,一直在整理着床上女孩的被子。
我这时才仔细打量了下女孩的面容,女孩张得很水灵,细眉大眼,高挑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只是由于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无色,头发蓬松,人显得相当憔悴。这样优秀的女孩,哪个男人这么混蛋不知道珍惜呢?想想我就来气,摇头叹息着回到自己的床上。
外面是漆黑的夜,在火车轰鸣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寂静,偶尔有点点灯光出现,也是一闪而过稍纵即逝。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
“阿飞——,阿飞——”我正睡得香,迷迷糊糊耳边有个声音在轻轻的呼唤我。这声音很悠远细长,似乎从冰冷的雪地里传来,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发现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白衣长发小女孩背对着我,嘴里在轻声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搓了搓眼,发现床前小女孩的背景很瘦削矮小,心说她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于是坐起来,伸手一拍她的肩膀问道:“你是谁啊?叫我干什么?”
小女孩缓缓地将头扭了过来,浓密的黑发下面紧裹着一张紫红色的胎儿脸,胎儿脸上的眼睛漆黑无比眼白全无,嘴里正不停的吮吸着一条脐带,腮帮子用力的鼓动着,似乎要将嘴里的脐带吞进肚子里。
我吓得瘫靠在车窗上,呼吸急促起来,感觉心就要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