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腰后抽出黑刀紧紧握在右手中,盯着前面的这条竹叶青,心想只要你一动我就拍死你。
二胜护着华村长还有筱雨向后退了退,离开它的攻击范围。
地上的蛇弓着身子,头忽然向后一扬,接着猛的向我飞过来。我迅速的用刀板狠狠地迎了上去,“啪”的一下,将它拍到了甬道的墙壁上。
这畜生掉到地上,绞扭着身子,估计被我打痛了。我哪里肯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跳过去将刀尖向下,冲着蛇头狠狠的刺了下去,一阵雨点般的针扎后,蛇头已经被扎的稀巴烂,身子无力的扭动着,看情况活不了多大会了。
我松了口气,收起刀,走到阿东身旁,着急道:“伤口什么样?”
阿东双手抱肩坐在地上,抖着嘴唇向我回道:“刚开始腿上有种灼烧的感觉,现在已经麻木了,身上有点冷。”
我轻轻卷起阿东的裤腿,灯光的照耀下,左小腿肚子上有一块红肿的伤口,正流出一些绿色的脓液。
华村长也蹲了下来,看到伤口后,轻声道:“先挤出伤口里的脓毒,再赶紧扎住小腿上缘,减缓毒素的扩散。”
我伸出双手,掐住伤口两侧,一咬牙,扭头用力一挤。“噗嗤”一声,一股脓液从伤口里射了出来,喷到地上。伤口处的肉已经被腐蚀成了一个窟窿,里面的骨头若隐若现,从里向外散发着一股药臭味。
筱雨将一根鞋带递到我手上,我将它紧紧的缠在阿东的膝盖下缘,使劲勒了勒,绑上后撕下一点衣服上的布,擦了擦伤口边缘的污秽物,拿瓶里的水冲了下伤口,用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下。
没有蛇毒血清,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寄希望于阿东能挺过去,唯一能做的是赶紧找到出路。
“蛇毒大部分被挤了出来,阿东体质又这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华村长鼓励大家。
我扶起阿东,要搀着他走。阿东拒绝了:“大哥你不用费心照顾我,我没事,可以自己走。”说完挣扎着一瘸一拐的向前迈了两步。
我知道一个功夫高手的自尊心,没有搀扶他,处理完阿东的伤口,我想起了李师傅,看来有点不对劲,否则早就应该赶过来了。
我对他们几个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回去看看李师傅怎么还没有过来。”
“我和你一起去。”筱雨靠了过来。
我赶紧推开她,假装生气道:“别添乱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说完瞅了下华村长。
华村长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将生闷气的筱雨拉到身边,劝道:“你在爷爷身边等着,阿飞一会就回来。”
我打着手电向来时的甬道快步走了回去,甬道里静的出奇,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走了一阵一直没有看见有李师傅的影子。正走着,手电光亮的尽头瞧见一个模糊的东西躺在地上,我快走了几步,到了跟前一照,是秦村长的尸体,尸体的周围洒落着一些血迹,血迹很艳,我用手触了下还很温热,不是尸体上的。
血迹向前延伸,我打着手电顺着血迹慢慢的向前走,心里暗自祷告希望李师傅不要出事,走了几十步,地上的血迹在甬道的墙根处消失了。
我蹲下身子仔细地在地面上搜索起来,血迹确实没有了,我顿时一阵失落,用手扶着墙壁想站起来。“吱呀”一声,墙壁转了起来,原来是一个石门。
我立马从失落变为兴奋,抬起手电向里面照去,石门里面也是甬道,只是比外面的窄了不少。我迈步走了进去,朝地上一瞧,血迹又出现了,看来李师傅八成是进了这里面。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找他,窄道深处传来“咔咔”的声响,断断续续的,好像有人在砸什么东西。为了小心点,我关了手电,蹑手蹑脚的向深处摸索着走去,走了一会,咔咔的声音越来越响,我又挪了几步,砸东西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
我摸出黑刀,决定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打开手电一照,前面的景象清楚地呈现在我面前。我瞬间感觉脖子像卡住了般,动不了,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
面前的人穿着是七八十年代的黄军装,破烂不堪,蓬头垢面,正侧身蹲在地上用石块砸一个东西,让我血液凝结的就是那个东西,一颗瘪了半个的人头,上半部分已被砸成了肉泥样,随着石块的起落,血和肉沫不断的溅起。
蹲在地上的人侧对着我,看不清长相,胳膊干瘦,皮下面是青红的积液,没有筋脉。他好像没有发觉我,也没有被灯光刺激,还在不停的抡起石块砸那颗脑袋。
我缓过劲来后,轻迈着脚向后退,眼睛紧盯着这个变态。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后,那人向后一扔手里的石块,趴到那半颗人头上,熟练地拨去上面破碎的头骨,伸出舌头,贪婪地吮吸起头骨里的脑浆,哧溜哧溜的。
我嘴里一酸,想要吐,赶紧捂住嘴生怕弄出什么动静,让他瞧见我。向后一迈,一不小心脚下踩到一个软东西,我紧张的张口就要喊出来,一只手赶紧捂住了我的嘴,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趴在我耳朵上细声道:“是我!”
听到李师傅的声音,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轻轻转头。李师傅冲我点点头,指了指我手里的电灯,意思是让我关了。
我关了手电和李师傅一起向石门那边退去,有惊无险,摸到了石门。从窄道里出来后我们轻轻地推上石门,然后将耳朵贴在墙上仔细的听了听,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