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来齐泽现在就像个神经病,拿着一把木剑对着一个盆栽自说自话。
可陈副局长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飘在榕树上面,他身子发寒,胸口发堵,心跳得极快,恐惧在一瞬间就占据了他的心房,想要逃,但有拉不下面子,只能咬紧牙关,紧闭双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萦绕在他身上的那股寒意渐渐消失,耳边传来齐泽的声音。
“好了,陈局。”
他睁开眼睛,花园中一片狼藉,那盆栽仿佛被重物砸过一样,变成粉碎。
而齐泽怀抱一把桃木剑,站在面前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汗像是跑了几公里一样。
齐泽见状心中发笑,面上却正经无比,“过两天陈局的身体就会好的。”
他说不出话,只能愣愣的点头。
“而且,刚才我除,超度的时候,发现一个秘密,”齐泽微微一笑,“大人不是招惹的邪祟,而是有人故意害您。”
陈副局长面色一变,一下就站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背后凉飕飕的,竟然已经完全湿了。
“汤远哲?”
齐泽摇摇头,“他只是被利用的,幕后黑手是孟波,”他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罪状上又得加一条了。”
陈副局长脸色阴沉下来,接着展颜一笑,伸出手,“谢谢。”
“不客气,”齐泽微微一笑,这种人物能够对他说出这种话,基本上已经是认可自己,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实不相瞒,我也是受害者,”他便把自己被袭击的事情一说,“我是靠着装死来躲过一劫,现在我连家都不敢回,想去报案又怕被控制起来。”
齐泽挠了挠头,又抓下一撮头发,他心中暗自叹气,自己的头发迟早要掉光,“就只能请陈局主持公道了。”
陈副局长想伸手拍下齐泽的肩膀,刚刚伸出的手又落下,“主持公道不敢当,但法治社会,谁作奸犯科都不行,只是一切都要讲证据的。”
“证据不用担心,”齐泽温和一笑,“虽然他巧立名目把解剖室的监控毁掉,但还有一些隐秘的监控在工作。”
“有认证,有物证,他怎么跑得了?”
“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能在这两天开始行动的话,最好不过,”他说完有些紧张,当官的都是人精,万一在这种节骨眼上反水……
出乎意料的陈副局长点点头,从怀中拿出电话,“是我,可以开始了。”
陈副局长挂断电话,对着齐泽微微一笑,“实不相瞒,孟波我们一直在调查,虽然掌握了不少证据,但那都是通过其他手段得来的,不好公开,如今你提供的这些事情,绝对可以一举拿下。”
齐泽一愣,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些当官的当真是人精,几句话便把功劳揽了过去,不过他也不在意,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
“不过齐兄要是能再提供一些证据,那就再好不过了。”
“尽量。”
……
……
行动的速度出乎齐泽的预料,只是过了十几分钟,门口便来了数量警车。
来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汤远哲。
他见到齐泽后大吃一惊,不知道这个法医为什么能跟副局长搭在一起,而且还坐在一起喝茶。
齐泽面色也奇怪,他看了一眼陈副局长,没有说话。
“准备好了吗?”
“是!”汤远哲敬了一个礼,“搜查令已经下来了,随时可以实施抓捕行动!”
齐泽看着汤远哲,有些感叹,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在其他人看来,汤远哲完完全全的孟波的人,以后一定是会接他的班,谁知道竟然是陈副局长的人。
几分钟时间,车便停在孟波的家门口,一大群警察快速下车,分几波人便把孟波家上上下下围得水泄不通。
陈副局长下车后,对着齐泽温和的笑了笑,“齐先生,下一步该怎么做?”
汤远哲一脸诧异,满脸古怪。
齐泽深吸一口气,益海市的警察他大多都打过照面,可这群人异常面生,而且住装备精良,完全不是一个普通的地级市警察能有的装备,他无视汤远哲的眼神,沉吟一会。
在其他人看来,齐泽是在思考,其实是在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说话。
“你确定那些证据都在他家里?”
齐泽旁边飘着一团黑烟,缓缓话幻化出人形,“他分别藏了两个地方,一个是这里,一个是城郊的一幢别墅。”
齐泽看了一眼陈副局长,点点头,“直接进去,来个措手不及。”
汤远哲眼睛眯起来,他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个好友了。
其实说是好友,也只是工作上往来的多,私下里从来没有聚过餐,喝过酒,更不要谈心。
让他感到惊讶的除了和陈副局长关系好之外,还有他的说话方式,仿佛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像以前那种惜字如金了。
陈副局长点点头,挥了挥,“强行进去,不要让嫌疑人跑了!”
说话间警察们一拥而上,瞬间便把门破开,一堆人冲了进去,陈副局长看了一眼齐泽,伸出一手,“齐先生,先走。”
齐泽嘴角一抽,在这种场合下这样和自己说话,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果然,其他的警察都处于懵逼状态,这人谁啊,居然可以让一个堂堂的副局长说出这样的话。
汤远哲深深的看了一眼齐泽,默默的跟着大部队进去了。
齐泽皮笑肉不笑,“哪里,这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