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死者的两条腿上的肉向外翻着,一根发了黑的大动脉血管耷拉在外边,端口看起来十分的整齐,好像是被人故意切开的,但是要切到如此精细程度,那可不是一般的刀可以做到的,再说谁也没有必要这样害死一个人。

“徐师傅,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的孙子,昨天早上去元宝山晨练,他去的是后山的练武场,我年纪大了,不方便上太高的山,所以只能在山下大平台活动活动。

等着我孙子来接我,可是没想到的是,我正常的等到了我的孙子,他昨天一进家门就开始挠头,而且越挠越舒服,甚至到最后都叫出了爽快的呼声,我以为他是哪里难受呢,便去厨房帮忙倒水,可是没想到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就像现在这样躺在了床上。

腿上的那根断开的血管,也是我搬动他的时候才发现断开的,所以我感觉此事定有灵异,这才打电话请你徐师傅来此啊。”

老妪说的话十分的客气,看来年轻的时候她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主。

徐雷又仔细的看了看死者,他从李天雄身上背着的包里掏出一根银针,然后试探着说道:“老人家,我想试探一下令外孙的体内有无异常。”

“唉,人都已经死了,你就随便吧,只要能帮我看出他的真正死因就行,回头帮忙好好操办后事就罢了!”老妪一边叹气,一边向蜡烛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去。

徐雷拿着银针口中念道:“死者莫怪,我是受你奶奶的委托,特地来看看你的死因,若有冒犯,莫怪!”说着话,徐雷将银针慢慢的从死者的肚脐中插进,越插越深。最后,三十厘米长的银针统统插进了这个奇怪的肚子。

徐雷接着将银针慢慢的向死者的体外抽出,抽出来的银针上,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些纤维状的东西被带了出来,等徐雷的银针都拔了出来之后,只听见死者的肚脐处开始流出液体,液体发黄发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徐师傅,小心了,他的肚子里不是什么好货!”洪坤提醒的徐雷。

而徐雷却微微一笑道:“这个肚子装的应该是棺材板子,一会你就看见了。”他的话音刚落,只见死者的肚皮从肚脐处慢慢的开了花,慢慢的抻开了一个大大口子,果然如同徐雷所说,从死者的肚子了一个小棺材露了出来。

“这个……?”洪坤看到棺材之后,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徐雷:“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鬼魅经常使用的方法,叫做腹内藏棺,这样做他们会收到一笔来自为死者所烧掉的纸钱,这个棺材还有两种,一种是空的,一种是有瓤的!”说道这里,徐雷从包里掏出一大把符纸,然后他将这一大把符纸将小棺材包裹着,他将小棺材端在了手里。

坐在一旁的老妪呜哇的哭着,李天雄凑到徐雷身旁:“师傅,这是什么味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开棺!”徐雷的话说的很郑重,他手里的棺材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黄黄的粘稠液体。

这座小棺材能有个巴掌大小,棺材上好像还有一些很精细的纹路,应该是精雕细琢留下来的,细细的看去,这些纹路仿佛是一些看不懂的图案,再一看去又好像是一些不认识的文字。

徐雷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的棺材,轻轻的摇晃了一下:“不好,有瓤!”

“那是棺材娃娃,徐师傅小心啊!”洪坤在徐雷的身后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李天雄被他这么一喊傻了眼,在李天雄所掌握的知识当中,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只听说过棺材子:“师傅,棺材娃娃是怎么回事?”

“天雄,一会你就知道了,且帮我将准备好的姜片拿出来,给大家含在嘴里,要不然一会得腐臭恐怕大家受不了。”李天雄将姜片分给了洪坤,徐雷,老妪,当然还有他自己的一份。

“开!”徐雷一声大喊,他手中的小棺材发出了像雷鸣般的声音“砰!”小棺材被炸成六七瓣,一缕黄黑色的烟缓缓的上升,徐雷的手中,符纸被炸的稀烂,黏黏的黄色液体沾满了双手,在液体中包裹着一个满是羊水的未出生的婴孩,婴孩的脐带依然清晰可见。

老妪一屁股坐在的地上,面色如灰,瞳孔紧缩,上下嘴唇哆嗦着,牙齿不停的打着颤,弯曲的手指着徐雷手中的婴孩,苍老而满是皱纹的面容上已经是满布久违的汗水:“徐师傅,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怎么还会有个小孩儿!他是谁?”老妪的声音有些失声,话语之中充满着无限的恐怖。

徐雷双手托着手中的婴孩,吩咐道李天雄用带来的黑白相间的棉布将婴孩擦干净,再仔细看去的时候,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得十分清楚,婴孩的身体上满布青黑色的血丝,手脚分开,但是十分僵硬。

当看到婴孩的脸部的时候,徐雷惊立当处,婴孩的嘴角微微的上翘,带着阴森森的微笑,没有完全张开的眼睛里是一种无比邪恶的神采,在婴孩的额头上,黑青色的血管交差分布成了一个“亡”字。

“这,徐师傅这……”洪坤见到婴孩的真正面容之后,也被惊呆了,一开始的那种猖狂与不屑完全消失,此时此刻在他的心里,徐雷是位可以依靠的师傅。

李天雄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坐在地上的老妪早已昏厥过去。

“天雄,拿符纸朱砂!”徐雷接过朱砂符纸,接着又说道:“快去看看老太太,把她救过来,要不然就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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