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赤果果的打量,白洋想不发现都难,不过也就疲累之余随意扫了眼就不再多看,继续面无表情的装车。

也是对方这陌生的态度让江婉婉知道,她无法过去直接相认,别说白洋了,换成是她,白洋挂了,忽然来个陌生人说她就是白洋,她也不会信,没钱的会觉得对方图谋不轨,有钱的会认为心术不正,或者当作疯子永不来往,没关系,只要那些回忆还在,她能一步步击破她们的心房,让她们相信她就是江婉婉。

埋头杵着拐杖走到车间门口,各色器材和二十多个工人一览无余,都是她近乎共事两年的老熟人,却都只匆匆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仅有角落里打鞋垫的宁宁和唐金死气沉沉不受打搅,看来自己的死亡给她们带来了莫大伤痛,以前白洋负责在外装车,她们三个年龄最小的丫头总能把车间气氛搞得热火朝天。

“大姐,你有事吗?挡着我了!”

倒吸凉气,按捺住心中激动,边退开边抬眼。

少年身子偏瘦,却力大无穷,扛着两个大麻袋冷冷越过,流行的瘦身牛仔裤,大红t恤胸口印西部牛仔手绘,这……还是她一个月前去批发市场给他买的,连一头挑染的酒红发型也是她拉到发廊选的,还有那小小十字架单只耳坠,都是她给买的。

看来为她伤心的还不止朋友们,那几个总会红着脸偷觑的青海的女孩儿都不走神了,一个月而已,再来此处,竟恍如隔世,她该怎么办?好想告诉他们,她还活着,正站在他们面前。

宋青海扔下麻袋就擦着汗走到白洋身边,掏出香烟递过去一根:“歇歇吧,我看她们两个好像还没走出来,你得好好劝劝,宁宁的腿伤还没好,该再休息几天。”末了仰头吐出大口云雾,扒扒帅气的刘海。

江婉婉顿时看直了眼,以前她就特别喜欢他随意捋刘海的动作,简直帅爆了,青海,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哎,她说怕再待在宿舍会发疯,成天的哭,在车间里还好点,能忘了那事,倒是比较担心唐金,她每天不要命的工作,把婉婉那份都给完成了,说是要多赚钱每个月给婉婉的妈妈寄点,还有你,以前我特羡慕你俩,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不像我跟宁宁,怎么就出这事了呢?”夹着香烟的手蹭向侧脑,抬腿狠狠将一颗石子踢远。

“不说了,希望她在那边过得好吧,本来准备不干的,被唐金骂了一顿,想想她说的也对,遇到不好的事就去逃避,一辈子也成不了气候,就这么先干着吧。”宋青海扬唇笑着把烟头弹开,拍了白洋的肩膀一下,正要离开,又不解的扭头对上某双一直追随着他的眼睛,想了想,还是走过去问:“大姐,你有什么事吗?找人?”

把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回,江婉婉也跟着笑道:“没有,我就是来看看婉婉工作的地方,半个月前还给她的朋友宁宁打过电话,是这样的,我和婉婉去年机缘巧合下认识的,那时我受伤,她把我送回家的,后来偶尔联系,她给我讲过很多关于你们的事,我知道她去世了,也很难过,就过来看看。”

白洋闻言跟了过来,道:“谢谢你,这家伙,还真没和我们说过,那天我也在,还奇怪找她的人为什么电话打那丫头那里去了呢,你好像不太方便,跟我到那边坐坐?”

某女瞅瞅拐杖,摇摇头:“不了,我还有事,下次还会来的,你们先忙。”见经理正往这边看,赶紧告辞。

今天本来也就是看看朋友们是否安好,至于还魂的事,她暂时没想好怎么说,最起码也要等这些人从那事中走出后才行,时不时过来玩玩也挺好的。

“白洋你去送送她,我先干活了。”宋青海挥挥手,不再逗留,垂头大步走开。

江婉婉攥紧手心,多么想过去拉起他的手安慰两句,一方面顾念着身份有别,一方面……年龄问题无法忽略,没见他刚才一口一个大姐么?这回是真的老了,尼玛,老天爷就不能让她重生到同龄女孩儿身上么?

上了公车,向外面细心的好友挥手:“再见,改日再来玩。”

白洋帅气的脸上洋溢出暖笑:“欢迎来玩,路上小心。”

会的,一定会的,她感觉自己的朋友们又回来了,哪怕一无所有,她还有她们,若非伤未痊愈,她真的很想就这么应聘进去,不,不行,既然那边的房子还有五个月到期,就必须住完,否则太浪费了,估摸着还有两个月应该就可以正常行走了,先找个地方打工,弄点路费回去看看老妈,到时再回来找她们。

大都市之于她太陌生,人也比较复杂,小豆芽就该待在小豆芽该待的地方。

眨眼间,两个月就这么过去了,身上所剩不多的钱也花得差不多,就是初来a市都没这么省吃俭用过,两千块,活了两个半月,什么概念?而且还剩下两百多呢,太佩服自己了。

‘叮……’

“欢迎光临!”

随着感应铃声响起,立马带上甜甜笑容冲来客点头,等客人去挑选商品时才弯腰落座,这是她最近刚找的工作,便利店收银员,碍于她大病初愈,老板人很好,准许她没事时坐着,一个月居然有两千块钱工资,包吃不包住,这正是她所需要的,轻松、高新、离住处近,每天晚六点工作到十二点。

白天还有一份同样方便她身子的工作,幼稚园清洁工,坐着洗洗涮涮孩子们的碗筷就行,那可真是个不错的幼稚园,估计以前读的那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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