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日王爷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事?”不怪司徒昊问的这么直接,不说他们之间没有半点交情,就像这样连拜帖都没有的来访通常都可以归结于不安好心。
不过这次司徒昊还真是冤枉北静王了,至少这次他还真没有什么坏心也不介意司徒昊开门见山的说法,仔细说起来还是他有求于人。
想到这儿北静王笑着说道:“早就想来拜访长孙殿下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还请长孙殿下见谅。”
“哪里,王爷言重了。”司徒昊也笑了一下,等着北静王步入正题。
北静王本来还想再寒暄几句,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看来这位长孙殿下的也不像想和他多聊的样子。至于另一位他也知道,荣国府大房嫡长子,皇长孙曾经的伴读。倒是没想到时至今日两人的关系还维持的这么好,北静王暗暗地打量了一下越泽心中点了点头,是个念旧情的。
“我听说长孙殿下和四殿下正负责户部欠款的事,说起来当初我家老爷子也从户部借了一笔银子,算起来也到了还款的时间了。”
越泽和司徒昊暗中对视一眼都搞不清楚北静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想还钱,户部的大门随时敞开也犯不着来找他们。如果是不想还钱那找他们更没用了,毕竟负责这件事的是四皇子,司徒昊也只不过算是一个帮忙的。
出于谨慎越泽开口应和道:“听王爷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们贾家也借了一笔银子,祖父在去世前还惦记着还钱的事,没想到王爷竟然也和祖父有一样的心思。”
“百姓之间还讲究个欠债还钱何况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是如今的北静王府着实有些入不敷出想要为皇上分忧也是有心无力。”北静王略带懊恼地说道,“今日本王来也是想厚着脸皮求长孙殿下帮衬一二。”
听见北静王的话司徒昊差点没笑出来,谁不知道他是被赶出皇宫的,明面上除了这处宅子他可没有分到任何东西,让他帮衬北静王还不如把他卖了。
“王爷说的哪里话。”司徒昊环视四周一圈说道:“你看看我这里不说家徒四壁也差不了多少,哪有能力帮衬您。”
“殿下谦虚了,如今谁不知道海运的生意就是一个聚宝盆啊!若是下次出海的时候殿下能让我的船跟在您的船队后走上一个来回,本王真是感激不尽。”北静王说道。
这话说的挺直接也相当不要脸,海运暴利的事谁都知道,同时海运路线宝贵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外国对于他们这里的东西很是推崇,所以每次运出去的东西都是供不应求,可是前提是你能在茫茫的大海中找到那些国家。他们现在手里握着的路线可是这几年不断摸索出来的,这中间废了多少的人力物力,现在北静王张嘴就想掺一股他们怎么可能甘心。
如果是几个月前越泽他们或许会顾及北静王,那时候不说人家是想掺一股就算是想夺了这门生意他们也没办法。别看司徒昊是皇长孙,这年头不受宠的皇子皇孙过得可还不如一个有权势的臣子。
不过现在他们可不怕,毕竟现在的盈利中有一部分是属于国库的,谁敢和皇帝抢银子。所以现在司徒昊需要思考的就是如何委婉地拒绝北静王的提议,他也不想得罪这位简在帝心的人。
没等司徒昊开口北静王接下来的话就表明他并不是想单纯地占便宜,“殿下,本王也知道海运这生意要想做好很不容易。所以本王愿意将两成利润交给殿下,另外再加两条护卫船,怎么样?”北静王说道。
这么一来倒是也不吃亏,就算看在那两条护卫船的面子上他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还有两成利润。利益方面达成共识后三人开始讨论具体的事情,直到天黑北静王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同样满意的还有越泽和司徒昊,这次和北静王的合作可以说是共赢而他们更为看重的还是和北静王府之间建立的联系。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北静王就十分高调地到户部还了全部的欠银,这么举动不仅让四皇子吃惊不已,对于其他人来说更是无疑于一个□□一般。先前皇子们集体还欠银的动作已经让许多人心中不安,一部分人甚至也跟风还了钱,只有那些自认为是老牌功勋的人家还在观望。
这些人家虽然还有爵位却大多没有实权,所以像北静王这样深受皇帝信任的人就成了他们的风向标。如今北静王的行为无异于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别再装死了,赶紧把钱还上吧!至少贾家的人就是这么认为的。
贾母半倚在榻上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好像在休息其实心中不停在盘算着,北静王的事贾母已经知道了。之前没把户部的催款当回事现在看起来或许皇帝是认真的,不然怎么可能连北静王也还了钱。
只是这样一来贾家就不可能再装傻了,可是当初贾家向户部借的可是一大笔的银子,自从贾代善去世后他们家就只能靠着庄子和店铺的收益供应花销,不说入不敷出也没有什么结余。至于贾赦和贾政的俸禄都不够他们自己一顿饭钱,不提也罢。
贾母担心的是还完这笔钱后家里的底子更薄了,等到她死后分家的时候二房只能得到家产的两成,更何况二房还有贾珠这个长子在,到时候能分到她的宝玉手里的财产就更少了,她不得不为宝玉打算一番。
贾母现在已经不惦记大房的爵位了,毕竟贾赦现在有两个嫡子,要想爵位落在二房身上除非大房的男丁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