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走路这么不小心。”孟离芝轻叹一声,将孟罗帛扶了起来。
孟罗帛有些哭笑不得,“三姐姐啊,这种法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本以为以她不服输的性子会设法去挑衅那金家小姐,却没想到她直接说出要勾引人家的话。
“没办法,我总得先打探清楚不是么?试探一对男女最好的方法就是第三者,这个第三者要么是俊美的男子,要么就是妖娆的女子,金家小姐我还未见过,去试探下也好,若太子真与她两情相悦,姐姐也不能棒打鸳鸯。”
孟罗帛闻言,大人般地叹息一声,“三姐姐,其实我觉得曲大哥是不错的选择,曲府与咱们孟府又是世交,你要是进了曲家的大门,必然能过上好日子,这宫里到底还是太险恶了唉。”
“曲云飞看着是不错,但是我对他无感怎么办,而且你怎就知道他会喜欢我。”孟离芝说着朝她挑眉,“还是说你对他有好感,姐姐可以帮你哦。”
“哪有?我才没那想法。”
“我也无那想法,此事不用再提。”孟离芝说到这儿,忽的想起一事,“对了,女杀手们的培训怎么样了?”
“听朱砂说,她们学得挺认真的。”说到女杀手们,孟罗帛笑出了声,“不过三姐姐你怎么会想起要教她们读书呢,这会不会有些难为她们啊。”
“杀人那么难都学得会,读些书怎么就难了。”孟离芝淡淡道,“以后跟着我混,要是没点智慧怎么行,我需要机灵的心腹,就像六弟身边的朱砂那样,我不要求她们琴棋书画都精通,但至少要在人前抬得起脸,这不是仅仅为了我自己的面子,也是为了她们好,对以后嫁人也有好处,如果你是男子,你喜欢聪*心的女子还是只懂打打杀杀举止粗俗不像男人又不像女人的女杀手?”
“杀手会嫁人?”孟罗帛觉得有些稀奇。
“很难说,人都是有感情的。”孟离芝抬手摩痧着下巴,“她们的姿色不算上等,加之没有知识,前途并不好,若是都能长成妙雨那样的绝色尤物,不念书倒是也没关系。”
“说的也是,有才华总是好事。”孟罗帛点了点头,“那么一会儿回去,咱们考考她们学到什么地步了可好?我瞅着她们还挺聪明,习武要吃那么多苦都熬过来了,念书应该不是难事吧。”
孟离芝点头,“但愿如此。”
但是,半个时辰之后,孟离芝回府,终于体会到了孟罗帛所说的女杀手们‘聪明’是怎么个聪明法了。
“雨洁,你给我过来!解释清楚,一朝被蛇咬的下一句为何是处处闻啼鸟!”
“舒蕾,一行白鹭上青天的前一句你敢给我写长亭外古道边?谁给你的灵感?”
“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飘柔你真敢接。”
“待我长发及腰,遮住一身肥膘,潘婷,你知道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活该你胖成这个样子!还曾经沧海难为水,酱油姜蒜蘸鸡腿,秋高东篱采桑菊,红烧茄子水煮鱼?!你过来,保证不打死你!”
“天苍苍,野茫茫,一树梨花压海棠……我的老天我雇的是一群什么人。”
孟离芝觉得自己几乎抓狂。
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
“三姐姐你别生气,其实你现在给她们出的还是难了点,你的这些七言诗,许多我都没念过呢,要不咱们先换四言五言诗?慢慢来就好。”孟罗帛扶着孟离芝的肩头,轻声劝说。
“就她们这脑子,换成三字经都背不会……”孟离芝咬了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扶额,再次睁开眼,望着对面低着头的四人,放出一个狠招,“乱接诗词倒是接的挺艺术,这么能瞎编是吧?给你们个机会,作一首诗给我看,合你们四人之力,要是做不好,潘婷罚明日不许吃饭,雨洁的贵妃镜没收,舒蕾和飘柔的蟋蟀骰子牌九都没收!”
四人当下一阵惶恐。
“春夏秋冬,梅兰竹菊,东南西北,给你们最简单的,自己挑一个体裁作诗,要记住上句对下句,别再给我张冠李戴地乱接,一炷香时间。”孟离芝神色严肃。
对面那四人当即凑在一起议论起来。
出乎孟离芝意料,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一张白纸黑字被递了上来。
孟离芝正端着茶盏喝水,一看内容,险些呛出!
春天和你漫步在盛开的花丛间
夏天夜晚陪你一起看星星眨眼
秋天黄昏与你徜徉在金色麦田
冬天雪花飞舞有了你更加温暖——
“好啊你们,敢剽窃我前几天唱的歌!”孟离芝抬手,一掌重重拍在桌上。
“那也算是对上了啊,前后应景,要是小姐还觉得不妥,那就是你自己唱的词有问题了,不过我们想小姐的曲词一定是最好的对吧?”雨洁朝她眨巴一下眼睛,言外之意:让我们过关你的歌词就是唱得最好的。
孟离芝咬牙,正经的不学,坑她倒是会!
不过坑人何尝不是一种智慧?
她冷哼一声,“这次便算了,下次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四人齐齐垂首乖巧道:“是——”
孟离芝:“……”
一夜过去,第二日,晨光微露之时,孟离芝起了个早,将还在被窝里的孟夜紫揪起来带上了街。
“你这么早拉我出来做什么。”孟夜紫与她并肩走着,说话的声线还不大清晰,显然还未完全清醒。
“不早了,你看看起早贪黑的人们,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