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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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小姐,真的不是我说你,你的动作当真慢的让我都有些无可奈何。”月夜之下的树影婆娑,站在树底下的女子望着树影外被月光照着的人,“你可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你和太子依旧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孟四小姐,我想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我进东宫都能被人拦下来。”金萱唇角的笑容有些冷然,“且你那三姐姐还有点本事,你可知道最近皇后新收的义女敏惠郡主?那郡主一介平民出身,走了运当上了郡主却趾高气扬,和孟离芝似乎还有那么点交情,孟离芝这般明目张胆地结交宫里的女子,不就是为了给我看的么。你嫌我动作慢,我却不曾说你什么,我在宫里的人缘自然是比不上孟离芝好,也没有什么机会能接近她,但是你呢?你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你又做了什么?你不是恨她么?你恨她自己却没有动作,反倒怪我动作慢。”
“你怎知道我就什么都没做?”孟兰欣听金萱的语气冷硬,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便放软了语气,“我虽然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我却不能靠近她的院子,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有了主意,你附耳过来。”
说着,她迈出了一步,同一时间,金萱也朝她靠近了些,二人几句话间,又是一个新阴谋的诞生。
“要是她出了事,你就可以有机会了,你要做的,就是在孟离芝不在的时候,设法接近太子,孟离芝是你们之间唯一的阻碍。”孟兰欣道,“这回你可要努力了。”
“我会努力的。”金萱勾了勾唇角,“我相信,只要没有她,事情就会顺利很多了。金萱在这儿谢过孟四小姐,也愿四小姐,早日能和曲公子共结连理。”
“借你吉言。”孟兰欣笑道,“天色不早,你快些回去吧。”
“好,我这就回去了。”
和孟兰欣分别了之后,金萱戴上了遮脸用的面纱,朝着自己府邸的方向走去。
自从彩衣教被剿了之后,永昌街道夜里又恢复了一些热闹,妙龄女子来去随意了不少,过往的路人更是安心了。
金萱正走着,却冷不防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人,拉了一把她的手臂。
她转过身,看见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女子面容。
她才想说话,却没想到对方迅速出手,指尖一根针,扎在她的脖子上。
她的眼睛瞪大,下一刻,合拢了上。
她缓缓倒下的身子被那女子接住,带着她转了个身,往她来时的方向而去。
……
孟离芝与凤青黎回到云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一路赶回来,跟投胎似的,真是累。”孟离芝掀开了马车的窗帘,看见熟悉的街道,又把窗帘放了回去,倒回凤青黎肩上。
“还不是你说的外面的客栈床睡起来没有自家舒服。”凤青黎淡淡道,“要说累,我似乎也比你累,都是你枕着我睡,我只能靠着马车坚硬的车壁睡。”
“那我给你捏捏肩。”孟离芝伸手按在了他的肩上,却被他握住了手,拿了下来。
“不用你给我捏肩,你那点力道挠痒痒还差不多。”他说着,趁孟离芝发火前,道,“快到孟府了。”
“我要先回孟府处理一点事。”孟离芝道,“你先回宫去,我晚一些去找你。”
“处理什么事?”
“回头告诉你,你先回宫就是了。”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正停在孟府的门口,孟离芝揽过凤青黎的脖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走了。”
说完,也不等凤青黎反应过来,掀开布帘就跳了下去。
留下凤青黎在马车中,无奈一笑,而后朝车夫道了一句,“回宫。”
雨洁她们的马车还没追上来,孟离芝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见平时自己坐的藤椅边上,如今只有朱砂一人在沏茶。
她是孟夜紫的侍女,与孟夜紫而言也是像姐姐一般的存在,如今孟夜紫去了墨阳,她一个女子不能跟着去,便留了下来。
她留在院子里,现在就是帮着孟离芝和孟罗帛做事了。
孟离芝才走近她,她就发觉了,抬头一看,见是孟离芝,先是微微惊讶,而后是一笑,“三小姐,你回来了。”
“是呢,回来了。”孟离芝走上前,将朱砂沏好的茶倒了一杯,“朱砂,我走之前吩咐你的事,有什么情况没有?”
“如三小姐所料,有。”朱砂说到这儿,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凑近了孟离芝,小声道,“四小姐的确是和金家的三小姐有来往,从三小姐你离开的那一天,我就密切注意着四小姐,我观察了她好几天没有异常,但就在昨天夜里,她和金家小姐有了一次秘密相会。”
“果然是这样。”孟离芝抿了一口茶,笑了笑,“金三小姐现在在何处?”
“按照你的嘱咐,我将她弄晕了掳来,就关在六少的屋子里,六少的屋子我特意吩咐了院子里的任何下人都不能进。”朱砂道,“为了不让金小姐有所怀疑,我昨夜用了小姐你房里的人皮面具,将她掳来后,我用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
“朱砂,你真的很谨慎。”孟离芝笑了一声,“先关着她,她的一日三餐都照常给她,另外,决不能让其他人靠近阿紫的屋子。还有,你将她掳来,可有被其他人不小心看见?”
“三小姐放心,没有人知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