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容撒娇地靠在父亲肩头,“可我不想要人陪呀~”

“容儿,你如果不喜欢看见他,可以让他离你十米开外,”戎正廷正色说,“但必须让他跟着你,这事就这么定了。”

戎容踢脚的动作停了下来,大眼睛转了转,“哦”了声。

好吧,反正她有的是办法,逼那个姓池的自己跑路~

池弥在一楼大厅里转了几圈,也没找到女孩子的鞋。

出生至今,这是他第一次踏足如此富丽堂皇的居室,就像被扔进华丽水族箱里的泥鳅,甚至觉得脚下的灰会玷污了雪白的地毯。

别墅大厅里的摆设都是少女风,一切都围绕着那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小姐。

就像戎先生说的,这里唯一的主人就是戎容。

惊鸿一瞥,池弥甚至没敢仔细看戎容的长相,只记得她幼白的脚趾看起来就像脆弱的瓷器。

他俯身,在茶几下找鞋子。

“……我辞职了,被逼的,”压低的女声传了过来,“那个戎小姐背地里玩阴的,她才不是什么温室娇花丫根本是伪装百合的食人花……坏着呢!”

池弥站起身,看见先前那个钢琴教师打着电话离开的背影,她显然没看见他,所以在跟朋友吐槽。

伪装百合的食人花?

池弥脑海中浮现出少女无辜的眼神,伪装吗?

好不容易,池弥终于在飘窗上找到一双丝绸拖鞋,精致得像工艺品。

他提着拖鞋正要上楼,戎正廷迎面下来了,行色匆匆地吩咐,“有事及时跟孙管家说,所有事情你都听小姐吩咐,只除了吃饭,她如果闹脾气,就算喂也得喂她吃下去。我有事,先走了。”

池弥“嗯”了声,很快听见戎先生的脚步消失在玄关。

他安静地走到琴房门口,将鞋放在地毯上,然后退到墙边。

可是好久,也不见那位大小姐来穿。

池弥抬眼四顾,空荡荡的琴房里并没有戎容的身影,他只好向内走了两步。

“在找我吗?”女孩的声音娇柔,从他身后传来。

池弥下意识地快速转身,不让自己的背对着别人。

动作之快吓了戎容一跳,她抚着心口,瞪大了眼睛娇嗔:“我有这么可怕吗?”

池弥不敢看她,仍旧低着头,不得不再次将白皙的小脚纳入视线。

“鞋子,找到了。”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有些粗哑,与精致的五官不太相称。

戎容绕过了拖鞋,坐在椅子上翘起腿,白皙的小腿腹没半点赘肉,细得好像一折就断,“你替我穿。”

池弥没有动。

戎容踢了踢小腿,“池弥对吧,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池弥俯身拾起鞋子,走到她面前,将鞋整齐地放在地毯上,“戎先生让我做保镖,不是仆人。”

戎容嘴角勾起,自己穿上鞋站起身,绕着他转了一圈,“可我记得戎先生还说了,让你一切都听我吩咐。”

这话是戎正廷在楼梯上对他说的,难道那会她在偷听?

池弥探究地抬头,刚好与少女纯净的目光相遇。

戎容嫣然一笑,“今儿就算了,下次记得听话。”

说完,人就施施然地离开了。

按照戎先生的吩咐,池弥像个影子一样跟着,可戎容忽然站定了,指着地面,声音很甜:“我不喜欢跟人靠太近,这地毯上一朵印花直径一米,你至少得离我三米……不,五米。”

池弥看了眼,两人隔着两朵半。

戎容点点头。

池弥向后,退了三步。

戎容粲然一笑,“乖”说完一转身,下楼去了。

长发与及踝长裙打了个旋,像极了盛开的百合,妩媚又温柔。

池弥想起了家庭教师的形容——

伪装成百合的食人花。

“那我去拿扫帚,打扫一下。”

“不用啊。”戎容抱着手肘,“孙姨说她一会来,池弥,你看着我。”

池弥无奈,只好低头看她。

“你难道是在找借口躲开我?”戎容怀疑地盯着他。

“怎么可能。”

戎容绕着他走了半圈,只觉得这发型虽然有点儿磕碜,可池弥这家伙的颜值真是逆天了,这都能hold住……

被她看得心里像有猫爪在挠,池弥只想快点逃开。

戎容撇撇嘴:“你脖子里有碎头发。”

“那我去冲个澡——”

“你坐下!”戎容指着椅子。

池弥乖乖地坐下,刚剃了的板寸让他看起来有点乖,又清秀又乖巧,戾气全无。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戎容拿了块柔软的干净毛巾,裹在手指上轻轻擦过他的颈后,“你老实回答我。”

池弥被她按着肩膀,只能待着,“你问。”

“你说你从前是打拳的,打拳难道还会用匕首吗?”

池弥一怔。

戎容停下手中的动作,“刚刚那个光头拿匕首出来的时候,你一点都不害怕,就算是体校,也不可能总面对这个吧?”

因为孙谊说过,小池这孩子无父无母、无家可归,所以戎容从来没追问过他的出身。

戎正廷说池弥之前在楠都打拳,戎容就一直以为大抵是体校里出来的。

可今天这一遭,戎容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打拳和打架,是两码事,一个为了得分取胜,一个为了斗狠求生。

池弥背对着她,低声问:“戎先生没跟你说过吗?”

他一直以为戎容是知道的,所以两年来才会一次都没有问过他。

戎容拿毛巾揩过他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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