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小子,是不是觉得你老子我眼睛瞎了,耳朵花了?管不了你了,是吧”
叶父脾气暴躁,将杯中的白酒一口饮尽,对着叶藏大骂起来。
叶藏对叶父的暴躁习惯习以为常,他并没有作任何反驳,只是将自己从外面买回的东西放在桌上。
然后,淡淡地说道:“爸爸,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买了生日蛋糕。
蜡烛,我就拿走了,我想这个时候你也不需要点燃它。
另外我还给你买了两**比较比较好的白酒,以后少喝一点。
等我高考完,去到别的城市,你就要自己管自己了。”
叶父楞了半晌,谑笑道:“死小子,看来,你果然不是我亲生的啊!
哈哈,哈哈···
这蛋糕,给老子带走,谁爱吃谁吃?”
叶藏对叶父的无理取闹已经受惯了,他无法理解,只能接受。
今天日子特殊,他并不想这样。可是,事与愿违。
没想到父亲的生日,竟然会变成如此这般。
他心里想,是不是今天不该说这些话,如果换一个时间会不会更好一些。
是我错了么?
毕竟,如果待叶藏真的离开jn区,叶父也就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了。
如果没有人照顾父亲,真的不会有事吗?
但是···
我又该如何抉择。
叶藏上楼,静坐在窗前,天色更加晚了。
终于,窗外一丝冷风吹来丝丝寒意,叶藏望着遥远的星辰,冥神思索。
半夜,叶藏悄悄下楼,走进到叶父的房间,将掉落在地上的薄被拾起来轻轻地给父亲盖上,温柔细腻。
叶父口中呢喃,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嘴角蠕动。
最后,叶藏附耳细细地听,只听到叶父说,‘筱雨,我爱你,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最后,叶父的整个脸上大汗淋漓,似乎是被吓出的汗水,显得紧张不安。
“岳父,你不要带走筱雨,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听声音,叶藏都感觉父亲跪下了。跪在地上祈求,祈求那可怜的爱情。
可是,却没有人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悲哀,还有深情。
“筱雨,我们的孩子叶藏,他长大了,你难道不回来看看他吗?”
说完,叶父侧着身子又熟睡过去,一身的酒气在逼仄狭小的屋子里徘徊,经久不散。
叶藏接着叹息,目光涣散,心里念到,母亲和父亲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父亲变成了这个样子?
又为什么母亲音讯全无?他希望解开这个谜题。
从叶父的梦中的话语,叶藏得知,母亲那边势力庞大,母亲的父亲乃至整个家族都根本不允许母亲和贫穷一无所有的父亲在一起,最后活生生地拆散了父亲和母亲。
叶藏此刻从心底起誓,他会找到母亲,并将母亲带回父亲身边。
他需要一个安稳,和谐,友爱的家庭,而不是如现在般冷淡。
母亲,我想你了。
睡梦中,母亲抚摸了叶藏温润略显稚嫩的脸庞。
···
四月的天空别样的蓝,湛蓝的澄澈,湛蓝的洁净,纤尘不染。
头顶的白云飘飞,变换着各式各样的形态,有时似虎,有时像狮,有时若正在奔跑的猎豹,有时又如酣睡的小猫,千奇百怪,趣味真藏。
叶藏走在这蓝天白云之间之下,左侧的河道,吹拂来馥郁的醉花香,沁人心脾,深入肺腑。
路边的小花,模样小小的,看起来尤其可爱。
街道上突然拂来轻微的豆香,让这里花的世界,多了一些生活的气息。
叶藏此时,竟也有些饿了。
“小哥,来杯豆浆吧!热乎热乎的。”
临近学校的一个丁字路口上,一位看起来接近六十岁的大婆,带着一个五岁左右大小的小孙女经常在这里买豆浆。
而叶藏这也不是第一次看这婆孙两人在这附近卖豆浆了。但是,每次叶藏不论饿与不饿都会叫上两个鸡蛋和一杯豆浆。
王大婆的脸上皱纹细而密,一身粗衫缝缝补补,一双眼睛略微倾上,不同于一般人的正常瞳孔,她的黑瞳更小,白瞳更多,像是瞎子,但她却又真的看得见。
虽然大婆穿着俭朴,但是她却将他五岁的小孙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扎两个小马尾,滴溜溜的双眼使劲的转,看着路过的行人。
路上的行人看到这婆孙俩,似乎感受到一股奇特的魔力,然后停下来,再买上一杯甜甜的豆浆。
“王婆婆,给我一杯豆浆外加两个卤鸡蛋吧!”
说完,叶藏就将三块钱递过去,习惯礼貌性的说了一句谢谢。
“小伙子,咋还是都这么客气啊!都是老熟人了。”
叶藏笑呵呵的,将背后的背包脱下来,然后把两个鸡蛋放进去。
他正背好背包,将吸管插入豆浆杯里,突然,几辆跑车飞速飙过,直接侧翻了王婆婆的小摊车。
幸好叶藏眼疾手快地将王小雨瞬时抱起来,不然一起交通事故就这样发生了。
“马卡,你疯了吗?
刚刚差点撞死人?”
一辆黑色莲花elise 111r跑车里一对男女赫然在其中争执,而那个女人竟然是叶藏的免疫学老师凌轻雪,凌轻雪刚刚被马卡突然的炫技给吓死了。
刚刚,如果不是叶藏将那个女孩子抱起来,恐怕一场人命官司,无法挣脱了。
“这不是没事?
有什么大不了的,大惊小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