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栩笑了一声:“不过容琛也不是善茬,他太过聪明所以早就看穿了一切,但他也要灭商,那怎么办呢?所以他选择了顺水推舟,造成如今这个场面的,不只是我父皇和我,还有容琛。”

“你说什么?”容疏狂的身子都在颤抖:“容琛也知道?”

“慕儿,你醒醒吧,别再为了你所谓的爱情犯傻了!”梁靖栩晃了晃她的身子:“名声传颂各国的如玉公子容琛,你以为他连这些都看不透么?他是在利用你罢了!”

容琛在利用她么?容疏狂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愿意去这样想他,他们两个人一起过了七夕,他还为她刻了簪子去排队买巧果,他们每日同榻而眠,情到浓时拥抱亲吻,他怎么会是在利用她?

“他向来惯用这些收买人的手段,你不清楚么?”梁靖栩急切道:“他一早就开始调查我了,他明知道我没死,明知道我要嫁祸商国,可他还是一声不说暗示你和干爹楚枫就是被商国皇帝所杀,明盏被封世子的消息是我派人送回去的没错,但是没有容琛的助力,这个消息绝对到不了你和干爹的手上!”

容疏狂不得不承认,梁靖栩说的很有道理,容琛向来会收买人心,她是知道的呀!可没想到原来她才是被收买蒙在鼓里的那个……“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容疏狂看着梁靖栩的眼神冷冷的:“你也是有目的的吧?”

梁靖栩确实有他的私心,他喜欢她许久了,他一直陪着她从练字习武的孩童成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他不愿意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投向容琛的怀抱,他必须阻止她:“藏在营帐枕头里的纸你瞧见了么?”

容疏狂知道,他是在说那叠被她收在梳妆台抽屉里的纸,她与梁靖栩四目相对,肯定道:“没瞧见。”

梁靖栩对她再了解不过,见她显然不愿意谈也不再多说。

“容云清是不是在你手上?”容疏狂问。

“是,”梁靖栩痛快承认:“但是我不会把他给你的。”

明白,要说人的缘分还真是奇妙,她原先和容琛是敌人,后来是同盟,原先和梁靖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养兄妹,后来却成为了敌人:“人我自己会想办法救,你的选择我尊重,以后你我便是敌人,今晚就当做诀别吧,从此一别两宽。”

“慕儿,你知道我今天叫你出来不是这个意思!”梁靖栩的声音高了两度。

“在我眼里就是这个意思,”容疏狂冷静得可怕:“道不同不相为谋。”

梁靖栩的话被噎了回来,他看着这样的她有些陌生,明明才几个月未见而已,在他眼中的容疏狂一直是个善感多思的小姑娘,他第一次见她如此理性,没想到这理性竟是用在他身上。

“夜深了,梁小王爷快回吧。”容疏狂点头算是行了告别礼,直接扭头出了留君亭然后翻身上马,丝毫没有留恋地扯起缰绳便回去了。

梁靖栩在亭中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许久未动,一个小侍卫从亭后的林子中钻了出来:“小王爷赶紧回去吧,让主子知道又要……”

“行了!”梁靖栩怒道:“别再给本王提他,本王回去还不行么!”

小侍卫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多说,跟着梁靖栩又钻进了林子深处。

容疏狂一人打马回城,脑子里乱哄哄地一片,她该相信谁?是刚确定关系不久的容琛还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梁靖栩?

天天红衣的楚枫曾经在她面前穿过一次白衣,那时她从鬼哭岩回来,他问和容琛相比是谁穿白衣好看,她还以为是句玩笑话。可今天终于明白了,他不是偏爱fēng_liú的楚枫,他是梁国皇子,身份地位不比容琛低,他原本就喜白色。

她一路脑子里就像过走马灯一样,既有小时候楚枫教她练字习武的模样,又有刚听到噩耗飞奔去青帐川的情景,还有她夜里在营帐中遇到容琛的时候,她清楚得记得容琛那时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最后拍给她的芙蓉糕。

等回过神马已经在风满楼的门口停下了,这个时候风满楼还是热闹依旧,她穿过姑娘们的莺歌燕语上了楼,清明正在浣溪沙的门口侯着。

见容疏狂神色彷徨,清明犹豫着张口道:“主子,琛世子与钟先生回王府了。”

容疏狂推门的手一顿:“回去了?”

“是啊!”清明点点头,也有些不解道:“说是王府还有事处理,我和谷雨也没拦住,说有钟先生看着不会有问题的,辛夷他们也才醒,身子还虚所以没跟着。”

容疏狂“嗯”了一声就用力推开了门一人进了屋子,外面的清明更懵了,主子这是和世子置气了?不应该啊,主子不是出去见梁小王爷了么?走的时候两人还好好的啊!

屋子里面静静地,东西摆放规整,被子也叠的整齐,好像这屋里原先没人一般,容疏狂嗤笑一声,他躲的倒是快,怕是早就料到梁靖栩会告诉她什么了。

“主子?您要洗漱么?时间不早了。”清明轻敲了敲房门。

“嗯。”容疏狂应了一声,趴在了桌子上,这些天的事太多了,想得她脑袋疼。

没听见旁的话,清明纠结了一番转身去准备洗漱用的热水了。

好安静啊,真是难得。容疏狂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温温热热的杯子握在手心里好像带着安慰人的力量,她看着冒着虚烟的茶水有些出神,又想起在她和容琛在这里见的那一面,他笑着说龙前玉町管够……“啪”她一掌拍在桌上,茶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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