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啊!”王宁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臣只想为陛下分忧,这罗木以前确实是臣的门生,但为人忠厚耿直,处理此事定当公正!”

“哦?”容珩看了眼站在前面的容琛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突然笑了:“诶呀王爱卿啊,朕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瞧给你吓得,有人肯为朕分忧是好事啊,那这事就全权交由部税局局长罗木处理吧!”

“皇上真是……吓死微臣了……”王宁擦了擦额间的虚汗,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王爱卿快起来吧,今日上朝要谈的大事也了了,若没有旁的事,就退朝吧!”容珩好像没发过脾气似的,眉眼弯弯,看起来还是那般温和。

这王宁果然如往常一般,下了朝便坐着轿子光顾了风满楼,因着是大客户,且容琛特意来嘱咐过她,所以容疏狂亲自出门迎接。

这王宁只要一来风满楼便是一天,等太阳下山吃过晚饭,他才晃晃悠悠地从楼里出来,一脸尽兴和满足:“容姑娘快回去吧,天儿不早咯!”

“容儿知道了,大人您慢些啊!”容疏狂笑得嘴都要抽抽了,手里的绣花手绢甩得那叫一个欢快。

眼瞧着轿子走远了,容疏狂顿时敛了笑:“什么玩意儿啊,呵,还想着泡姑奶奶!”

身后的清明和谷雨抿着嘴不敢出声。

“走,上楼!”容疏狂翻了好几个白眼,才折身进了楼里。

“世、世子……”辛夷吞了口口水。

“看清楚了?”容琛正在桌案旁整理资料。

“看……清楚了……”辛夷埋着头不敢抬起来,说话断断续续。

容琛察觉不对,皱眉看向他:“这王宁看上的是哪位姑娘?”

“是……”辛夷的眼神飘忽,总感觉自己说出来会完蛋。

“是哪位姑娘?”容琛声音提了提,脸色略不满:“你不是看清了么?”

“是看清了……”辛夷一脸地视死如归。

“还不快说?”容琛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催促道。

“是……是世子妃……”辛夷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一样。

容琛已经听清了,他轻笑了一声:“王宁看上谁了?”

说也说了,辛夷又大声重复了一遍:“王宁看上的姑娘是世子妃!”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滞,辛夷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自家世子。

容琛才扬起的嘴角又敛回去了,他的表情与平时一般无二,只是从小侍候他的辛夷能够看清楚他隐隐的怒气,此时身子都开始有些发抖了。

“人不怎么样,眼光倒是不错。”容琛冷哼一声。

“那……那还照原来的计划进行么?”辛夷不怕死地又问了一句。

容琛沉默了一瞬间点了点头:“咱们时间不多,我晚些会写信给她。”

诶,真是牺牲老大了,辛夷忽然心疼起自家世子和世子妃来。

这王宁天天来楼里只顾寻欢作乐,她怎么才能从他嘴里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呢?容疏狂也很愁,面前摆着盘桂花糕也没胃口。

“笃笃”

容疏狂一个激灵,窗子外有什么,她轻轻起身向窗子挪去。

“笃笃”

今日天晴,夜晚必定有月亮,月光映照下并未有人的影子,只瞧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飞。

“笃笃”

容疏狂伸手推开了窗子,只见什么东西直直飞进了屋子,她猛地一扭头,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鸟正在她桌子上蹦跶,这鸟着实眼熟得很,容疏狂的眼眯了眯,好像在出临沙关的路上还啄过她的头。

“你倒是蹦得开心!”容疏狂上去点了点那鸟儿的小脑袋:“来送信了?”

这鸟就像是能听懂一样,往她面前蹦了蹦,爪子就落在她手边,那纤细的小腿上正绑着足环,容疏狂心里有了底,伸手将那足环取了下来,从里面取出一张字条。

“诱王宁密会打探其与张天盛的关系,明日戌时有人收网。”

诱?怎么诱?容疏狂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这王宁能用什么诱?

她长出一口气,没想到继色/诱张德海之后,她又要重出江湖了。

“兄弟!我这一盘的桂花糕!”醒过神来的容疏狂看着被啄得惨不忍睹的糕点心里凉了半截,这鸟还吃桂花糕的么!

那鸟显然很得意,顺道在那糕点上又落了几个小梅花脚印,在容疏狂怒不可遏伸手捉它前“扑棱”飞出了窗外。

呵,容琛真是养得一只好鸟!容疏狂“啪”地一声甩上了窗子,人欺负她连鸟也是!

鸟儿一路飞回了云清王府竹沥院,它赶着去邀功。

此时容琛整理完了资料正在窗边赏月,与其说是赏月,倒不如说是在等送信的鸟儿。

不多时,便有一抹雪白的影子在窗框上落下了,乌黑的眼睛滴溜溜地瞅着他。

那足环已然不见了,容琛戳了戳鸟儿的脑袋:“她怎么不回信给我?”

鸟儿眼巴巴地看着他,甩了甩脑袋。

“等等,”容琛的食指抬起鸟儿橘红色的喙:“在那里偷吃什么了?”

鸟儿歪着头看着他,然后把头埋下来,左右蹭了蹭嘴巴,接着又抬起头看向他。

“贪吃鬼,”容琛失笑,又伸手点了点它光滑的小脑袋:“罚你一条米虫。”

鸟儿“唧唧”叫了两声,趁着窗子未关,赶忙飞了出去,落在了不远的鸟架上。

容琛看着鸟架上紧盯着自己饭碗的鸟摇了摇头,这么贪吃也不知随了谁。

他折回屋子里顿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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