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矿看样子马上就挖完了,”驼背男子啧啧两声:“下一个矿址探查好了么?”

“回管事,还没,那边还在努力。”站在洞口的人低头回道。

“还没?那不就是要断层了?”驼背男子显得很是不悦:“干什么吃的!耽误主子大事!”

四个家丁没敢出声。

“行了,赶紧催一催,”驼背男子还皱着眉:“这矿挖完就算废址了,你们知道怎么处理,回填的时候仔细点,该出来的人别留里面,该留里面的人……永远也别让他出来。”

“是,管事!”四人齐道。

驼背男子又沿着上山的路回去了,四个人还兢兢业业地守在洞口。

矿?容疏狂更晕了些:“这江东不是贩卖私盐么?怎么还开采私矿?”当真是在朝中有人可以为所欲为?她往那黑暗中又瞟了两眼,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开的是什么矿。

容琛没搭话,面色有些凝重,他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和惊讶。容疏狂一顿,蓦地想起什么:“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肯定是的!虽然疑问句,但容疏狂偏偏就有这样的直觉,眼前这人肯定一早就把大局握在手中了!他什么都清楚得很!

“你……”

“再去一趟城主府。”容琛道。

容疏狂刚要出口指责的话又给憋了回去,她愤愤起身随着容琛下了山。

容琛和容疏狂脚程快,赶回城主府的时候,那驼背男子还没见影。

容琛像是早就研究过这府里的地形摆设,直接带她去了张天盛的屋子。

天还亮着,但屋子门窗紧闭,门外守着六个壮汉,一看就有问题。她扭头看了眼容琛,等他指示。

“到屋顶看看。”容琛用内力给她传话。

两个人身影一闪便到了那屋顶上,并没有闹出半分动静。

容疏狂轻悄悄地掀开了一块青瓦。

“练兵已经小有成效了,再多些时日……大事准成!”

是不久前见到的那个中年男子。

“矿那边的事处理得如何了?不耽误产出吧?”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不清楚脸,但声音有些低哑,能看出有些臃肿的身子,大概也是个中年男人,他应该就是张天盛。

“不耽误不耽误!小的处理您放心!这么久了不也没出过事么?”中年男子搓了搓手,笑得谄媚。

“兵场那边要是资金不够,不用再向我报告了,你全权处理吧。”张天盛道:“这事要是办妥了,待日后太子登基,少不了你的好处!”

“诶谢大人!谢大人!”中年男子忙道。

“行了,你回去吧。”张天盛挥了挥手。

中年男子行了一礼,满面红光地出了门。

练兵?

这可真是大事!比开矿贩卖私盐可严重多了!容疏狂抿了抿唇看向容琛。

容琛许久不动,一直盯着下面的张天盛。

张天盛起身去了书桌旁,提笔写了什么,然后转动了一下笔筒,身后的墙突然开了一条缝,他把东西塞了进去。他这一放放了很久,估计是放东西的地方上了锁。

“你负责。”容琛终于抬眼看了看容疏狂。

她?容疏狂指指自己,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容琛点点头,然后毫不留情地丢下她,自己轻踮脚尖施展轻功走远了。

什么人!容疏狂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非常不情愿地趴在了房顶上等待时机。

这一等便等到了月亮升起,容疏狂在房顶上趴着都睡着了,醒来周围静静的,身子都僵硬了。

她低头看了眼,屋子里黑暗一片,这张天盛怕是睡下了?她想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又挪走几块青瓦,留了个大概能容她通过洞,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她的力很巧,跳下来一点风声都没。左右打量一番,西边的架子床上果然躺着个人,此时睡的正香,还打着呼。

她眼珠子转了转,往床那边走了走。

张天盛突然翻了个身,吓得容疏狂猛地一蹲,扒在了床边。

等了等人没醒,她才探头起来。张天盛一翻身身子朝里,正好把他后脖颈完整地露了出来。

真是天助她也!容疏狂嘴角微勾,利落地伸手点了他的睡穴。

这下妥了,他可真能睡得像死猪一样了,容疏狂捂嘴偷笑,然后去了张天盛的书桌旁。

她伸手转动了那笔筒,后面的墙果然开了。

她转身看去,墙里有个小石桌,桌上摆着个精巧的木盒子,还是金丝木的,怪讲究,她扁了扁嘴。这盒上果然有个小金锁。

没钥匙,不过这可难不倒她,容疏狂笑着摸了一把头,很快她脸上的笑就僵住了,完了,头上的簪子没了,她用什么开锁?

她吞了口口水,在周围好一通琢磨,突然想起张天盛应该也要梳发髻的,然后她又溜回了床边,床边的小几案上果然躺着枚白玉簪子,簪子的簪头是宽扁的菱状,大抵还能用,容疏狂松了口气。

顺顺当当地用簪头开了锁,容疏狂朝箱子里一看,里面竟是厚厚一摞的纸,屋子里黑,只能瞧出纸上写了不少东西,极有可能是罪证。

容疏狂将盒子里的纸全部拿了出来塞进了自己怀里,然后把盒子又用锁锁上了,她用簪子又倒着扭了半圈,估计想再打开,得废些事了。

不过张天盛要是真打开了,打草惊蛇了怎么办?容疏狂想了想,要不给他临摹一份?算了,太费劲,她把墙恢复了原位,然后研究了研究那笔筒,在笔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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