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爷子他们也注意到了罗少强神色的异样,但都没多想,还以为罗少强听到有希望治愈兴奋的呢。罗老爷子更是心底一酸,甚至忍不住想,实在不行,自己真豁出去脸面不要,为了孙子求上门去又能怎样!
倒是郑月如一眼猜透罗少强的心思,轻勾嘴角,突然冷哼了一声,满脸嘲讽要开口!这人自己都成瘸子了,竟还有心情意/淫别的女人。
一直替孙女收拾烂摊子的郑老爷子当然知道孙女的心结所在,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孙女,见郑月如眼神阴郁的要开口,赶紧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把郑月如嘴边的话又瞪了回去。
倒是罗母十分清楚罗翟两家的立场,郑母也多少了解女儿跟杜萱瑾的宿怨,难得默契,异口同声的尖声反问宋老他们,“她不是你们徒弟吗?你们不能施针吗!”
从医这么多年,不是没受过病人家属的责难,但关心心切,也情有可原!但刚才这话质问的似乎不太对啊?
陈老脾气最不好,撩了撩眼皮,不缓不急道,“没听说过术业有专攻吗?我们虽然是当师傅的,但金针之术我们远不如那丫头。再说了,我们这么一把年纪了,手抖的这么厉害,就是敢施针,你们敢让我们扎吗?”
说着,陈老还嫌不够似的,哑着嗓子干咳了两声,哆嗦着手故意做出一脸老迈状。
罗老爷子警告的看了一眼满脸不服的罗母和郑母,勉强笑道,“那麻烦您们帮忙开药,等贵徒回京城了,到时候我们再来拜访!”
见老伙计嫌不热闹似的故意跟人怄气,宋老忍俊不禁,笑了笑,婉言跟罗老爷子回道,“这些好说!不过,这位小伙子身体最大的毛病不在他那条伤腿!”
本来以为会诊也就止于此,罗老爷子他们正准备拿了药方回家呢,谁知道,这老先生说话一波三折,一听罗少强身体还有别的毛病,罗家人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这回,宋老也不卖关子,直接一口气把话说完,“这小伙子身体最大的毛病在于他如今是外强中干,肾阳亏损。再不节制修身养性的话,将来于子嗣有碍!”
毕竟给年轻人留两分面子,宋老说的十分婉转晦涩。
但罗老爷子和郑老爷子毕竟都是男人,又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这些言外之意还是听得懂的。尤其是罗老爷子,多少也知道孙子不是多么洁身自好,但被宋老当众指出来,老脸仍臊的滚烫。
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罗老爷子恨不得给孙子一巴掌!
当事人罗少强更难堪,一张脸仿佛涂了油彩似的,五彩斑斓。
但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罗少强神色不自觉流露出两分紧张来,甚至也顾不上自怨自艾那条伤腿了。说到底,这才是罗三少心底最大的隐痛。
倒是郑月如见罗少强脸色忽红忽白,冷嗤一声。
罗老太太凶巴巴的剜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孙媳妇,迭声反问道,“不可能,我平时经常帮孩子炖补汤喝,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就身体有损了呢?”
罗老太太出身大家,小时候衣食无一不精,那时也曾跟家里的厨娘学的一手好药膳,而当时罗家更是底蕴丰厚。
早些年,罗家虽然也难免受到了冲击而伤筋动骨,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罗家,罗老太太一直很注意,。
揭了病人的伤疤,宋老本不愿意多说,但是见罗老太太不依不饶把自己当成庸医了,还是稍稍解释了两句。
“所谓虚不受补!这小子本来就外强中干,你又大燥大补的给他补身体,这就好比是纸板房里放炸药似的,随时会毁了根基……幸好,他年前年后那段时间应该大病了一场吧?当时应该吃了不少清热败火的药,稍微中和了一下……这样吧,我给他再开一剂培根固元的温补药方,慢慢调养吧!”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宋老看了一眼年纪轻轻就掏空身体的罗少强,一边挥毫泼墨,但还是语重心长的多了一句嘴,“正好趁着养腿伤这段时间,修身养性!”
仅凭脉相,就能断言出两个多月之前的身体状况,医术可见一斑!怎么可能会误诊?
等宋老他们拟定了药方,又细细叮嘱完一些注意事项,罗郑两家人几乎是仓皇而逃,实在没脸在呆下去!唯独庆幸的是,刚才上门求医时没自报家门自取其辱!
病人来的蹊跷走的匆忙,宋老他们倒是没多想,很快抛到脑后。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罗少强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今天去医院接他时,顺便也办了出院手续,约好了以后每隔几天去医院复诊!
从宋老那进小院里出来,罗少强直接被司机抱着上了胡同里停着的三辆车中最后那辆。身为妻子,郑月如也黑这俩跟着上了同一辆车。
一想到刚才那位老中医说的话,郑月如心底就一阵畅快,见罗少强阴沉着脸装忧郁,更忍不住冷嗤一声。司机和坐在副驾驶座的护工也不是眼瞎,哪会注意不到这新婚夫妻之间似乎气氛不对。不过,值的庆幸的是,难得最近跟火山似的三少竟然没有发脾气!
三辆车一辆车比一辆车内的气氛压抑沉闷。
罗老爷子一向好面子,神色都是阴云密布,郑荣军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早知道罗少强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比自己了解的还要放荡形骸,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被酒色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