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那子不值得怀疑吗?这事可大可,你心里应该明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跟他凑到一起的?”
愣了一下,我觉得这事真得说清楚,倒不是因为我怀疑是刘阳做的,而是我觉得既然有皮二娘帮我,那我就应该顺势把对我可能不利的人给薅出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以后回回都有好运气让皮二娘适时出来为我说话。于是我便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我的话说完,皮二娘冷着脸告诉我说,刘阳嫌疑很大,既然他能在门口等我,那就说明他有足够的时间藏尸。而且之后他很心虚的离开了,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她的这番话我并不认同,毕竟刘阳是新来的,而且性格内向,曾因为没法跟古镇的女人搭话还特意请教过我,所以我觉得他跟黑胖女根本不认识,更不可能有仇,完全没有杀人动机。如果是为了陷害我,那更不可能,我俩没仇没怨的,相处的也算不错,他没必要这么做。
面对我这样的说辞,皮二娘叹了口气,她说人心隔肚皮,不要以为他是新人,就认为他干不出什么可怕的勾当。还举例说,陈兵那子是在我之后来古镇的,可时至今日,他都干了什么?
皮二娘举的这个例子顿时就让我心里发慌,陈兵做过的事我是历历在目,简直不能用可怕来形容。
心里正没底的时候,皮二娘又做出了另外一种猜测。
她说,如果这事儿不是刘阳干的,那在这个古镇里,还有一个人最有嫌疑,这个人就是瘟婆子。
皮二娘说,瘟婆子知道冷颜和黑妹关系很亲,清楚冷颜会将这件事一查到底,这样一来,我就会被卷入其中。而且因为盆栽花的关系,还间接牵连到她,而我和她现在又拴在一起,我们肯定会和冷颜她们发生冲突,而这正是瘟婆子想要看到的结果,她有可能玩的是一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手段。
说实话,她的这个猜测我也持怀疑态度。
毕竟现在瘟婆子到手的玄棺被毁,按照她说的,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闲心搞出这样的幺蛾子?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想法,毕竟我也不知道瘟婆子的话是真是假。
但这样的话我可不能跟皮二娘说,毕竟玄棺的事儿,我答应过瘟婆子,不可以对任何人讲起。而且讲了对我也是不利的。
就在我们聊着这些的时候,裁缝铺的门突然被推开,冷颜让人搬进来了一个大箱子。
我留意到,此刻的冷颜,眼角处挂着泪痕,时不时的还发出轻微的抽泣声,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
箱子往裁缝铺里一放,顿时,一股子血腥味儿就扑面而来,可以预见,这里面装的必然是黑胖女的碎尸。
冲着皮二娘恭敬的点了点头,冷颜就带人离开了。
她们一走,皮二娘也冲着我和丽儿摆手示意我俩离开,说人家把碎尸都搬来了,她就得干活了。
之前葵跟我介绍过皮二娘的本领,我也挺好奇她如何做到将这些零散的尸块儿给拼凑完整的。但我可不想见识,脑补那种画面,都让人不寒而栗。
跟丽儿一前一后从皮二娘的裁缝铺里出来,我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的问了一个我比较关心的问题。
“丽儿,你刚才说,冷颜不可能杀黑胖女,她俩关系很好,比亲姐妹还亲,那她们义结金兰了?”
丽儿回头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道:“怎么可能?故事看多了吧?”
“那为什么?”我皱眉道。
丽儿死死的盯着我,而后邪魅一笑道:“她俩的关系怎么说好呢?已经超过了普通的友谊了!你懂我的意思吧?”说到最后,她冲我打了个眼色。
我也不是傻子,立刻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她俩是那种‘女同’的关系?”
丽儿点了点头:“实际上,像我们这样的地方,女女彼此发生那种关系,也是很多的。毕竟外来的男人有限,那方面也需要通过另外一个人,相互刺激,得到一些释放。更重要的是,这个邪祟横生的人世间太苦了,有时候,我们真得需要两个人牢牢的捆绑在一起,才能有勇气去对抗这个世界给我们带来的压力。”
说到这里,丽儿整个人都惆怅了起来,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和丽儿去的是一个地方,那就是她的家。
路上,我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今这‘花房’里出了这么一档子血腥的事儿,我该不该继续住下去。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还能住哪里?要知道,我换的住处实在是太多了!
就这么思考着这样的问题,没一会儿,我们便到了地方。
进屋一看,一切恢复原样,看来冷颜的人善后还是很利索的。
用力吸了吸鼻子,满屋子的花香,但可能是经历了刚才的事儿,我总感觉这种花香里夹杂着太多的血腥味儿
丽儿去查看各个盆栽花,而我则是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思前想后,我最终决定,必须要离开这里。要是继续住在这里,我看着这些盆栽花,就得做恶梦。特别是回忆起血淋淋的场面,以及看到人头的一瞬间
知道我要走,丽儿进行了劝阻。不过我心意已决,她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
最终,拗不过我的她只能让我离开了。
再次拿着行李走在古镇的碎石子路上,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来这个古镇没多久,我这‘家’已经换了好几个了。从最先的木屋到葵的住处,然后再到店二家、新居所、拘役馆、胖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