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蒙山区的來信,是陈司令亲自写的,他谈到由于整个滨海形势和任务的需要,司令部命令我们马上把部队往西南插到牛山附近,展开陇海铁路干线的对敌斗争!”谷政委传达道。
“好,杀这些鳖子子!”大个子徐云夺说道。
谷政委说:“可是?牛山位于海州和徐州之间,东西南北敌人进攻西部地区,都从徐州分兵,对我滨海、鲁南和苏北根据地威胁很大。
“沒有什么可怕的!”继柳说道。
“另外,牛山附近是我们滨海根据地与苏北根据地联系的交通线,最近国民党部队不断的配合敌人,进攻我苏北新四军,向铁路这边侵袭,企图配合鬼子从这里割断滨海与苏北的联系,以便各个击破我们!”谷政委说。
“不怕,杀他个狗日的小鬼子!”相小墩说道。
谷政委又说:“所以说,我们到那里后,不但要破坏敌人的交通,而且要维护我们的苏鲁交通线,就是要我们掌握住敌人的封锁线,使两个抗日地区联系起來……”
谷牧看了下继柳、方晓和云夺,他们在点着头,领会着上级的意图,他是尽力把信上的字句都带讲解的谈出來。
于是乎,谷牧看了一下信的后半段,又接着说下去:“我们在海边活动的任务,现在先告一段落,在这里,我们按照上级的指示,完成了组织武装的任务,并且有力的配合了沂蒙山区的反扫荡!”
“好!”继柳说:“我们攻赣榆城、夺轮船等等的战斗,震撼了敌伪,对山里反‘扫荡’的斗争,作了很大的贡献,并且在这多次的战斗锻炼中,我们的队伍是壮大了,陈司令员希望我们克服一切困难,來完成党和上级交给我们的新任务!”
谷牧:“当然,这任务是艰巨的,而且到了新地区,一切不如我们在赣榆海边熟悉,是会遇到困难的,这一点司令部也为我们打算到了,因为我们在海边已闹得天翻地覆,惹怒了敌人,敌人将加强对陇海铁路线的控制,我们今后的活动将会更困难了!”
“是这么回事,现在敌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滨海地区的海边,我们突然插到牛山,乘敌人的空隙,在那里是可以创造出‘挖心’的条件!”继柳说道。
“再一个,就是最近那边铁道线上有一部分会扒车的武工队的人,听到我们搞轮船,他们就学铁路游击队搞火车!”说到这里,谷政委就指着孟冲笑着说:“这位孟冲同志,就是那个武工队的负责人,他是陈士榘司令的老同志,这次到山里去请求,请司令部能给他们一个炸火车的大任务!”
“不怕,杀他奶奶个狗日的!”徐云夺说道。
谷牧接着说:“司令部的意见,要我们到那里去,和他们暂合在一起,他们也同意,他们大多是牛山本地人,对当地情况很熟悉,这也是我们在那里活动的有利条件,这位孟冲同志到我们这里來,就是作为我们到那边去的向导的,司令部指示我们到那里去后,主要是先熟悉那里的情况,协助老孟他们的工作!”
谷政委结束了传达,继柳捶了下大腿,有力的:“我们有决心同兄弟武工队、敌工队搞好工作,牛山那地方,队员们也并不生疏,因为过去搞地下工作也常到那里,那边也有熟人!”
现在谷牧望着这刚才被误认为向导的孟冲,感到分外的亲切,孟冲紫铜色的脸上那一条条的皱纹,象刻在钢板上深而不乱。虽然他曾是个庄稼汉,但继柳却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有点象连云港码头的老马,所以笑着间:“你认识陈司令么。
“是啊!我们是老朋友了!”孟冲说:“说起來话长啦!想当年他当红军县长时时候,我们都在一起,说句不中听的话,那时您还小啊!十多年前了!”
听说孟冲是老革命,谷政委和方晓、继柳、云夺都围着孟冲坐下,以非常尊敬的眼色望着孟冲。
于是,孟冲继续说:“那时节,咱们红军正进行‘二万五千里长征’,后來抗战了!”说到这里,孟冲说话更有劲了,他说:“咱们的党又从地下站出來,鬼子來了以后,陈司令就來到山东,我就去找他,他一见面就说:‘老伙计,还沒有被杀掉呀,’我说:‘还活着,咱们再怎么干一伙吧!’”
“他说什么?”谷牧问道。
“他说,‘你沒看看你多大了,’ 可是我说:‘不到四十就老了,,老了就不能干了么,咱光看着别人干么,’以后陈司令看我坚决,就说我干部队还可以,那就当个武工队的头子吧!”
“那后來呐!”徐云夺问道。
孟冲继续说:“鬼子占了连云港后,俺们听说滨海赣榆有一武工队杀坏人、打鬼子干得特别出色,就在前几天还劫了鬼子的轮船,船上的三十多个鬼子叫他们杀的一个不剩,这边的海州、牛山的鬼子听着头皮都发麻。
“我的大乖乖,老子非收割了他们不可!”徐云夺说道。
孟冲继续说:“这事件传遍了俺东海一带,处处疯传着这一班子武工队会飞,跑的比火车都快,一纵身子就飞上海中的轮船上去,听说里边有能人,他的手往轮船一指,轮船就被‘定’下了,他们的枪法,是百步穿杨,从不落空,总之,这活象神话样的到处传开,想不到就是你们干的呀……”
孟冲是那么兴奋的在述说海州府一带的敌伪、还有老百姓对滨海第五武工大队(又叫赣榆武工大队)的传说,不时的引起谷牧、方晓、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