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她就在刘黑七的家里遇见了一位名叫秦四朋的年轻说大鼓书。他英俊,目光温柔,她很快喜欢上了他了。
在她的住处,她好几次轮流接待刘黑七和秦四朋,并且进行过多次比较……
刘黑七偶然得知了他被戴上了绿帽子。一天晚上,他指责刘十没有得到任何情报,这位业余侦探回答道:“是的,以前我有许多事不知道,而现在全都知道了:有一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夜里经常在一个丫环的陪伴下溜出乌兰巴兰那窄窄小门。他登上马车,去了师司令部的住处。”
“然后呐?”
“然后,另一个年轻的男人也到了女手的住处,并占据了她的温暖的卧床。上边的那个人,就是您。而那个年轻人,就是说大鼓书的秦四朋。”
刘黑七为这种叙述感到非常尴尬,无话可说。他向刘十转过了身,而刘十却带着一种乐滋滋的神色回避了他,哼着《小寡fu上坟》的民间小调,以掩饰窘态。
三天后,乌兰巴兰同她的说大鼓书的人从人间蒸发……
刘黑七大夫人对七姨太太刚放点心,很快又萌生另外一些不安。刘黑七与手下的丫环亲热随便,虽然是可理解的,因为刘黑七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但是,这种亲热随便,会节外生枝的……
刘黑七的不忠,无疑不单单是出于本性,更是因为他的大妻子过去欺骗了他,才使他更加放肆。再一个是因为大老婆红颜已老,而他却喜欢年轻美貌,更何况在他的周围,所有的男人都有情fu,所有的女人都有qing夫。
这些在刘姓家族里,除了无懈可击的二太太外,哪一个不是轻蝶浮蜂,喜欢沾花惹草?谁没有与他人私通?哪一个不寻huan作乐?他们像刘黑七一样,容易感情冲动,容易心血来潮。大太太到处寻花问柳,瞒天过海。三姨太太更是人尽可夫,凡是她身边经过的美男子,她是不会轻易放过的,由于“兴奋”无度,最后弄得精疲力竭,丧尽红颜香艳。
说到不忠,是的,刘黑七同他的兄弟姐妹一样,变得不忠诚了。“这没什么了不起。”他反复说这句。为什么要作茧自缚,一本正经呢?他的周围充满了诱huo力,那么多双美丽的眼睛向他频送秋波,试图感动他的春心。
但是,大太太担心的是,一旦有一个女人与刘黑七真的建立起情感,而且恋恋不舍,就有可能使她大大地降位次了。特别是,一旦生了一个孩子!她不断考虑这个问题,忧心忡忡。
刘黑七与小荷花姑娘,事情就更严重了。小荷花姑娘是一位迷人的艺妓,浑身洋溢着欢乐。她那一双明亮的大眼晴似乎是纯朴天真的,但她说话高傲,开起玩笑来十分放肆,这又否定了明亮大眼睛的无邪。她是伪和平建军**第十军长荣子恒的“带衔”情fu,军长已经上了年纪,但对她的德行看不清楚。
刘黑七在充分享乐抢霸的无数美丽女人的同时,他也对他的家族进行了逐步的安排。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美酒带来的兴致。刘黑七接过电话,荣子恒语调急促:“刘师长,立即到军司令部开会。”
荣子恒见刘黑七到了军司令部的,没等他坐稳就说:“桂棠,我想你一定明白,我们在家门口遇到的是什么?战争!战争中最宝贵的是什么?胜利!不用说,军事上的胜利可以加强我们的地位,可令人担心的是,我们在战场上无所事事,我们这些军人干了此什么?”
“又来了,又来了。”刘黑七虽不露声色,内心却极度反感。胜利总是他自己一人的,失败了永远都有无数的借口。
荣子恒咆哮着喋喋不休,根本就不管刘黑七等人作何反应,在他眼里,刘黑七等人不过是又一个道具罢了。
“谁都知道,八路军南部的大门敞开着,如果让兄弟军队向他们发起进攻,会大大减轻我们山东中部的压力。我曾多次就此向日本人提出过建议,但是,他们都不予采纳。”荣子恒指手画脚地说。
荣子恒骂说精疲力竭后,让刘黑七一定要坚守阵地尤其是柱子山地区,然后又痛骂在鲁中部队一片昆乱,日本的空军尤其饭桶,骂完了又哀叹一声:“我一定支持你,我对你完全放心,一定要好好地干。”
早就不耐烦的刘黑七站起身:“谢谢军座对我的信任,今天下午我就回到柱子山去。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请示您。”
“当然,我应该回答你的任何问题,特别是有关作战方面的,请你说吧!”
刘黑七厌恶地看到荣子恒又摆出了一副长官的臭架子,据人说,请教军事问题会在战场上倒霉的!刘黑七问的是政治问题。
“军座,假设发生国民党军队参战的情况,那么军部会采取何种行动?”
“嗯,我想这不太可能,”荣子恒沉吟,“如果发生那种情况,我将命令全军撤回到柱子山地区,对你进行帮助的。”
刘黑七担心地问:“要是只有八路军向我们进攻呐?”
荣子恒道:“我会让二师去支援你的,这一点我们还是能办到的。”
“还有,如果我发现战局于我有利,您是否给予我向敌人发动进攻的决定权?”刘黑七要指挥权了,他就怕荣子恒遥控。
“桂堂,三师是属于你的,你认为怎么好就怎么干吧。”荣子恒不放手也不行了。
听荣子恒哕嗦这么半天,刘黑七要的就是这句话,现在目的达到就可以走了。可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