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勇正要去找林地,却见他与梅子一路谈着过来,忙与方晓等人闪到一边去了.林地听说芳子同意单独接见他,高兴得向梅子连连拱手称谢:“好,好,太好了!谢谢中佐阁下!”
梅子一走,渡边勇便从一旁边闪出,拦住林地笑嘻嘻地说:“林先生,我的有礼了。”
林地原以为他早已逃往外地,这时一见不由大惊失色:“你……你……你……”
林地回身又发现了方晓等人。他定睛一看突然惊呼起来:“太君,他……他是***!”
“八格!”渡边勇咬牙切齿,用拳一捣桌子说,“对!他就是***,老子也是***;别人都是,就他妈你这条老狗是我大日本的良民!”
“林地先生!”方晓在一旁说,“你不是想找***吗?我来接你到我们那里作客。”
“啊……”林地吓得双腿发抖,“太君,随你怎么处理我都行,万万不能交给他。”
“哼!”渡边勇了一声说,“真正的无耻之徒!善有报,恶有恶报。今天我让方老板护送你到极乐世界。”
林地知道事情不妙,抽身欲逃,被方晓带来的宋继柳兜肚猛击一拳,他惨叫一声,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是怎么回事?”于荣光、梅子、警察局长等听到林地的惨叫声,纷纷跑来问道。
“他的喝多了。”渡边勇若无其事地说,“林先生酒喝得太多,晕过去了。”接着就命令方晓,“还不快送医院。”
“是!”方晓答应了一声。
继柳和云夺立刻把林地架上汽车去。
“诸位,后会的有期。谢谢!”渡边勇向大家抱拳致意,也急急离开了歌舞厅。
“各位贵宾,请安静!”侍者来报,“芳子将军乘汽车来到大门前。”
宾客们纷纷拥简门外迎接:在一片喧哗声中,把大特务芳子迎附近进大厅。
大特务芳子耀武扬威地在手下的簇拥下,进了大厅。高傲地向大家扫了一眼说:“朋友们,大家好!……”
一边的梅子笑眯眯地对于荣光说:“总经理先生们,今天这个场面,在大青岛算是夺魁的了。”
“惭愧!”于荣光也含意深长地说,“多亏各位协助,特别是得到了川岛大将军的特别关照,这才有今日之成功。”
“对,对对!这关键是于老板自强不息的必然结果……”大特务芳子在发表了一番高谈阔论的讲话后,在于荣光和手下的恭维下,心花怒放地大吃大喝一通,心满意足地接到于荣光的大红包,滚回济南了。
大家送走了芳子一行后,于荣光和梅子,这两位在不同国籍上进行反战的战友,心照不宣地紧紧握住双手。他们深深感到,还要同敌人进行更艰巨的斗争,才能迎来全世界反战的伟大胜利。
三月的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了。山东的春天短,几乎没有穿夹衣的习惯,因为脱下棉衣就该换单衣了。晌午头上,有的人已穿上了雪白的衬衣,可是到晚上还得穿上棉袄,因为夜里还是很冷的。
傍晚的时候,青岛的军用码头入口,挤着熙熙攘攘的装船工人们,码头里已经敲了第二遍钟,军用货轮快进港了。大家都在列着队通过栅栏门口,到里面上去装船。
高楼上的膏药旗在晚风里无力的飘着,夕阳照在上边,染上一层血色。进码头的门两边是鬼子,端着刺刀,叉开着步子,蹬大了眼珠子,在审视着刺刀尖前过往的中国工人。
劳工们,都得低着头,从这森严的刺刀尖对峙的夹道里通过。入口处,有一个穿鬼子服装的汉奸,在搜查着每个人的身上。通过这一关,每个劳工心里都战战兢兢的,一不小心,就被抓起来,送进鬼子宪兵队。
一个胡子雪白的乡间老头,大概是第一次上码头,不知被搜查出什么犯禁的东西,两个耳光打得帽子都飞了,嘴里的血顺着白胡子向下流,他被鬼子抓住袄领子提到旁边,一皮靴踢倒在地上,就被捆起来了。
为此,劳工们的心的心里都在忐忑着,可是表情上还得掩饰内心的愤怒。
当大家都在为这个老汉担心的时候,汉奸正在搜查一个黄脸的商人模样的人。这个穿着灰大褂子戴着礼帽的商,手里提着贵重的点心盒子,他是那么自然的向周围的鬼子、汉奸点头哈腰,很顺秘的通过了……
就在这时后面的人群一阵骚动,原来是渡边勇大太君正带人押着林地,抬着食品盒子向这里走来。渡边勇目中无人地带着由继柳、云夺等人组成的卫队押着犯人从岗哨和特务面前通过,到了里面又交待一下,又在船上留下方晓、继柳、云夺等着中、少佐军服和日本兵的“看守”,目不斜视地回去了。
方晓他们等这艘军用轮船把布等物资装完后,押着林地邢台船上了。
这个穿少佐军服的人一进门,就看到门边坐着一个鬼子,心里不由一亮。这次他和刚才在进口时不同了,好象进口的鬼子特别使他憎恶,这车里的鬼子值得尊敬一样,他忙摘下了军帽,满脸笑容的向这个有点趾高气扬的鬼子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便坐在鬼子的对面。他又瞟了一眼鬼子身后板壁生挂的龟盖匣子,就知道这是个押船的小队长。
鬼子少佐叫人把烧鸡和酒都放在临窗的小板桌上。
此时,小桌正位于他和鬼子的中间,夕阳透过玻璃窗照着高梁酒瓶,泛着诱人的颜色,一个酒瓶大概被主人打开过,酒味和包在纸望的酱色的烧鸡的香味,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