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继柳带另一突击队的手榴弹,把敌人放倒在黑暗里,手榴弹又继续的抛出去,追逐着逃窜的敌人爆炸。与此同时,城上的敌人,他们象破胆的兔子一样地吓跑了。
各据点的敌人都来增援,但都被打回去!
“轰隆!哗啦……哦”一声巨响,这又是我八路军宋继柳手下的杰作,把炮楼炸了个大窟窿,坏东西滕原真明和黄瓜精等十几个敌人被当场炸死。
三百多个民工,便象决堤的水一样的涌出来,口里喊着“欢迎八路军!”
炮楼上的日军官向他们开枪,虽然打死了几个,但阻挡不住他们跑向自由的行动。
又是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象火山爆发似的把另一个炮楼劈成两半,砖石在空中飞舞。炮楼上的鬼子,除了压死的外,又有三个当了俘虏。
我八路军八连进了郯城了,郯城的南门打开了,继续战斗的部队,象lang潮一样卷了进去……
东方的天空发亮了,教导员看着手上的表,微笑着点头向陈光说:“报告首长,不到半个钟头就攻了进来!”
“简直把我们眼都望穿了!”一位老年的士绅对陈光说,“我们是从白天盼到黑夜,从黑夜又盼到白天,足足盼了两年多,今天可真盼来了!”
他捋着雪白的胡须,追忆着两年来的苦痛,庆幸着八路军的到来。
一个小商人,用诉苦的口吻说:“光说开一间小店店,每年就得换上一次营业许可证,即须交上二十四元伪票,而每月用的两本账也得配给,一本就得十二块汉奸票。”
刚上来的陈士榘司令员,赶紧笑容满面地问:“什么原因?”
“是这么回事,老百姓从十二岁以上的,都得有一张身份证,证上的照片,每张都得七毛钱。唉!鬼子是想一切办法来要钱,老百姓已经穷的象光腚的石头蛋,鬼子却硬要从石头蛋里来榨出油来!……”
另一位老先生诉说:“敌人在旧历年,准备大肆勒索,毒挨户配给香、糖、油、没有地的每家发香两把,每把合伪钞二二元,每家发油糖各一斤,每斤各索伪钞十五元;此外,按地索过年费,一亩地即要十五元伪票。我老头子作了一个比较:一个有十亩地的庄户人,过大年就得向鬼子缴上二百块汉奸票,合起法币就得一千多。”
“这么多呀?”
“谁说不是!”老先生又用幽默的口吻,“鬼子对咱照顾真周到呀!”最后他又兴奋的地,“鬼子却赔了大本啦,香油糖都发下了。钱还没有收上,同志们就来了。老百姓真是托福。哈哈!哈!……”
一位基督教徒,象感谢上帝的口吻向陈光将军诉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城里只准德国传教,把英美教堂都封了。他们这些英美教堂的教徒,受了很多气,直到现在,这口怨气才吐出来。最后他又坚信的说:“盟国是会胜利的!”
陈光将军从各色各样的人民口中,己了解了很多问题,他要这些人要以民族友爱的安慰。给他们以温暖和光明,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城头上飘扬着令人兴奋的青天白日旗,城里的民众忙着烧水烧汤给同志们喝,被拒绝了。但他们不高兴的说:“同志!赏赏光,两年了,这是咱们的真心呀!”
从监牢里放出来的七十八个政治犯,他们都很亲切的和战士们谈话。
城南关挤满了成千成万的民众,有老大爷老大娘,有从来没出门的大姑娘小媳妇,有小孩和壮年,他们提着筐携着孩子,赶着毛驴和大车,有的来自附近的敌占区,有的来自根据地,他们向着几个粮食仓库搬运粮食。
这些粮食堆积如山,是敌人从南北各地搜刮来的。当人们拿回被敌人抢去的食时,他们是不怕一切的起劲地搬,城北不时传来枪声,人们毫不理会的搬运,他们知道八路军在前面堵住。
当时,何万祥在陈光亲自命令下,正带当五十三个战士铁墙样的挡住了五百鬼子的四次轮番冲锋。
万祥和战士躺在郯城北门外临郯公路口的土城上,指导员第一天打马头敌人增援的时候牺牲了,弹药也没剩了好多。但,他在“守住阵地,争取时间,掩护城里部队和群撤出”命令的面前,丝毫没犹豫,在离开陈光的时候,他把胸膛一拍:“首长放心!我何万祥一定完成任务!”
在他面前,是迎面卷来的十几挺轻机枪的火力,大多是田野里向他们冲来的鬼子。而他的背后,却是全城没撤走的兄部队和成千成万没出城的人民。他完全忘掉了自己生命的存在,只等待敌人的迫近,坚决的消灭它!
这几分钟过的是多么慢啊!万祥瞪着小牛一样的黑眼,看着迫近着的鬼子,看看临近焦躁的卧着等待特射击口令的战士,看看密排在自己的面前几十个拉出半截弦的手榴弹。
终于,端着刺刀的鬼子,气喘吁吁的吼叫着来到土城跟前。他看不清的他们的人数和阵容,他只记得喊了一声:“打这些娘卖皮的!”
成片的手榴弹飞了出去,眼前只是轰响和黑烟……
黑烟散去的时候,活着的敌人,掉转头跑掉了,死的的敌人,倒在公路上,麦地里,土城城边。
万祥从尘土里爬起来,向自己的阵地看了一眼,眼睛闪出吓人的光彩。几个战士,头伏在坡上不起来了。活着的,抬起满染尘土的面孔。
只见五班长杨连生身子底下压着的步枪,他擦了一下枪把上混着尘土的鲜血,便拿过来“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