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算算,”老马夫搬弄着手指头,“一天,两天……到明天,对,后天晚上差不离啦!”
“嘿,到哪去开会,去这么长时间?”
“到赵班庄一代,路上不大好走。到哪里给老百姓讲课,就有可能住在哪里,再说还要通过敌人的暗据点呢!”
“来,再喝一盅。这酒还不坏吧!”张小二对方端起盅子向下喝,又说:“啊,那要很多人护送才行,不然通不过敌人的封鎖线吶!”
老马夫放下酒杯,吞了口白酒,说:“你这个人,教书是能手,打仗可比不上咱了!”
“那当然,那当然!”
“嘿,”老马夫醉熏熏地说,“通过敌人的封锁线?人越多越不行。人多目标大,最容易被发觉。咱们就去六个人。警卫员的小王、小刘和通信员,还有三个能征惯战的武工队员。悄悄从山上小路走,人不知,鬼不觉,去来一点事也沒有。”他大醉了,信口开河,滔滔不絕。
等老马夫回队时,同志们都睡着了。小董见他喝得熏熏大醉,打他一拳,说:“你这酒鬼又喝醉啦!幸亏沒有老婆跟你睡,要有的话,非把你推到地下睡一夜不可。”
老马夫歪歪斜斜倒在鋪上,呼呼嚕嚕地打起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