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储和滕海听了,两人目瞪口呆,这个法子是好,却是极为风险,今日拜访了季府和王府,想来蒋夫人必有想法,而他们这是声东击西之计。
杜储最先开口,“如何对付青帮的人?”
“计诱或是利诱,将我院里六万两银子搬去……搬去城西那个钱庄,就那个钱庄最薄弱,西市人多口杂,倒是夺银的好去处。”
杜储和滕海一听,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城西的钱庄那处咱们恐怕护不住。”
滕海有些担心,虽说拉去的是假银箱,损失是没有,可是一但打草惊蛇,他们就落了下风,待那青帮和蒋夫人都反应过来了,他们无招架之力了。
“所以我们得派那些耳目出去传言,便说城西的钱庄实则没有钱,真正有钱的是在城南的钱庄。”
苏宛平面色平静的开口,杜储和滕海就更加的惊讶了,城南的钱庄里唯一存着六万两银子,这是告诉了实情不成。
“眼下余城隔着梅岭县还有两日的路程,想来眼下去金凌镖局找人,也会有了大动静,城里相护的镖师人不多,咱们该如何防备?”
滕海再次相问。
苏宛平却是沉默,书房里静得落针可闻。
此时傅氏推门进来,却是催着三人去吃晚饭的,看着傅氏那一脸的笑容,苏宛平心头更加的坚定了,就算她这一次破产了,她也会拉上青帮和蒋家垫背,这便是惹她的下场。
她不过利用一年的时光做出来的生意局势,而青帮和蒋家可是几代人的辛苦积累下的家业,这么算来,她值了。
只是她不甘心啊。
苏宛平三人只好先出了书房去吃晚饭。
傅氏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吃饭时候还忍不住给苏宛平夹菜,心情不错,只觉得女儿瞧着瘦了些,也没有什么精神,很是心疼。
三人吃了晚饭,又窜书房里去了,苏宛平这会儿忽然开口,“放火,将钱庄烧了。”
苏宛平的眼神坚定,她说道:“将银子转移到铜人里,咱们的人一定要及时的救火,左右邻居连在一起,最好能在事发时叫醒逃出来,事后的损失咱们再赔。”
“不过,这样烧死了他们,咱们不但报复了回去,咱们还能不背付人命官司,也无可挑剔,同时咱们还是受害人,将来若是真的有夫人要退银子,咱们还能扮弱说动一下,或能挺过危机。”
苏宛平的提议再一次震惊了两人,杜储却是一脸忧心的说道:“苏东家如何将人引进城南的钱庄,又如何得知对方不会去攻击城西钱庄,还有又怎能将所有贼人烧死在钱庄?”
苏宛平便知九爷会问这个话题,她便将城南钱庄图样拿出来,“铺子是她设计的,我最是清楚,原先的钱藏在夹墙内,如今却是只有两道门,进入的门和出去的门。”
“进入的门那自是有机关的,没经准许进去便是死路一条,而出去的门却在铜像装饰之后,只容下一人通行,皆是给这些镖师换班用,只有他们镖师知道。”
“咱们将银子藏入铜像内,机关变为自动,拦的人自是少了,人海战术下很快攻进去了,然后咱们再放火,并将入门和出门堵死,想来便逃不出来了。”
经苏宛平一解释,此计似乎可行,于是三人又细细商量了一下。
如今最大的问题,便是引青帮的人注意,再起心思来对付她的钱庄,毕竟自大年夜那次行动之后,青帮又没有了消息,先前许是想夺了她钱庄的银子,然后再要求她还回八万两,还不上的时候,再打她喜客来所有生意的主意。
如此不费吹风之力便将她的家产得到了手,还将她好不容易做起来的喜客来这个招牌落入手中,只是没想到蒋夫人也生了心思,于是她便缓了青帮几日,想要借机达成蒋家的目的。
真是一个一个的都想来对付他们傅家的。
苏宛平眼下算是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也庆幸自己还算谨慎,三十那晚守住了银子。
杜储想法子将消息放出去的,果然消息一传出去,原本被蒋夫人压制住的青帮又燥动起来,街头收保护费的二流子多了,那些杂货郎都有留意着这些人的出处。
就发现城西和城南两处明显的多了不少青帮的眼线,看来已经引起了青帮的注意。
这日夜里子夜时分,城西的钱庄忽然开了一道后门,一辆驴车等在后门处,只见不少银箱搬上驴车,在镖局的护送下,到了城南的钱庄后门,便将银箱搬进了城南钱庄的银库。
城南要富有些,住的富人也多些,但是白日看到的,却是城南钱庄将银钱送去城西钱庄的场景。
这样来来回回几日,倒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青帮似乎也在观看,到底是攻击城西还是城南,经过几个日夜的观察,青帮有了大动作。
这天夜里月光明亮,倒春寒还是让不少人加了衣裳,天黑后,街头行走的人就少了,街道上很冷清。
子夜时分,城西钱庄开了门,银箱再次往城南运去,然而银箱并不多,只有三个箱子,今个儿城西钱庄收的存款太少,偷偷将先前银库里存着的运到了城南,这会儿也该运完了。
然而才到城南处的岔道口,押送银箱的镖师们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困住,半夜静谧的街头起了打斗声,金凌镖局的镖师们打不过黑衣人,便弃银逃了。
黑衣人上前打开银箱,满满当当的白银,看得人双眸一亮,一支信号烟花冲上半空,城南喜客来钱庄外